在看到盡老么用牙齒咬破自己的手指，在地上畫了一幅沒有腦袋的人的簡筆畫之後，我忽然間醒悟，我們之前在教堂裡面看到的簡筆畫，同樣也是出自盡老么的傑作。

    按照盡老么的話說，那是他兒時的玩伴--紅脖子阿旺在神消失前。留給他的最後線索。

    兩幅畫裡面的人姿態、作、包括和四肢描繪出來的細節，完全一致。就連畫簡筆畫的材料，都同樣是由人類的跡組。

    如果說是巧合的話，那種概率實在是很低很低。

    所以我認為，在我們進到那個神的教堂之前，盡老么就和我一樣，已經遭遇了二重的回。那麼，回到底是怎樣形的？

    我需要把整件事，好好地縷一縷！

    想了半天，我第一個問出的問題是，“在那個教堂裡面，你去的時候，到底遭遇了什麼？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了……阿旺！”盡老么猛然抬起頭。說，“實際上。在二十多年前阿旺消失之後，我試圖通過各種方法去尋找阿旺的下落。我總認為阿旺並沒有死，當然，也不可能被鬼牆吃掉，而且他留給我的那幅畫，一定想表達一個含義。只是，我沒有弄清楚！”

    我道，“是不是你覺得阿旺的消失，和機械尺隨攜帶的外表好像鏡子的東西，有著某種關聯？所以你這些年來一直在打聽機械尺的下落？”

    盡老么點了點頭，道，“是的。後來我找到了機械尺。想向他打聽那塊鏡子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。因為我記得很清楚。阿旺當時了那面鏡子。當天晚上就開始做怪夢，然後，持續了幾天，就徹底消失了！”

    “機械尺也不知道是那塊鏡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？”

    “對，這塊鏡子是當年他和劉勁松盜墓所得！因為劉勁松是當時整個盜墓團隊的首領，所以我覺得如果機械尺不清楚這鏡子的來源的話，或許劉勁松會知道！”

    我有些明白了，“所以在《死神》那件事發生時，你去接近劉勁松，有兩個目的。一是為了調查有關秦始皇長生不老的，二是為了順便打聽一下，那面鏡子，劉勁松會不會有可能知道它到底是幹什麼用的。”

    盡老么看著我，道，“對。我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。”

    “劉勁松恐怕也不知道那鏡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吧？或許他覺得那只是一種陪葬品，否則不會讓自己的手下，整天掛在腰間玩！”

    “是的！不過那時，雖然劉勁松並不清楚那面鏡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，但後來他卻告訴我，那鏡子並不是在中國盜的，而是在菲律賓的一墓地裡！”

    “菲律賓墓地裡的鏡子？是什麼樣的墓地？”

    “是一個開吉普尼車的司機的墓！那個司機……後來我查過，在當時的菲律賓很有名氣。但是他的這種名氣，外地人是並不了解的。我想劉勁松和機械尺他們，當年盜墓的時候，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沒有錢，就覺得是名人，所以就盜了！後來我核對過時間，那正是國打擊盜墓團夥最嚴厲的時候，我認為是劉勁松他們在國實在混不下了，所以轉戰國外！”上圍木。

    “那個司機為什麼出名？”我沉住氣，繼續問道。

    盡老么道，“吉普尼車是菲律賓的特通工，長得有點像是國那種橘黃的校車，車很長，但是車頭部位是向外凸出的。這位司機在臨死前的幾天，曾經拉過一個大學生，據那個學生事後的回憶，當天在學校做報告做到很晚，原本想坐計程車回家，但是後來決定搭吉普尼車，因為吉普尼車車很長，所以一般況下，乘客比較多，會比計程車安全。沒想到，可能因為時間太晚了，吉普尼車當時上面除了一個男司機以外，就只有一個人了。雖然有點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，但是家離學校並不遠，就勸自己別想，很快就到家了。”

    我道，“這件事在菲律賓很出名？”

    盡老么道，“非常出名！如果有心的話，上網也可以搜到一些資料。說回當時，那個學生上車後，突然覺得不太對勁，覺司機好像一直用後視鏡在看，雖然有點害怕，但是司機還是一樣繼續開車，而且路線也沒有更改，所以繼續安自己，自己不要想太多。”

    “過了一陣子，司機用後照鏡看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，而且已經不是看了，直接瞪著看。更令害怕的是，司機開始更改路線了。從車窗看出去，已經開到了一個比較荒涼的地方，心裡開始到恐懼，心跳加速，想著是該跳車，還是先找找上有什麼可以當武的東西。當開始翻找自己的包包，看有沒有可以保護自己的武時，發現司機又開回原本的正確路線了。覺得有點安心，但還是不敢松懈，一直盯著司機看。”

    看來靈異事件不止是中國的特。哪裡都有發生。只是我不知道盡老么不厭其煩的講述這件事，到底有什麼目的，但肯定會和整件事有著一定的關聯，所以我耐下子，繼續往下聽。

    於是我這樣想著，口中又接著問道，“然後呢？”

    盡老么道，“眼看吉普尼車就快要開到學生要下車的那一站了，很快就可以下車回家去。然而到了那一站，司機把車往路邊停靠，開門讓下車，到松了一口氣。但這時司機開口說話了。他說：“如果我有嚇到你，我真的覺得很抱歉。而我現在要跟你說的話，希你不要害怕。”

    “學生聽了以後連忙問，你想和我說什麼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，學生又把自己的手，向了包，去找武。那司機卻像是沒看到，接著說：我希你回家以後，一定要把你的服全部都燒掉。學生聽了果然到害怕了，深呼吸後，鼓起勇氣問司機：為什麼要我燒服呢？司機說:因為剛剛，我用後視鏡看你的時候，發現你的脖……脖子上面……沒有頭！”

    “學生此時已經吃驚的說不出任何的話了。司機卻接著說：我原本以為你是鬼，想讓你在荒涼的地方下車，但我那時鼓起勇氣直接轉看你的時候，才發現你明明就有頭，可是用後照鏡看頭就又不見了，所以我想你應該是被附了，希你回家以後把服燒掉，做個驅鬼儀式。然而……”

    “學生到家後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，但是那位司機，卻非常蹊蹺的死了。當時這件事轟了整個菲律賓，只要是菲律賓當地人，都聽說過這件事。”

    盡老么一口氣說到這裡，又補充了一句，“至於那位司機的墓裡面，為什麼會出現一面古怪的鏡子，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。但我總覺得，鏡子，無頭人，阿旺的消失，司機的死，這些事，總有一條線，會把它們串聯在一起！否則為什麼阿旺當時留給我的紙條，上面也畫著一個無頭人呢？這裡面，一定不是巧合！”

    “不錯，的確有東西能把它們串聯在一起！這個稍後，我們再詳細討論，但是你先告訴我，為什麼你要來菲律賓，舊地重遊呢？除非你知道，阿旺會在這裡出現！”

    “我的確在手機某件上收到一條消息，有人告訴我，阿旺又出現在菲律賓了。並且，那個人還給我發來一張圖。這張圖，就是當時阿旺給我留下的簡筆畫的圖形！另外，這個人還給我發了一張阿旺近期的照片，照片拍攝的背景，也的確是菲律賓的教堂沒有錯！”

    我歎了口氣，道，“所以你就為了阿旺當年奇怪消失的事，來了菲律賓？”

    盡老么道，“是。後來我剛一到達教堂，立刻看到阿旺手拿一把鐮刀，似乎正在等著我來一樣。但是他只有一個人，而我，當時隨行的還有十個時間協會的打手。他們是日本山口組的員！然而……僅僅一個照面間，阿旺就瘋了一樣，把除了我之外的大部分人，當場劈死了！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清楚，那到底是因為什麼！”

    “阿旺在做這些事的時候，一句話也沒有和你流？你們沒有敘敘舊？”

    盡老么的瞳孔驀然睜大，“他說……他當時……他當時，的確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！”

    “什麼話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一個人的頭部和脖子瞬間分離，你相信，他還會活著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