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那位姓陳的醫生，相互凝視半晌，忽然笑了笑，像哄孩子一樣道，“乖乖，你該吃藥了！現在。聽我的話，和你那位同伴一起躺到床上去，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，怎麼樣？”

    我歎了口氣，道，“看來你依舊認為我是個神病患者。”

    陳醫生笑容不變，道，“我從來沒有認為過你和你的朋友，神方面存在問題。只是，你們都是病人，需要吃藥！我作為一個醫生，有權利照顧好你們的的，對不對？來吧。乖乖，配合我，我保證你們能夠很快出院！”

    “陳醫生，該怎麼說才能讓你徹底信任我呢？算了，你走吧，有些事，和你說也沒用！而我的這位朋友。希你能善待他。他只是因為某種原因……唉，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，總之和剛剛那些人比，我覺得你能照顧好他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我轉就走。

    那位陳醫生剛剛在和瘦男人發生沖突時。已經從門口的位置移到了病床附近，所以此時沒有攔著門，我可以很容易的走出病房。

    快步來到走廊上，後陳醫生的腳步聲匆匆響起。

    晨曦溫暖的順著走廊上的玻璃，傾灑進來。在每個走廊上患者的上，留下一道橘黃的。

    看起來今天外面是個很不錯的天氣，可惜我現在卻被當神病患者一樣看待。

    微微回頭看了一眼，我發現陳醫生已經跟上了，不由得連忙加快了腳步。

    一口氣走到走廊拐彎時，兩個護士攔住我的去路，我沒有和們浪費口舌，直接繞開們的，往後面走。

    兩個護士還想糾纏，後陳醫生的聲音傳來，“讓我來！”

    此時，我已經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電梯門口。接著，就在我即將按下電梯的升降開關時，我看到這個樓層正巧是18樓。不知道為什麼，我心裡面猛然一，想起之前發生的事，回了手，一扭頭，正好看到消防樓梯的標志，連忙又朝那邊走去。

    陳醫生鍥而不舍的從後面跟而來，我覺有點煩了，不由得加快了腳步。但我沒想到後陳醫生的作也異常敏捷，我幾乎是一溜小跑著下樓，但陳醫生的腳步如影隨形，完全甩不開。

    這讓我到有點疑，但很快我直接扶著樓梯把手，用胳膊配合腰部撐起整個的重量，然後我縱一躍，翻到下一層，“砰”的一聲落地後，我剛一站穩，又繼續向下跳。

    這樣能保證我在最快的速度下樓。哪知道每次都在我發出“砰”的一聲，從高落地後的聲音時，後就像個影子一樣，同樣也發出“砰”的一聲，就像是我翻樓梯的聲音帶著二重奏。

    只不過那個聲音，比我落地時要輕一些。

    我腦海裡面不自浮現出陳醫生有樣學樣，也和我一起翻樓梯的畫面。

    漸漸地，我覺不對勁了，所以在我翻到10樓左右的時候，我在樓道口站定，著後。果然，幾秒鐘之後，陳醫生翻著樓梯下來了，臉不紅氣不，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，我看著，道，“你到底是什麼人？一個普通的醫生，會有這手？”

    “我確實是個醫生。”對方道，“而且我的名字就陳t，醫生這行已經差不多8年了吧？”

    我看著梳理的異常整齊的短發，此刻正將雙手在白大褂的兜裡面，道，“我不相信你是個普通之極的神科醫生，就像你不相信我是個正常人一樣。還有，最後強調一次，我並沒有瘋！”

    “別那麼張。”陳t道，“放松點，乖乖。我說了，我相信你是個正常人，只是……”說到這裡，陳t忽然間看著我的眼睛。長得算是一般人，唯獨眼睛很。靜靜看著你的時候，就像一只古靈怪的貓。

    那雙眼睛，自然而然也給人一種貓的覺。

    “你是江小河，我知道。我認識你，而且你有很多離奇古怪的遭遇，我相信那些都是真實的，只不過……”陳t這句話說得極慢，幾乎用了十多秒，才說完。

    但是我聽到後面幾個字的時候，神忽然間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仿佛在陳t如同貓一樣的眼睛裡面，發現了深邃之極的東西。

    除了那雙眼睛之外，陳t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遍通，白綠的十字架。看起來像是用瑪瑙或者玉制的。

    “跟我回去吧，乖乖。我不會傷害你，而且，我和你的朋友小七彩、李夢竹們，都是朋友，我會……”陳t的聲音越來越和，漸漸地，我的目在陳t的眼睛和脖子上的十字架上不斷徘徊。

    “這邊，對，走吧，這邊很溫暖。太線也很和，今天是個很好的天氣，不是嗎？”

    陳t脖子上的十字架仿佛被放大了。那塊通的綠，猛然在我眼前無限延。我仿佛順著那抹綠，到了綠的草地，迎著風，帶著初春的氣息。不遠還有一片海，頭頂上的天空也是蔚藍的，耳邊聽到了鳥，太照在我的上，非常和，一點也不刺眼。

    我的腳，跟著陳t不知不覺移著。

    “對，這樣就對了！來吧，我會帶你去一個很安全的地方，保證不會傷害你！”

    我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的房屋，那是一棟只有在話故事裡面才會出現的小木屋。屋子上面有個長條形的煙筒，還在向外冒著滾滾濃煙，旁邊有個風車，風車附近有條小溪，房屋的正前方，還有個面容可的小姑娘，正在那裡坐著，在盆裡面洗服。

    在我的眼睛看到這樣的畫面時，我不知道跟著陳t走了多久。

    總之當那姑娘抬起頭的剎那，我看到那是小七彩的臉。接著我猛然意識到了什麼，從畫面裡面驚醒。所有的畫面全部然無存！

    這時，陳t和之極的聲音又在耳邊悠悠響起，道，“這裡的人都很好，這裡的風景也很，接下來，告訴我，你看到了什麼？”

    我面無表地回答，“我看到一個擅長催眠的神科醫生，正在對一個男人無恥的催眠。你想把他騙到哪裡去，騙到你的床上？”

    這話剛一說完，果然，我看到陳t的表瞬間一變。

    先是驚呆，接著臉一紅，怒道，“你在胡說什麼？”

    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，反手閃電般去抓的手腕。陳t反應極快，馬上向後一撤。我的手在半空中迅速轉變去勢，去抓陳t的肩膀。這一下，沒法躲了。因為的後就是樓梯口，但陳t本不躲，胳膊肘瞬間向前一抬、一撞，直接把我的手撞開。

    “你學過格鬥？”話音剛落，我右腳迅速去絆陳t的。

    陳t向後一跳，直接竄上了樓梯臺階，但這一下並沒有站的很穩，後腳跟不小心瞬間卡到了樓梯臺階的邊緣，剛一跳上去，重心不穩，又直接向前撲倒。我“倏”的一下向旁邊迅速躲開，陳t“砰”的一聲，狼狽不堪的摔在地上，臉部和地面來了個親接。幸好我們此時是在樓梯的最下層，否則如果是樓梯的中央部位的話，我估計陳t會更加狼狽，說不定會滾樓梯，臉蛋一層一層在凸出來的樓梯邊緣不斷磕。

    那種畫面對一個孩子的臉來說，估計會很損失慘重吧！

    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，陳t從地上飛快的爬起來，看著我，怒道，“你這個人……有沒有紳士風度，居然不手接一把？”說完，陳t迅速從自己的白大褂口袋裡面拿出一面鏡子。照著自己的臉，看看到底有沒有傷。

    看到那面鏡子之後，我忽然間心念一，道，“如果有天你在鏡子裡面看不到自己，或者……看到的是一個沒有腦袋的自己，你會怎麼樣？”

    陳t子一震，迅速把鏡子放回去，看著我，一挑眉，道，“什麼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沒什麼意思，陳醫生，如果你真的是個普通的醫生，那麼，你每天接過那麼多神分裂的患者，可曾想過，或許有極一部分人，在他們眼中的世界，才是最真實的世界。我們和他們不同，我們以為自己才是正常的人，我們一直看似正常的活著，可是有很多信息，被我們的大腦自屏蔽和過濾掉了。”

    陳t不知道是不是摔了一跤的緣故，現在態度沒有之前那麼友好，而是冷然一笑，道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他們都是正常的，而我們是瘋子了？”

    我攤了攤手，道，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神方面的疾病原因很複雜，一直到現在，人類也沒有徹底弄明白，它們是怎麼發生的。我當然不是說所有的神疾病患者，都是那樣，我是說有極一部分人，可能看到了我們無法看到的事，所以被當瘋人一樣看待，難道不對嗎？”

    陳t著自己的臉，反駁道，“我只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世界，自己到的世界。另外，如果對方看到的都是幻覺，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，難道也要我們跟著一起產生幻覺嗎？”

    我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對方，更不想繼續浪費時間，正要說句“再見”。哪知陳t忽然在我背後正道，“江先生，你寫的那些東西，我看過。其實你是一個神方面存在重大疾病的患者。你真的病了，需要治療。你知道嗎？很多神病人，他們都和你一樣，對於某些方面，有著非常狂熱和深的研究。他們的智商很高，和普通的神病人不同，他們虛構出來的世界，很真實，但是……其實是更加高級的神分裂罷了。我認為，你就有這種妄想癥的傾向！”

    我沒理，繼續飛快的下樓。

    每個人對於神疾病，都有不同的理解。如果是之前，可能我會認同陳t的話。

    但現在，由於無法認定每個神疾病的患者，看到的東西，到底是不是“虛構”的，所以這個問題繼續討論，沒有任何的意義。

    除非能找到一種方法，讓那些神疾病患者看到的東西，形畫面，否則即使再討論一百年，也還是徒勞的。

    想到這裡，我心裡面已經有個主意，那就是如果能找到那只海蜥鼠，也就是汪冥思留下來的超流裝置，或許我能證明，之前所有的經曆，都是真實的。上聖弟。

    另外，盡老么的神狀態一直時好時壞，我認為那個超流裝置，也是讓盡老么變回正常人的方法。

    話雖如此，陳t剛才說的話，還是在我心裡面留下了極其強烈的影。

    如果所有的一切，真的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，那我豈非真的是一個神方面有問題的患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