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翎正在大堂給人看病,病人進進出出,忙的一塌糊涂。
這個時候,一個形頎長的青年走了進來,穿著月白暗紋練功服,手里握著一把長劍。
劍鞘釘著黑的蛇皮,紅的劍穗。
“先生,看病請排隊。”醫館一個弟子上前說道。
帶劍青年一腳把人踹開:“我不是來看病的!”
“喂,你這人怎麼回事?不看病就不看病,你怎麼還打人呢?”
“誰是蕭翎?滾出來!”
蕭翎起走了出來,抬眼看了青年一眼:“你誰呀?”
“藏劍山莊宋凌云!”
蕭翎指著剛才被宋凌云踢的那個弟子:“剛才是你打了我師兄?”
“不錯。”宋凌云傲慢的道。
“我師兄得罪過你?”
“沒有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蕭翎突然走到宋凌云面前,啪,一個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他臉上。
宋凌云嗖的一聲拔出長劍:“你就是蕭翎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你敢侮辱我們宋家劍道,我今天就要你嘗嘗我的厲害!”
蕭翎莫名其妙,他什麼時候侮辱宋家劍道了?
但一念未畢,宋凌云的劍已如銀蛇一般直過來。
蕭翎一閃,避開劍鋒,手拿他肩膀。
宋凌云也避開了,反手一劍橫削過來,同時耍了一個劍花,把蕭翎退了一步。
“死吧!”
劍鋒閃爍寒,劍如游蛇,宋凌云影晃,圍著蕭翎攻擊。
蕭翎腳踏八卦,隨步法轉,避開了一劍又一劍,突然看準宋凌云一破綻,低頭避開長劍揮來,影從他劍下穿過,一掌推在他下丹田。
宋凌云影倒飛出去。
醫館弟子都很崇拜的看著蕭翎,尤其那個被宋凌云踢過的弟子,一臉激。
“什麼狗屁宋家劍道,在我蕭師弟面前都是渣渣!”
“就是,也不打聽打聽,我們蕭師弟最近打敗了多高手,你還不夠格跟他手。”
“藏劍山莊名氣很大,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!”
不僅醫館弟子在說,就連病人都加了議論,他們大多都是老城坊的居民,之前蕭翎跟橋家父子手,都在老城坊,有些人就在現場,知道蕭翎手了得,為街坊,與有榮焉,個個都為蕭翎到驕傲。
吹蕭翎,同時也把宋凌云及其宋家劍道貶的一文不值。
宋凌云氣得發抖,撐著長劍起,怒道:“蕭翎,我今天若不取你狗命,枉為宋家子孫!”
舉劍要刺,忽聽一聲呵斥:“住手!”
宋明帶著風火道人以及幾個武協工作人員從里面走出來。
宋凌云一見之下,大喜:“堂伯,您在這兒再好不過了,這些狗雜碎侮辱宋家劍道,尤其這個蕭翎,本沒把宋家劍道放在眼里,您要為侄兒做主,也為宋家做主啊!”
轉又對蕭翎得意的笑:“小子,你能打敗我,但你能打敗我堂伯嗎?呵呵,我堂伯也是宋家的人,小子,你侮辱宋家,就是侮辱我堂伯!”
“閉!”宋明喝止。
“堂伯……”
“武衛院沒事給你做了嗎?”宋明威嚴的板起一張臉孔,“還不快滾?”
宋凌云懵了一會兒,搞不清楚堂伯為什麼會站在一個外人這一邊。
這個時候他有一個疑,為什麼堂伯和風火道人都會在金針世家出現?
但是毫無疑問,今天他踢到了一塊鐵板,有宋明在,他說什麼都不敢言語,拱手,默默的退了下去。
背后傳來醫館眾人的噓聲,讓他心里更加不忿。
“蕭兄弟,我這堂侄兒生魯莽,多有得罪,還請恕罪。”宋明笑著一個抱拳。
蕭翎見他堂堂武協會長,如此客氣,自然也不失了禮數,抱拳說道:“宋會長言重了,我想跟宋兄弟應該有什麼誤會。”
風火道人笑道:“既然是誤會,總有化解的時候,都是武道人士,同氣連枝,沒什麼恩怨不能解決的。”
“蕭兄弟,你修為如此深,有沒有考慮過加武協?”宋明笑盈盈的看著蕭翎,目中流一種求賢若的神。
剛才跟藏日大師了解了一下,蕭翎是藏日大師代師傳業的師弟,至于他們怎麼化敵為友,這其中的淵源藏日大師沒說,但至可以知道蕭翎跟藏日大師匪淺。
如果蕭翎加武協,再給他在武協安排一個職位,那麼南都武協跟碧虛宮的關系就更近了一分。
蕭翎笑道:“我聽說加武協需要不費用,每個月都要會費,我這個人很摳,還是謝過宋會長的好意了。”其實不是摳,而是對武協的虛名不興趣。
風火道人笑道:“蕭兄弟,你可能不了解加武協的好,按照武員的等級,武協每個月都會派發津的,而且武籍人員還有各式各樣的特權,如果你想在武協謀個差事,宋會長也會安排的。”
蕭翎笑道:“兩位前輩的厚,我心領了,但我這人生散淡,沒什麼追求,不愿被份所累。武律院的那些規矩,只怕有一大半我都沒法遵守,還是安安分分做個素人吧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,宋明和風火道人也沒法勉強,笑著告辭。
蕭翎繼續坐堂看病,不久,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。
一個不到三十的男人,扶著一個木頭一樣面無表的人下車,因為前面還有病人,他就拿了號,帶著人在等候區排隊。
半個小時左右,一個弟子號到他。
他急忙扶著人上前,看到蕭翎,出一微笑:“兄弟,你還記得我嗎?”
蕭翎記得此人,就是上次賣畫給他的人。
因為畫里被發現了桑落酒方,蕭翎正愁沒有線索,急忙招呼他坐下。
這個男人李封,之前賣畫就是為了籌錢給他老婆看病,但帶輾轉了各大醫院,看了多醫生,病一點起沒有。
陡然想起,蕭翎當初提到金針世家,所以就帶老婆過來個運氣。
“嫂夫人哪里不舒服?”蕭翎看著李封老婆,面無人,一點表的波都沒有,就連眼珠都不會,看著有些瘆人。
“醫生說是什麼牟比士綜合癥,但也有人說是中邪了。”李封看看老婆,又看看蕭翎,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