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傾凡眼睛半睜半閉地看著這個人，只見到眼中的神有些困擾，終于是出聲問道，“傾凡，不沾水的話，一還是可以的吧？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幫你用熱巾一頭發。”

季若愚是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有潔癖的男人的，頭發上黏糊著一團塊對于他來說應該是折磨才對。

陸傾凡自然是馬上同意了的，只是讓注意了一下不要拉扯到頭皮以免牽扯到傷口。

季若愚雖然是沒有學過護理的，但是不得不說，作小心謹慎卻又細致溫，簡直是舒服極了，溫熱的巾在他頭發上就了幾下，白的巾上頭就一團一團的暗紅，再浸到盛滿了熱水的水盆里頭，整盆水都發出淡淡的有的那種鐵銹味來，彌漫在房間里頭。

季若愚是很會照顧人的，陸傾凡今天才注意到了這一點，他那邊的床頭柜上時時刻刻都是有一杯溫度恰到好的溫水的。

而頭發上頭的那些干涸的塊和半干的黏膩漬，被用很細致的手法給了干凈，的確是相當細致的手法，陸傾凡甚至就這麼枕在的大上，舒服地睡了過去，只覺到自己的頭發上一直有人輕輕撥弄著。

再醒來的時候，眼睛剛剛一睜開，就看到了恬靜的面容，季若愚睡著了，怕攪了他的眠夢，所以也不敢他一下，就這麼坐在床上，背靠著床頭，然后淺淺地睡了過去。

陸傾凡手了自己的頭發，這才覺到自己的頭發清爽了許多，除了傷口周圍還可以得到一些頭發的結塊之外，其他的地方，頭發都已經被清理得干干凈凈了。

他微微轉了轉頭，這才看到季若愚的手邊放了兩盒棉簽，有一盒都已經用空了，一瓶醫用酒也用得見底。

看了手表才察覺到自己已經睡了約莫三個鐘頭了，也不知道季若愚弄自己這顆腦袋弄了多久。

季若愚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陸傾凡正定定看著自己的眼神，手就從旁邊抓起了那杯水，送到陸傾凡的邊。

陸傾凡從床上坐起來，覺沒有什麼不適的，一坐起來，才看到自己床邊的地板上，垃圾桶里頭已經裝滿，都是用過的化妝棉和棉簽，上頭皆是沾染了的。

一盆已經冷掉的水也就放在旁邊，巾已經得干凈搭在盆子的邊上。

季若愚一直折騰了兩個鐘頭才算是把陸傾凡的頭發給弄干凈，而且小心地沒有毫牽扯到傷口的作。

“若愚，你休假休到什麼時候呢？”陸傾凡問了一句。

“星期四就要上班，只是到時候言辰也回來了，繼續出外勤。那小子雖然混賬了一些，但是提早下班一點什麼的，他還是不會多說什麼的。”季若愚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答著陸傾凡的話。

而陸傾凡，這傷怎麼說也得算是工傷，近期之估計是都可以休息了。并且陸傾凡心中想到，或許，等到自己回醫院的時候，姜宏遠應該已經不在肝膽外科了吧。

第一天晚上兩人睡覺的時候，季若愚一直都沒有睡好，時刻擔心著陸傾凡的況，于是弄得陸傾凡睡得也有些不好，因為這個人幾乎是沒半個小時就會手來探他的額頭一下，似乎是因為范云睿和說過傷口染的事，所以特別關注陸傾凡的溫。

如果不是后半夜陸傾凡終于是不了了，直接地將季若愚摟進自己的懷里，才算是沉沉睡了過去，不然恐怕還會一直持續到天都亮起來。

陸傾凡在客廳的沙發上頭坐著看書，面前的茶幾上依然是一杯溫水，聽著廚房里頭的聲音，轉頭看過去就能夠看到正在水槽前頭和黑魚做著斗爭，是看著那背影，陸傾凡的角都勾起笑容來。

只是……這魚究竟要怎麼殺啊？

季若愚有些一個頭兩個大，拿著菜刀只覺得仿佛自己面對的就是一個巨大的難題，只是又不想回頭讓陸傾凡過來幫手，畢竟還是很諒病人的。

終于是好歹將黑魚直接用刀背拍死在了砧板上，真殘忍。

只不過季若愚心里頭的罪惡就持續了一秒鐘，然后馬上就作利落地開始把魚的肚子剖開來洗洗干凈，這些都是在網上查到的。

只是沒想到自己還能夠做得這麼利索，把魚煎了煎就加水開始燉。

雖然這一頓飯的味道和崔立江昨天準備的那餐比起來相去甚遠，但是總比以前的那黑暗料理來得要好很多了。

陸傾凡不是什麼太挑的人，所以也就吃了不。

陸傾凡傷在家休息這天，也算是夠了人生了，好友們一一來報道過了，莊澤一而再再而三地苦口婆心地勸他還是別要做這危險工種了，反正又有商業頭腦干脆來一起做生意好了之類之類的。

聽得陸傾凡頭都疼了，莊澤還趁著這個期間在陸傾凡家里頭蹭了兩頓飯，并且以此小小吐槽了一下季若愚的廚藝不佳，只是剛吐槽一句就被陸傾凡下了逐客令，于是就再也沒有多話了。

而齊川倒是過來幫陸傾凡看了一下傷口，朱凱因為上次打人的緣故，被他爸爸下令關閉了，所以就算想出來都出不來，更別說這件事他連知道都沒有渠道知道，只有喻文君作為代表前來了一趟，買了好些補品。

陸傾凡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像領導似的，好吃好睡有人照料著，這每天還有人上門送禮……

季若愚也覺得傾凡是越過越領導了，這家伙雖然傷了，但是這麼兩天下來，怎麼好像臉上還圓潤了些，他向來都瘦削的廓，明顯覺是多了幾了。

而且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，到了晚上依舊生龍活虎的，只是也心疼季若愚這兩天累壞了，所以很是溫。

明天就要去繼續跟進言辰了，季若愚事后洗好澡出來的時候，沒看到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，一條短信已經進了手機。

發件人的名字是言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