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天晚上，司馬聞又來到了儀宮裡。

這是自初夏被足以來，司馬聞第一次來初夏的儀宮裡面。

只是與上次不同，這一次的司馬聞是沉著一張臉進來的。

與以往對著初夏冷冰冰的表不同，這一次司馬聞將憤怒明顯地擺在了臉上。

一路上無一人敢吱聲，宮太監們抖抖索索地跪了一路。

當儀宮正殿的門被關上，儀宮裡面陡然一片寂靜。

隨之一聲激烈的撞擊聲。

“砰！”

虎符從司馬聞的手中被扔出，砸到牆角之後，呈拋線狀摔落到地上。

“林初夏，你真是好大的本事！”

初夏披散著頭發，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，臉上黛未施。

看見一臉怒容的司馬聞進來，卻沒有任何人通報，不由皺了皺眉。

初夏看向司馬聞，笑道：“皇上您這是怎麼了？”

“三年前，督軍的死，和你有沒有關系？”

要想調全國的將士兵馬，原本需要虎符和帥印，二者缺一不可。

帥印這些年一直被大將軍保管，而虎符則一直由皇上保管。

三年前，司馬聞派了督軍帶虎符去西北戰場，配合大將軍行事。然而戰勝歸來之時，督軍被人暗殺，虎符因此下落不明，他派了多人出去搜查，卻都是遍尋不得，三年不知所蹤。

從那以後，他便對林家多了猜忌與防備。

初夏轉，嫋嫋娜娜地走到牆邊，彎下腰將那枚被摔落在地的虎符撿起來，走到司馬聞面前。

出另一只手，將司馬聞的手拉過來，然後，將虎符付到他的掌心。

“皇上，虎符既然已經回到你手上，就不要再弄丟了。”

司馬聞頓時覺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
心中憋悶，氣得厲害，但是第二拳卻是怎麼也打不出來了。

初夏踮起腳尖，在司馬聞的側臉輕輕啄了一下。

“皇上，我哥哥他還和你說了什麼？”

司馬聞手將初夏推開。

“怎麼，皇後這是想再一次出賣『』——相來換取報？是不是嫌足一個月的懲罰太過輕松了？”

初夏臉上沒有毫愧，反而頗有些得意地手『』上了自己的臉頰，“看來皇上也覺得我很呢。”

司馬聞：……“不知恥。”

“皇上，”初夏再一次走近，抓起司馬聞的手，放在自己的臉上，眼波一橫，“你覺得，是我更，還是眉貴人更？”

被初夏一橫，司馬聞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一片平靜的湖，卻因為驟然飄落幾瓣桃花，浮起了波瀾。

自此，心緒不寧。

該死。

心緒起伏了不說，被這樣一問，司馬聞竟然有了些心虛。

明明錯的都是對面那個人。

“眉兒是為了救朕才會的傷。”司馬聞說這句話，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解釋。

“哦，”初夏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，轉而直直地進了司馬聞的眼睛，“皇上這句話的意思，是臣妾更嗎？”

司馬聞的眼神閃躲不及，只覺得心跳的頻率變得快了一些。

他的皇後，現在是完全撕下那一層溫嫻雅的虛假面了。

“皇上，三年前督軍的死，真的與我無關。”

對上初夏認真的眼神，司馬聞只覺得心複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