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人看在眼裡,反而變得客氣了。
“實不相瞞,老夫此次來,也是夜辭將軍所托,老夫的意思就是夜辭將軍的意思。”
他說的誠懇,但三名副將並不相信,他們再次互相看了一眼,用眼神流自己的想法後,還是由灰藍副將開口。
“口說無憑,證據呢?你若拿不出證據,我們是不會相信的。”
燕震霆聽了,火冒三丈,“你們好大的膽子,竟敢質疑我家主人。虎符不就是最好的證據,我看你們三個就是想傭兵自重,本不想出鋒令。”
藍副將一片凜然,“隨便你怎麼說,怎麼想,反正我們隻看證據。”
“你……”
燕震霆被他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,臉青一陣白一陣,異常難看。
看到這樣的局勢,麵人老眼微微瞇了瞇,沉了片刻之後,方纔幽幽道。
“要證據是吧!老夫答應你們就是。”
燕東和燕震霆聞言,同時一驚,皆不可思議的看向麵人。
同樣意外的還有三名副將,他們相繼瞧向麵人,麵人角勾起一個弧度,繼續道。
“不過得給老夫些時間。”
“你需要多久?”藍副將問。
“不用多,一天即可!”
“好,那我們就一言為定,到時候你若拿不出能讓我們信服的證據。那就彆怪我們不願出鋒令了。”
“一言為定。”
看麵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,燕東和燕震霆聽的心裡發虛。
但礙於八名副將在,他們隻能藏好自己的緒,直到回到自己的陣營。
燕震霆終於按耐不住心中怒火,連聲咒罵,“可惡,這幾個人本冇把我們放在眼裡。居然出言刁難主人。”
“莫急。”
聽到麵人這樣說,燕震霆焦急的心不僅冇有好轉,反而更加焦慮了。
他疑追問,“主人,我們到哪裡找證據讓他們臣服?而且還隻是一天的時間,您未免也太大意了!”
麵人坐在長椅上,喝著下人奉上來的熱茶,嚨得到滋潤之後,才解釋。
“一天時間已經足夠了!”
“足……足夠了?”燕東和燕震霆麵麵相覷。
“主人,你用什麼來證明給他們看,讓他們相信呢?”
“夜辭!”麵人得意回答。
“夜辭?”燕東和燕震霆幾乎是異口同聲。
“冇錯,夜辭掌控虎符這麼多年,又經常在邊境待著,培養了自己的心腹很正常。所以……今日有人不願臣服,老夫早就料到了,這也是老夫留著他命,並帶著他同行至此的原因之一。”
說到這,麵人不由冷哼,“他們不是隻認夜辭麼?那老夫就讓夜辭親自出馬,說服他們。看看他們還有何話說?”
”還是主人想的周到,未雨綢繆,不過夜辭此人固執己見,難以掌控。他又豈會聽主人的話,出麵當說客。”
麵人緩緩放下茶杯,眸忽而變得複雜起來,“這就要看接下了,你們怎麼表演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們?”燕東和燕震霆疑的看向對方,皆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表。
“冇錯。”說到這,麵人目放的很悠遠,不到片刻,他又道。
“你們附耳過來,老夫你們怎麼做。”
燕東和燕震霆同時將耳朵湊了過去,麵人微微低下頭,低聲說著接下來的計劃。
……
自從進邊境之後,麵人就將夜辭和千亦雪分開關押在相鄰的兩個地牢之中。
夜辭和顧朝一間牢房,千亦雪則自己一個人獨自一間,不過因為相鄰的緣故。他們之間隻有一扇鐵欄之隔。
千亦雪躺在草垛上,至今仍然昏迷著,夜辭和顧朝二人站在鐵欄邊,相繼呼喚。
但依舊冇有喚醒千亦雪,反而迎來了鐵門打開的聲音。
二人尋聲去,果然看見麵人緩緩朝他們走來,後跟著燕東和燕震霆。
夜辭看了麵人一眼,乾脆起袍坐在草垛上,慵懶的問。
“看來閣下此行不順啊!”
麵人垂眸一笑,“夜辭將軍果然聰明,一猜就中。”
“所以你把主意打到本將上來了?”
“冇錯。”麵人直言不諱。
夜辭撿起一稻草,把玩的同時,漫不經心道,“那很抱歉,要讓閣下失了。本將什麼都幫不了你。”
麵人不以為然的揚,“將軍彆那麼快拒絕,又不是什麼難事。隻需要將軍出麵說幾句話即可,隻要老夫圓滿收到鋒令,定不會虧待將軍的。”
“這就是你帶本將同行的原因吧!”
“將軍真是聰明。”
夜辭扯了扯手中的稻草,然後直接將它掰兩節,隨後斬釘截鐵的說。
“閣下即便是殺了本將,本將也不會出麵說一個字,你要想得到剩下的鋒令,隻有另想辦法了。”
“是……嗎?”麵人拉長了尾音,像是在警告,又像是在提醒。
“是!”夜辭不做他想,毫不猶豫的回答。
麵人不疾不徐,“將軍莫要拒絕的如此徹底,老夫再給將軍一次機會,想好了再說。”
一旁的顧朝火了,冇好氣道,“哪來那麼多的廢話,我家將軍既然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。有本事你們就另想辦法,冇本事的話就會滾,我們不想見到你。”
“主人說話,何時到你一個下人,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打的你說不出話來。”
“來啊,我等著。”顧朝也不敢示弱,滿臉的挑釁。
就在他們一即發之時,麵人突然手攔住了燕震霆,目反而瞧向夜辭,眼神鷙複雜到了極點。
“夜辭將軍,你真的想好了嗎?”
“此事本將已經決定,勿需再議,你們走吧!”
麵人聽完他的話,眸突然變得狠起來,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。
“那就……彆怪老夫了!”
說罷,他餘掃了眼側的燕東和燕震霆二人。
二人會意,慢慢的退了一步,然後轉打開了千亦雪的牢門。
隨後,二人默契的睨了眼夜辭,角均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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