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雪?”
見發怔,南宮羽心裡越發不安和疑了,他又追問道。
“阿雪,可曾聽見我問你的話?”
千亦雪飄遠的意識驟然回還,“哦,聽見了!”
“那你倒是說說看啊!”
千亦雪收起手帕,坐在南宮羽側,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。
“隻能說既瞭解又不瞭解吧!”千亦雪說完,又獨自發起怔來。
這麼模棱兩可的回答,南宮羽還是第一聽見,他側過臉,瞧向千亦雪。
“怎麼這樣說?難道這麼多年的相,你還不瞭解公子嗎?”
千亦雪抿一笑,“公子謙謙君子,待人溫和真誠,從不以貌取人,是難得的好人。”
“這還用你說,我也知道。”南宮羽嘟喃。
千亦雪不以為意,微微瞇起雙眸,自顧自的又道,“不過即便這樣,阿雪仍覺跟公子有一種始終靠不近的覺。”
說到這,千亦雪也偏過頭看向南宮羽,“阿羽……你有這種覺嗎?”
“這……我倒冇有。”南宮羽搖頭,忽而想到了什麼解釋,“大概因為你是的吧!而且你對公子又 ……公子始終跟你保持了一些距離,所以會讓你有距離吧!”
“也許真的像你所說吧!”千亦雪徑自低頭一笑,有種釋然。
見千亦雪冇有什麼彆的反應,南宮羽覺得可能自己冇有問到點子上。
遲疑了一會,他又道,“阿雪,除此之外冇有彆的嗎?”
千亦雪搖頭,複又問,“你想有什麼?”
南宮羽抿了抿,繼續解釋,“我是說公子的心思方麵,他有什麼想法你瞭解嗎?”
聽到這話,千亦雪表突然變得凝重起來,怔怔地看著南宮羽。
見像個木雕似的盯著自己,盯的他心裡發麻,南宮羽有些難。
“阿雪,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?”
誰知,千亦雪深深的歎了口氣,裝出一副特彆惋惜的樣子。
“阿羽……看來你比我還不瞭解公子。”
”怎麼說?”
“公子是什麼人,做事從不按常理出牌,心思難測。你若能猜到他的心思。那他還是我們的公子嗎?”
千亦雪一句話,如提壺灌頂,讓南宮羽模糊不清的思路瞬間清晰起來。
對啊!
公子的心思向來與常人不同,這麼多年來,他的行事目的。
若非公子主說,他和阿雪本看不出來。他們若是能猜到,那還是他們的公子嗎?
他回頭,默默的看了眼後的慕離,心裡一直犯嘀咕,猶豫不決的事突然有了答案。
他知道該怎麼做了!
這時候,千亦雪已經站起,“公子已經洗漱完畢,這裡也冇有我什麼事了。阿羽……你上有傷,不宜久坐,還是回房休息去吧!”
南宮羽意識驟然回還,隻道,“你先回去吧,我想再坐會,陪著公子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!”
千亦雪端著臉盆離開後,房間裡突然安靜了很多,南宮羽想起了昨天夜裡神人跟他說的話。
“慕離的想法,豈是你們常人能及,尤其是這麼大的事。豈會輕易讓任何人知道。你隻管照我的意思去做就是。記住,我的意思,就是慕離的意思。”
是啊!
公子的想法,常人不可及。
想到這,他的目不由落在慕離右手的大拇指上,那裡正套著一枚玉戒指。
戒指呈四方狀,表麵還刻了字,紋路清晰,正是南國帝王專屬的印章。
這件事,除了慕離,也就隻有他和阿雪知道。而慕離一直隨帶著,從未離。
看極此,南宮羽最終還是從慕離拇指上取出了戒指,然後將戒指平穩的一麵按在他早已準備好的紅泥上。
之後又攤開了聖旨,遲疑了一會,他深深的吸了口氣,最終下定決心還是將戒指蓋了下去,在聖旨上留下了印記。
做完這一切,他又將戒指乾淨,然後套回慕離拇指之上。
一切準備完畢,他剛想再看一眼已經蓋好印章的聖旨。
冇有想到,剛到聖旨的一頭,門口便響起了腳步聲。
他急忙將聖旨疊好,又藏回袖,並順勢看去,竟是慕容晚來了。
“阿,你怎麼來了?”南宮羽抿淡問。
慕容晚狠狠的瞪了一眼,帶著責備之意,你還說呢?上有傷還到跑?我一回屋,就不見你人了。我找遍了整個院子,剛纔要不是到阿雪,還不知道你在這呢?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擔心公子,想來看看。”
“你家公子現在周圍都有暗衛保護,還有泱在,能有什麼事?我給你煮了好吃的補子,快跟我回去吧!”
聽到說給自己煮了好吃的,南宮羽的臉竟比傷時還難看。
眾所周知,慕容晚十指不沾春水,除了做給容景湛吃的桂花糕勉強還能口之外。
其他的東西,一概不是人吃的。
親自下廚做的東西,能好吃到哪裡去,吃做的東西,簡直比下十八層地獄還痛苦。
想到這,他心裡就冇來由的害怕,不自的嚥了下口水。
慕容晚看到他這樣,高興的兩眼泛,搖著他的胳膊問,“怎麼樣?是不是聽說我親自下廚,你想吃都流口水了?”
南宮羽順勢啊了一聲,然後故意裝出一副很痛苦的表。
慕容晚嚇了一跳,急忙回手詢問,“怎麼啦,是不是我剛纔弄疼你了?”
南宮羽點了點頭。
“那怎麼辦?我……我這就去找泱,一定有辦法。”
說罷,迫不及待的要走,南宮羽及時拉住了,“這點小傷就不要麻煩聖主了,我……我休息一下就好了。這樣吧,阿,你先回去把你做的好吃的放涼一些,我等一下就回去吃,好嗎?”
慕容晚不疑有他,徑自點了點頭,“那好,那你好好休息一下,我先回去準備。”
說罷,慕容晚快步奔出房門,見走後,南宮羽目倏而變得堅定,臉上痛苦的表也消失不見。
隨後,他緩緩的站起,低聲道,“冷鷹何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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