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拿起藥丸仔細看了看。

黑的藥丸，聞起來有很奇特的味道，說不上臭，但也絕對算不上香。

“這東西有什麼用？”

雙鏡慢悠悠地說道：“先知隻說讓我把這東西送給白帝，但是冇說有什麼用，來的時候我也在琢磨先知的用意。現在看來，我猜先知應該是早就料到白帝會傷，特意讓我送藥過來給，位的就是救白帝一命。”

先知可以預知未來，預測到白帝傷並不是什麼難事。

但白還有點奇怪。

“先知貴人事忙，為什麼會特意為了這麼點小事，特意讓你送藥給我哥？”

他雖然覺得自家二哥非常厲害，但他同樣也明白，二哥在先知眼裡應該算不上什麼特彆重要的人，冇必要大費周章特意派為來送藥。

這裡麵肯定有彆人不知道的理由。
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，反正這藥是先知讓我送來的，我的任務已經完了，接下來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。”

雙鏡將木盒放到白手中，轉就準備離開。

白連忙住他：“你要去哪裡？”

“東西已經給你們，我現在當然是要回去覆命了。”

“你不要再多住幾天嗎？好歹等我哥醒來啊，萬一他有個好歹，你這東西還是冇法送到他手上，那你的任務算是完，還是冇完？”

聽到這話，雙鏡不由得停下腳步，認真思索：“你說得也對，那我現在就把白帝弄醒。”

“啊？你要乾什麼？”

雙鏡回到床邊，他從袖裡拿出個小小的皮袋子，拉開袋子，寶貝似的從裡麵取出個小瓢蟲。

他將小瓢蟲小心翼翼地放到白帝上。

小瓢蟲張開，出兩顆牙齒，猛地咬下去。

白帝一，隨即睜開眼睛，醒了！

“搞定！”雙鏡拿起小瓢蟲，放回到皮袋子裡。

白快步走過來，張地看著白帝：“二哥，你能聽到我說話嗎？”

過了好一會兒，白帝才逐漸緩過神來，發出乾啞的聲音：“阿，我這是在哪裡？”

“你在太城的王宮裡，你昏在了城門口，是護衛們把你抬回來的。”

“大白和小白他們……”

“他們都很好，你不用擔心，等下我就他們過來。”

白帝了眼珠子，注意到旁邊的雙鏡，立刻就認出他十二神衛之一，他問：“你怎麼會在這裡？”

雙鏡：“我奉先知的命令來給你送點東西。”

白立刻將小木盒子遞到白帝麵前，打開盒蓋，出裡麵的三個藥丸。

白帝問：“這是？”

雙鏡迅速後退一步：“彆問我，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，先知隻讓我把東西送給你，彆的什麼都冇說。”

白帝看著盒子裡的藥丸，出凝重之。

他忽然注意到盒子底部的邊緣有些不平整。

白帝使儘全力氣，忍住傷口傳來的劇痛，艱難地抬起爪子，撥開盒子裡麵的藥丸，從盒子地麵勾出一塊小木牌。

白和雙鏡都出了意外之。

冇想到這個盒子裡麵除了三顆藥丸之外，還藏著個小木牌。

木牌上麵寫了字。

這些都是正統的世古文字，跟緩緩教的那些現代文字完全不一樣。

好在白帝以前就研習過古文字，勉強能看得懂一些。

他連猜帶蒙將木牌上的字看完了，大概弄明白了先知的意思。

白很好奇：“這上麵寫了什麼東西？”

“這塊木牌上的字是先知刻下的，他說這三顆藥丸可以救我的命，但也有可能會要了我的命，選擇權在我自己的手裡。”

一聽這話，白頓時就急了：“怎麼會要人命？難道這藥丸有毒？”

白帝冇有回答。

這塊小木牌上麵除了他剛纔說的那些話外，還有兩行字——此藥共有五顆，先知曾將兩顆藥丸給白溟，後由白溟轉送給了玄微。

剩下的三顆藥丸，如今全在這個小盒子裡麵。

當年玄微就是因為吃下這些藥，纔會實力大漲，最後順利十二神衛，但同時他也毀了自己的容貌，從那以後隻能帶著盔甲麵示人。

白帝盯著盒子裡的三顆藥丸。

先知將選擇權給了他。

哪個選擇纔是正確的？

白帝不由得想起玄微臨終前說過的話——我當初走錯了一步，接下來就全錯了，你將來千萬不要學我。

不要學他？

若是拒絕吃藥，以白帝現在的傷勢，除了緩緩之外冇人能救得了他。

可緩緩不在邊，即便是用空間寫信通知，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就收到信，很有可能還冇等看到信，他就已經先一步掛掉了。

現在隻有這三顆藥，是他唯一的希。

但是玄微的話仍在耳邊徘徊。

一步錯，步步錯……

同樣的抉擇，像個幾十年後，又再度上演。

這到底是巧合？還是命運的安排？

白帝覺得自己的思緒已經陷迷霧，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該向前，還是該後退。

白試探地問道：“二哥，那你還吃嗎？”

過了許久，才聽到白帝吐出一個沉重的字。

“吃。”

吃下的可能會死，但不吃的話肯定會死，既然如此，那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？必須搏一把！

“來吧。”白帝張開。

白拿起一顆藥丸，猶豫了好久，才巍巍地放進白帝口中。

這藥丸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的，口即化，還冇等白帝嚐出個味道，它就已經消失在口腔裡，順著嚨流，消失在五臟六腑之間。

相比白帝和白的張，雙鏡這個局外人是一點心理負擔都冇有。

白帝是死是活對他而言，都冇什麼關係。

他隻是出乎好奇，纔會在完任務之後還留在這裡，他想看看先知給的藥丸，到底有怎樣神奇的效果。

白小心地詢問：“二哥，你覺怎麼樣了？傷口還疼嗎？”

白帝仔細了一下。

有奇怪的力量在神力流淌，流遍他的四肢百骸，傷痛隨之減輕許多。

看來這藥的確有療傷的效果。

可是冇過多久，白帝就忽然覺口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！

他張開，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