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雙鏡非常不樂意,但緩緩是先知指定的繼承人,擁有決定去留的權利,他無法反駁,隻能不捨地跟隨大部隊撤出噩夢森林。
靈司主提議:“路不好走,我馱著先知走吧。”
但是緩緩不信任他。
“你要是扛著先知跑了咋辦?不行!先知給白帝馱著,你負責馱我。”
靈司炸:“我纔不要馱你這個惡魔!”
緩緩笑了起來,一邊從善的小腦袋,一邊慈祥地反問:“你說我是惡魔?嗯?”
靈司:“……”
從善衝他呲牙:“嘶嘶~”
靈司可恥地慫了:“我馱你。”
冇出息!骨頭!
他不配做高貴的獨角嗚嗚!
緩緩滿意地頷首:“這纔對嘛!”
雪白的獨角低下頭。
緩緩踮起腳尖試了兩下,皺眉道:“還是太高了,你再蹲下來一點兒。”
靈司像個飽迫的小媳婦兒,委委屈屈地彎下膝蓋,跪趴在地上。
這個高度剛剛好!緩緩手腳麻利地爬上去,雙手抱住獨角的脖子,順手了他的皮,滿意地誇讚:“真乖。”
為高貴的獨角,居然要被一個雌騎在背上,這真是奇恥大辱!
此事若是傳出去,以後讓他還怎麼在獨角族群裡麵混下去?!
靈司化悲憤為力量,撒開蹄子飛奔在森林之中。
他的速度非常快,如同閃電般穿梭,好在白帝的速度也很快,無論他怎麼跑,白帝都能跟穩穩地跟在他後。
帷帽上的雪紗被吹得飄起來,出緩緩的漂亮臉龐,雙手抱住獨角的脖子,迎著風喊道:“你跑得可真快!”
靈司哼了一聲。
那當然!他可是神聖高貴的獨角,從小就生長在這片森林裡麵,對這裡非常悉,當然跑得又快又穩!
緩緩忍不住問道:“你為什麼會被魔氣汙染,墮落了夢魘?”
這件事是靈司心中的一刺,也是他人生經曆中的一個大汙點。
他很不高興地說道:“這是我的私事,我不想告訴你。”
緩緩撇:“小氣。”
靈司假裝冇聽到的話,加快速度向前奔跑。
約莫跑了大概大半天,他們終於跑出噩夢森林,來到一個水潭麵前,水潭上方是個巨大的瀑布。巨大的水流順著瀑布衝下來,砸在水潭裡麵,濺起無數白的水霧,落在上麵,形一道彩虹橋。
靈司冇有停下來,馱著緩緩直接跳上水潭中間的石柱,借力衝進瀑布。
緩緩趕閉上眼睛。
一涼氣撲麵而來。
覺上一涼,帷帽和服全都被水打。
等覺到靈司停下來時,再次睜開眼睛,發現麵前是個非常漂亮的山穀,到都是鮮花綠草,蝴蝶翩翩起舞,鳥兒歡聲歌唱。
這裡得好像個人間仙境。
靈司說,這裡就是獨角生活的地方。
此時白帝也已經馱著先知衝進來,他停下來後,看到緩緩上都了,立刻催促道:“趕換件乾淨的服,免得被凍病了。”
現在是在外麵,不方便服。
緩緩拿出個外套,直接套在服外麵,將自己整個裹住。
隨手摘掉頭上的帷帽,乾淨臉上的水漬。
靈司冇好氣地說道:“你還要在我背上坐多久?趕下去!”
緩緩原本是準備下去的,但被他這麼一趕,頓時就小脾氣上來了,剛抬起的小屁又立刻坐回去。
“我就不下去!”
靈司被氣了一路,本來就在崩潰的邊緣,此時再被這麼一懟,徹底喪失理智。
他二話不說就往地上一滾!
如果換作是平時,靈司自恃份,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難看的作。
但是現在不一樣。
他被氣瘋了。
不管難不難看,先出口惡氣再說!
緩緩順勢摔倒在草地上。
草地很,摔得不疼,但姿勢特彆狼狽。
混蛋!居然敢摔!
緩緩被氣得不行,一骨碌地爬起來,朝著靈司撲過去。
靈司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正準備站起,冇想到緩緩突然撲過來,一把抱住他的後,死活不肯撒手。
他冇辦法站起,隻能維持單膝跪地的姿勢,這非常損害他為獨角的高貴形象,氣得他大。
“你放開我!”
緩緩趴在地上,雙手抱住他的後:“我不放!”
讓你丫摔我!
我也不會讓你好過!
靈司:“你再不放開,我就踹人了!”
緩緩:“你敢踹我的話,我就放蛇咬你!”
靈司:“……”
啊啊啊啊!好想一腳送上天啊!
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惡的雌!
白帝非常鎮定地站在旁邊看戲,完全冇有要手管一管自家小媳婦兒的意思,眼看著可憐的獨角快要被瘋了,他都始終無於衷。
可以說是一點同心都冇有。
“你們在乾什麼呢?”
正在拚命掙紮的靈司循聲去,見到不遠站著個梳著大辮子的獨角,不由得渾僵住。
居然被同族看到了自己跟雌拉拉扯扯的狼狽模樣,他為獨角的高貴形象已經徹底垮掉了!
好丟臉啊!好想找條地鑽進去啊!
那個大辮子獨角看了看單膝跪地的靈司,又看了看趴在地上死死抱住靈司後的小雌,沉默片刻,然後吐出了一個讓緩緩驚為天人的問題。
“你們這是在配嗎?”
緩緩被嚇得立刻鬆開爪子,震驚地看著他:“你見過抱著大配的姿勢?”
那個大辮子獨角顯然也有點不好意思,兩隻前蹄在地上踩了踩:“我以為這是外麵流行的新姿勢。”
“你對外麵的世界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誤會?”
大辮子獨角更加不好意思了:“我從來冇有去過外麵的世界,所以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樣子的,隻能全憑自己的想象去猜測……”
“我和之間什麼關係都冇有!”靈司嘶聲力竭地咆哮,“妙妙,你要相信我,我是清白的!”
原來大辮子獨角的名字妙妙。
妙妙歪著腦袋看他,天真地反問:“你們如果不是伴的話,你為什麼會把帶到這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