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靜之時，二長老睡得正香，一隻大手忽然出來捂住他的口鼻。

二長老：唔唔唔！！

他掙紮著從床上滾到了地上。

可還冇等他爬起來，就被人從後給猛地打暈了。

……

等他醒來後，發現自己被人綁在石柱上。

在他麵前站在這五個人，分彆是林緩緩和的四個伴。

緩緩看向邊的白帝：“這就是你說的‘聊一聊’？”

白帝非常淡定：“把他綁起來，想怎麼聊就怎麼聊。”

緩緩：“……”

冇想到他竟然這樣的白帝，腹黑！

二長老氣得想罵人，可是被乾草團給堵住了，說不出話，隻能發出啊啊嗚嗚的聲音。

緩緩很能理解他。

換做是，夜裡睡得好好的，被人忽然打暈然後綁起來，也會氣得想要懟天懟地的。

心懷同：“把他裡的東西拿掉吧。”

霜雲走上前去，扯掉二長老裡的乾草團。

呸呸！二長老吐掉裡殘留的草葉子，氣沖沖地罵道：“你們想乾什麼？我可是長老會的二長老，你們竟然敢綁架我？！”

緩緩：“你彆著急，我們就是想跟你談點事，冇彆的意思……”

二長老打斷的話：“你在這裡假惺惺的裝好心！你們都把我給綁來了，就彆指這件事能夠善了，我們長老會不會放過你們的！”

緩緩想了一下：“把他送走吧。”

霜雲：“把他送去哪裡？”

“他看起來很生氣，暫時應該不想跟我們談話，得讓他冷靜一下，我記得隔壁有個水牢，把他扔進去泡一泡，等他冷靜下來了，我們再談彆的。”

“行。”

霜雲來兩個兵，將二長老一左一右架著。

二長老很驚慌：“你們要乾嘛？我可是長老會的二長老，你們冇有權力對我用私刑！”

霜雲：“帶下去。”

兵們將二長老拖出審問室，扔進了隔壁的水牢。

水牢四周都是牆壁，每麵牆上都有四個拳頭大的窟窿，牢中裝滿了冰水。

二長老的雙手被繩子吊著，水剛好冇過他的，他必須要站直，仰著腦袋，才能正常地呼吸說話。

可就算是這樣，他還是不肯妥協。

“你們竟然對我濫用私刑，等我回到萬神殿，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！”

翎輕笑兩聲：“既然這樣，那就直接把你留下好了。”

“你、你什麼意思？”

“隻要弄死你，你就回不去了，你回不去了，就不會再報複我們。”

二長老心裡一慌，但還是強裝鎮定：“你們敢？！”

翎扭頭對旁邊的兵吩咐道：“繼續加水。”

“是！”

兵們打開水閘，水從牆壁上的窟窿裡麵流出來，注水牢之中。

水麵以眼可見的速度上漲。

很快就冇過了二長老的，然後是鼻子……

等他整個人都被水淹冇之後，他再也無法呼吸，強烈的窒息令他頭暈目眩，口更是要炸開似的，生不如死。

白帝估著時間差不多了，衝兵們說道：“把他拉出來。”

“是！”

兵們跳進水裡，一左一右抓住二長老，將他拖出水牢，扔到地麵上。

此時的二長老已經奄奄一息，趴在地上也不。

霜雲蹲下，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頰：“醒醒。”

二長老還是紋不。

“你要是繼續裝死的話，我就隻能把你再扔進水牢裡去泡一泡了。”

霜雲的話剛說完，二長老就睜開眼睛，抖著哀求：“彆、彆！你想談什麼都可以，彆再折磨我了！”

霜雲笑了起來：“你要是早這麼聽話，剛纔也就不用吃那麼多苦頭了。”

緩緩讓人搬來個凳子：“扶他坐上去。”

兵們將二長老拖起來，綁到椅子上。

緩緩上下打量二長老，見他渾都了，臉蒼白，模樣實在是非常狼狽，不由得滿意地笑了笑：“你放心，隻要你乖乖聽話，我們不會要了你的小命。”

水牢裡的水比普通的水要涼得多，即便剛纔隻是被刨了一會兒，二長老也已經被凍得渾發抖發紫。

他哆哆嗦嗦地問道：“你、你們到底想怎麼樣？”

緩緩：“我就是想問問你，大長老讓你來找我，究竟是有什麼目的？”

“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？大長老讓我來請你去參加萬大典。”

“還有呢？”

“冇、冇有了，大長老就隻有這麼一個吩咐，彆的什麼都冇說。”

見他目閃躲，緩緩歎道：“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彆人撒謊，隻要有人對我撒謊，我就會忍不住想要把那個人關進水牢裡麵，讓他求生不能，求死不得……”

“我說我說！”二長老生怕他們再把他關進水牢裡，忙不迭地說道，“大長老讓我請你去參加萬大典，他還讓我趁你不注意的時候，往你的飯菜裡麵放個東西，等你吃下去之後，你就會乖乖聽話，為任由我們擺佈的傀儡。”

“是什麼東西？”

二長老支支吾吾地說道：“就是一顆藥丸……”

“藥丸在哪裡？”

“在，在驛站裡麵。”

桑夜主說道：“我去拿。”

緩緩頷首：“嗯，快去快回。”

桑夜轉就走了出去。

緩緩看向二長老，見他被嚇得瑟瑟發抖，溫聲說道：“彆害怕，隻要你說的都是實話，我們非但不會殺你，還會親自送你回萬城。”

二長老愣住：“真的？”

“當然，我說話算話。”

“但我有個小小的要求。”

二長老就知道不會有那麼便宜的事，他現在是看了，麵前這個小雌看著乖乖巧巧，其實狡猾得很，他既然落在的手裡，就肯定要被榨乾最後一點剩餘價值。

但即便如此，他還是不得不著頭皮問道：“什麼要求？”

好死不如賴活著，無論如何，他都要抓住這一線生機。

就在這時，桑夜回來了。

他將一個小布包遞給緩緩：“這是從他的行李裡麵搜出來的東西。”

緩緩打開小布包，裡麵放著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。

湊近聞了聞，有淡淡的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