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遠已經是氣得吹胡子瞪眼了,這個武金當真是哪里都有他,明明是那麼一個獷的漢子,偏偏有著這麼一個八卦的格,簡直就是讓人無語了,當下狠狠地瞪了武金一眼,說道:“你的話怎麼就是這麼多?”
武金撇了撇,覺就像是在反省一般,嗤嗤一笑,看了季遠一眼,說道:“這有什麼辦法,我這不是看你不好意思說出口,這才幫你的嗎!難不你自己說的出口,我還會幫你說嘛?你這人當真是不知好歹!前幾天你說夢話喊著的都是蓮心的名字,當我不知道的嗎?”
一聽這話,瞬息之間,季遠的一張臉子就是紅的底朝天,這個武金簡直就是自己的死對頭,當下狠狠瞪了武金一眼,說道:“你半夜里頭不睡覺,還跑到我的屋里聽我說話,你這人當真是好沒意思,要是被慕容大小姐知道了,肯定是要笑死你了的!”
夏潯看著季遠和武金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,只覺著也是很有意思的很,只不過那個花未央,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,以花未央的子本來是很不容易發脾氣的那一類人,可是現在看來這次花未央一定是饒不了百草堂的那位了!說不定還要大開殺戒,這樣的可能也是有著,這麼一想,不微微擔憂,畢竟那個百草堂也就是在山河藥鋪的周遭,要是慕容傾月現在就在山河藥鋪的話……這麼一想,夏潯忙忙起,帶著季遠和武金徑自往山河藥鋪的方向去了!
甫一到了山河藥鋪就看見山河藥鋪里頭只有寥寥數人,吳叔也在里頭,王雨因著不想見人也在里頭,夏潯微微蹙眉,尋常時候過來的時候,這個山河藥鋪都是人山人海,怎麼這一次就是這麼冷冷清清?當下直接走了進去,吳叔一看見是夏潯,就忙忙迎了上去,看了夏潯一眼,說道:“真不湊巧,小姐剛出去!”
一聽這話,夏潯挑了挑眉,看了吳叔一眼,接著問道:“這會子出去做什麼?今兒個山河藥鋪怎麼這麼冷清?”
還沒等吳叔說話,王雨就趕忙走了出來,滿臉子的擔憂,看著夏潯忙忙說道:“哎,都是那個什麼花太子的,這會子不知道是怎麼了,直接跑到百草堂鬧起來了,就說什麼要殺人的,人大多都是跑到百草堂去了,月兒跟那個花太子好像是有些清的,想著也就去勸勸他,哪里知道這會子都沒有回來,刀劍無眼,就算是花太子再怎麼注意,也不免會傷到月兒的啊!”
一聽這話,夏潯可算是明白了,雖然之前一直都是知道的,這個花未央一定會打死那個百草堂的大夫,可是萬萬沒想到慕容傾月也跟著摻和進去了,當下也不再多說,直接跑了出去,要是慕容傾月有個什麼好歹,當真是了無生趣了!因為夏潯明白以慕容傾月的子一定會拉著花未央的了,可是現在的花未央正在氣頭上,哪里會知道什麼避讓,什麼護著之類的東西?
這麼一想,夏潯愈發著急,季遠跟武金也是忙忙跟了上去,還沒到百草堂,就見著里三層外三層地聚滿了人,就這麼人山人海,只能聽到花未央發狂的聲音,自然是不能看到慕容傾月了,這麼一想,夏潯足尖輕點,直直地飛了進去,見著夏潯就這麼進去了,季遠和武金對視一眼,也跟了上去!
只見得慕容傾月和蓮心兩個人相互攙扶著,一臉子焦急地看著屋里,想來一定是一鍋粥了,這麼一想,夏潯忙忙走到慕容傾月旁邊,看了慕容傾月一眼,說道:“怎麼了?有沒有被傷著了?”
慕容傾月搖了搖頭,指了指屋里,只見屋門閉,哪里看到見花未央的影子,這麼一想,夏潯直直地看向季遠和武金,說道:“撞開來!”
屋外已經是一鍋粥了,可是屋里頭,花未央就像是一個死神一般,就這麼看著赤著跪在地上的那個百草堂的主人——錢一格,上滿是膘,花未央只要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男人把花琪裳狠狠,心里就是一陣抖,當下只是微微蹙眉,眸冷,狠狠地看著錢一格,冷聲道:“是你污了那個齊國五公主?”
錢一格本是在家里頭睡覺,哪里知道被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一言不合,揪起來就給狠狠打了一頓,如果錢一格是一個好人的話,街坊鄰居的一定都是會幫襯著一些,可是這個錢一格平日里頭不學無,盡是做一些狗的勾當,后來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許多偏方,只會騙那麼一些異鄉人,賺的也是很多的了,可是還是這麼欺行霸市,乃是地流氓的頭頭,因而除了看他的笑話,哪里還有人會同他呢?
錢一格見花未央冠楚楚,比人還要漂亮幾分,心中本來還是的,可是哪里知道這個男人掄起拳頭來,可是一等一的厲害,把自己一拳就給打蒙了,聽見花未央這麼一問,錢一格就知道了,一定是那個賤人找人來了,當下忙忙給花未央磕了幾個頭,忙忙說道:“當真是冤枉的很,小人哪里是污了,分明就是你我愿的事,怎麼就了污了呢?花太子你這樣可當真是冤枉死小人了!”
說著又是給花未央狠狠磕了磕頭,滿口喊著冤枉,花未央甫一聽到“你我愿”這麼幾個字簡直就是快要氣瘋了,狠狠揪著錢一格的腦袋,說道:“本宮要聽實話,實話!”
錢一格只覺著自己的一顆心就是這麼砰砰直跳,忙忙給花未央作揖,說道:“大人饒命,大人饒命啊!這件事實在不是小人的過錯,本就是那個五公主說了要買什麼春藥,又說小人賣的不是真的,然后就自己試了試,就這麼把小人給強了,小人男子漢,大丈夫,自然不會想著跟一個姑娘家計較什麼,可是要是說我污了五公主,這可就是不對的了!”
花未央一聽花琪裳竟是來買春藥,又是自己主獻,已經是快要氣死了的!當下恨恨地將錢一格就這麼直直地丟在地上,冷聲說道:“是不是你自己把這件事就這麼給宣揚出去了?”
錢一格臉子一紅,的確是這樣,若不是自己想著自己玩了一個公主很是得意,也不會就這麼把這件事給說了出去,當下點了點頭,復又搖了搖頭,這麼點頭搖頭的,花未央心中很是清明,當下冷冷一笑,直接把錢一格就這麼砸在了地上。
剎那之間流如注,錢一格只覺著臉上漉漉的,手一,只看見紅艷艷的一手掌的,這一驚非小,錢一格雙眼上翻,就這麼直直地暈了過去!花未央氣憤難當,從懷里直直地掏出了一把匕首,這是他攜帶的匕首,尋常時候都是不拿出來的了!當下只是冷冷地看在地上的那人一眼,剛想走過去,只見季遠和武金就這麼把門給撞翻了!
花未央微微蹙眉,再看時,夏潯和慕容傾月等人也跟著進來了,看見花未央手里拿著匕首,一臉子兇殘,慕容傾月忙忙說道:“不可以,不可以,花太子,一定要冷靜一點,只要你在大燕傷了人了,那麼大燕和齊國的關系可就變了!你不比別人,你可是一國太子啊!”
聞言,花未央眉頭蹙,這麼一著急,竟是忘了這一點,自己的確是一國太子,可是就算是一國太子,難道一國太子都是沒有脾氣的麼?這麼一想,花未央直直地看了慕容傾月一眼,說道:“月兒……”只有這麼兩個字卻是意綿綿,一時之間,慕容傾月只覺著自己的心就這麼了,當下只是看了花未央一眼,到底還是沒說什麼!
夏潯眉頭蹙,他是一直都知道花未央對慕容傾月的的,可是說到底自己現在已經是慕容傾月的……這個花未央要是再這樣,他縱使是脾氣再好,也是不住了,當下只是冷冷地看了花未央一眼,一臉子涼薄!
一旁的蓮心扯了扯季遠的裳,低聲道:“趁著這個花太子發呆的功夫,你就把那個草包男人給拽過來也就是了!”
季遠一聽,只覺著甚是有理,當下也不再多想,直接繞道花未央的后來,手一拉,直接把錢一格就這麼拉了過來!其實花未央是看見了的,只是知道了真相之后,全上下都是那麼一種無力,當下只是微微蹙眉,這下可算是完了,自己的皇妹,自己最最疼的皇妹,這一輩子就算是這麼完了!
夏潯朝著花未央直直地走了過去,說道:“這件事也是怪不得人的!”
花未央先是點了點頭,復又搖了搖頭,雖然說是這麼說的,可是他就是很不舒服的,心里頭還是想著自己的那個聽話乖巧的好妹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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