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的有些沒頭腦。
“見誰?”
陸勵騰問。
裴宇飛在電話那頭,歎息了一聲:“他啊……”
一瞬間,陸勵騰如遭雷擊。
即便是未曾從裴宇飛的口中問出一個名字來,卻也瞬間就懂了那個人是誰。
是宮明宸……
陸勵騰快馬加鞭,從南海往A城趕。
一路上,給宮明宸打了無數的電話。
宮明宸未曾接通一個。
他的臉越來越難看,越來越沉。
腦子裏麵一團。
到了A城的時候,大雨還未停。
狂風也不止。
他疲憊不堪。
張的追捕還在繼續。
“聽說他去了九江。”
警署那邊,來了這樣的一條線索。
陸勵騰火速趕往九江。
九江江水不止。
江濤浪浪擊打著堤岸的青石。
這樣惡劣的天氣下,路上本沒有車子敢出來與天公搏命。
但是,卻有一輛白轎車。
從路上迎風疾馳而過。
向著九江的汀山而去。
汀山上,墓碑排排。
在這樣的雨天氣之下,本無人祭拜。
卻在樹叢之後,停了幾輛警車。
“據道路監控所指,嫌疑人的車子是往汀山來了。”
“一定要在這裏將他抓捕起來。”負責此案的警忍不住握了拳頭,“他的手上,是握了多條人命。”
“是啊。”旁邊的警也附和,“決不能讓他逃。”
幾個人言語之間,有一人,放下了跟A城林家的通話。
將配槍整理了一下。
以確保待會兒見到宮明宸,就能一擊將他拿下,令他再無掙紮反抗的能力。
“這樣可惡的人,捉起來千刀萬剮也不足為過。”
“掰掰手指算一算,他手上犯了七八條人命呢。”
“整個易家,都被一鍋端了。”
周圍的男警員說著。
忽然有一個警員,冷不丁開了口:“早上警署收了一份文件,是易存海二十年間做過的違法紀之事,上麵的證據顯示,易存海跟二十餘宗失蹤死亡案有關,這還是保守估計。”
警員的話,令幾個男警員瞬間閉上了。
警員白眼翻了一下:“宮明宸十惡不赦,易家人也不是完全無辜,就算是林易舊年,也是設計伏冉曦死亡的背後主謀,證據已經被提過來了,你們又不是沒有看過?”
“那易留跟胡富姬……”
“易留跟胡富姬手上的人命案子有六宗,易單鈞有十宗,如果說易家還有清白無辜的人,恐怕也是睜眼說瞎話吧。”
一時之間,前來準備抓捕宮明宸的人,都陷了沉默之中。
不能否認,在易存海娶了林祿的這麽多年裏。
易家老小犯下的惡行不比宮明宸。
隻不過,因為林祿的庇蔭,易存海安然無恙,沒有得到製裁。
如今,宮明宸所行,隻能說是以惡製惡。
這不令人沉思,若他沒有行。
易家人,還會逍遙法外多久呢?
恐怕林祿不倒,易家人就永遠無憂吧。
“宮明宸的車,已經準備進汀山了。”
有偵查員忽然開口。
指揮聞言,立刻道:“去準備追捕,最大程度的活捉他。”
眾人紛紛上車,要準備啟車子追捕。
然而,在未開車的時候,就看見一輛車,先衝了過去,朝著宮明宸車子所來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如箭一般。
眾人見此,都是一愣。
而指揮電臺裏,此刻響起了一個陌生卻又令人難以抗拒的聲音:“你們別,讓我去追!”
讓我去追他!
讓我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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