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義山“旗開得勝”,立刻就把冠子抖起來了,對蘇明江說道:“六叔,我這可是自己釣魚賺得錢,也算是欠下了沈家一個大人,過后要還的,這錢……就不用往公中了吧?”
蘇明江瞟了他一眼,冷哼一聲沒說話,蘇義山便當他默許,這家伙高興得,立馬又跑到后面占了蘇云帆的位置,和蘇義水嘚瑟起來,順便暗套話。
“老二啊,你說三丫頭到底咋想的?這牛皮菜長到秋天,都老了,本吃不下,是想著城里人不懂行,要把這子賣給人家當水蘿卜吃?”
“誰知道呢?都是小孩子家異想天開。”
蘇義水能說什麼?唯有苦笑:“那個……大哥,你的魚賣了高價,回頭三丫頭這菜賣不出去,你可別老笑話,孩子烈,我是真的讓嚇怕了,這要再出個三長兩短,我和孩他娘怎麼活。”
“放心,怎麼說也是一家人,我這個做大伯的,能和侄兒一般見識?我就是想笑話,也得敢啊,那天晚上三丫頭舉著菜刀……算了,都過去了,咱們不說了。不過老二,你和弟妹委實也太慣著孩子了,三丫頭要挖牛皮菜,你們就由著挖了一百多斤,累那個樣兒,值得嗎?”
“孩子的念想,就隨去了。等到壁,就知道世事艱難,不是想著怎樣就能怎樣,以后子也能收斂些。”
要麼說蘇云帆是個可靠的,他明知妹妹的甜菜能賺大錢,但回家別說口風,就是言談舉止,都沒出半點歡喜神態,以至于二房夫婦和蘇挽夏如今還都被蒙在鼓里。
不過這會兒他確實歡喜不起來,因扯著蘇挽秋走到一邊,回頭看了眼老爹推得那一車牛皮菜,愁眉苦臉道:“原本以為穩贏,誰想到那個沈元熙太可惡,竟拿出五兩銀子買魚,簡直就是公然作弊,偏偏紈绔子弟,咱們還說不出什麼,這下就不好辦了,你的牛皮菜,有一百斤嗎?就算一百斤,四十文錢一斤,也不過是四千文,四兩銀子,這妥妥要輸啊。”
蘇挽秋眉頭鎖,輕聲道:“我覺著這些牛皮菜有一百五十斤,只是沒過稱,最不濟,也該有一百二十斤。二哥,你不要怕,六叔爺在這里呢,誰是靠作弊,誰是靠真本事,他老人家自有一桿秤。”
蘇云帆嘆了口氣:“也罷!本來你一個孩子,能和大伯打平,就已經是奇跡,如今他豁出老臉當眾作弊,咱們就算比他賺得,也是雖敗猶榮。”
說到這里,又想起沈元熙,不由恨恨道:“所以三妹你要切記,小白臉沒好人,你看那沈元熙,芝蘭玉樹般的人,結果又如何?”
“誰說他是芝蘭玉樹?”蘇挽秋咬牙切齒:“不過長得人模狗樣罷了,也配說是芝蘭玉樹般的人?”
蘇云帆:……
“三妹,咱說話可得憑良心,沈元熙確實不是東西,但他長得好,這是全大興縣都公認的,而且先前他轉那會兒,我明明見你也看呆了眼。”
“沒錯。”蘇挽秋點點頭:“在他拿出那個小元寶之前,他確實是芝蘭玉樹,郎艷獨絕般的人,不過在他拿出那個小元寶后,在本姑娘眼里,他就只剩下人模狗樣。”
蘇云帆:……
“飄香巷。三丫頭,你說得那個昌吉雜貨鋪,就是在這個巷子里頭?”
前邊蘇明江發話,兄妹倆這才發現到地頭了,接著就見巷子里跑出一個人,老遠便招手喊道:“蘇姑娘,你們可來了,我這站得都快麻了,快快快,給我看看,有多甜菜?”
蘇挽秋:……
蘇家人:……
“鐘老板,你這是從早上等到現在?也不必如此吧?”
蘇挽秋哭笑不得迎上前,向后一指:“我說過,這頭一回只有一百多斤,咱們先試試看,做出糖之后你還要,我自然竭盡全力供應你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鐘老板連連點頭,看著車上甜菜的眼神,就仿佛是在看夢中人,那一個溫如水兩眼放。
直到伙計們接手把獨車推進院子,他還頻頻回頭張。
蘇義山起先還嘿嘿冷笑,心想著:裝,繼續裝。一車牛皮菜,也值得人這樣惦記?你們這是串通起來哄傻大瓜呢,真當我和六叔是好糊弄的?
然而當他聽到“做出糖”三個字,冷笑便凝固了,此時再看鐘老板那熱烈急切模樣,這可絕不是能裝出來的。
因一顆心便猛然往下一沉,目鷙地看向蘇挽秋,沉聲道:“三丫頭,這是怎麼回事?不就一車牛皮菜嗎?怎麼會做出糖?告訴你,你可別想騙我和六叔,我們不會上這個當。”
“放心吧大伯。”蘇挽秋淡淡一笑:“我是實誠人,做不來營私舞弊的事,也沒有親人認識沈元熙那樣的富貴爺,能揮金如土,用五兩銀子買下只值五百文的貨。大伯可不要以己度人,這牛皮菜能不能做出糖,你進去看著不就知道了。”
做糖的法子不是什麼,且僅憑看一回就想上手,也沒那麼容易。所以鐘老板并未阻攔,只是到底有些不快,皺眉道:“這是什麼話?不能做糖,我花大價錢買這甜菜干什麼?我看起來很像冤大頭嗎?”
蘇明江微微一笑:“他是個莽撞人,老板不用在意,不知可否容我們進去瞧一瞧?”
鐘老板淡淡道:“我這地方小,只能進三個人,其他人都要在外面等著。”
“好的,多謝老板。”
蘇明江拱拱手,帶著蘇義山和蘇挽秋進了院子,只見伙計們正在將那些牛皮菜過秤,此時已經出了結果,上次見到的那個心腹活計沖這邊喊道:“老板,蘇姑娘,正好一百五十六斤。你們要不要來看一下?”
“不用。”
蘇挽秋長長松了口氣:果然,雖然穿越大神的售后不怎麼樣,但穿越者還是有點運氣在上的。
“一百五十六斤,咱們湊個整,算蘇姑娘你這是一百六十斤,按照一斤四十文的價兒,我該給你六千四百文,得嘞!索再給你湊個整,六千五百文錢,你看看是要銀子還是要銅錢?”
穿成村妞,食物貧乏、野獸兇猛、渣爹繼母、親戚極品、弱小弟妹嗷嗷待哺怎麼辦?某女的法子隻有一個,那就是一路開掛的兇殘下去!
一朝穿越,嬌嬌女成了家徒四壁的小農女。 世人卻都說她好福氣,在家受盡寵愛,在外還自帶逆天福運。 事實上,楚辭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走上了人生巔峰。 最初是這樣的:家裡一窮二白,楚辭表示逆襲人生誰不會,開荒山,種良田,辦醫館,日子照樣過得風生水起。 渣男極品鬧上門,楚辭表示打臉極品誰不會,一時虐渣一時爽,一直虐渣一直爽。 可後來,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王,突然揚言要娶她。 楚辭兩手一攤:拒婚......我真不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