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海盜都是些什麼東西,百戰銳嗎?你指他們能看出這些?簡直可笑,他們要是能看得出來,我就把我的姓倒著寫!”徐達一臉肯定,在他的心目當中,眼前的這些海盜連大明境的土匪都不如。
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,和大明境的那些土匪相比,他們也僅僅只會有開船這一個技能罷了。
臉上滿是不屑,不停的說著一些譏諷的話語。
徐達的這話說的沒錯,以徐達的份和地位還有戰力,完全可以瞧不上這些海盜。
港口上面的那些所謂的士兵,一哄而散,四逃竄,狼奔豕突一樣在港口上到狂奔,此時的這些士兵,將烏合之眾,表演的惟妙惟肖。
海面上前來偵查的那幾艘船上的海盜,看著眼前的一切,臉上的笑容就像是春天盛開的花一樣。
在他們的眼中,這些在港口上到奔逃的士兵了烏合之眾。
“哈哈哈,還以為大明的兵馬是什麼銳呢,原來就是一幫土匪,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!”
“說的沒錯,這些人也配擁有這麼多的財富?有這些人在大明還能守住什麼錢財?”
各種各樣譏諷的聲音,在船上響了起來,此時此刻他們將大明當了病貓。
“咱們現在該怎麼辦?直接沖上去嗎?”一艘船只上的嘍啰看向站在甲板上的老大,開口詢問道。
這個老大笑著說道:“看這個架勢,大明的這些士兵都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,我也想沖殺上去!
可是老大的脾氣格你也知道,如果咱們搶在了他的前面,你覺得咱們能落得著好嗎!”
陳祖禮的格不僅現在他的為人事上,平時帶領手下沖殺的時候,也從來不允許他的手下搶占了他的功勞。
其實他的手下們所立下的功勞都是他的,可在他看來不管干什麼,自己都要沖在最前面,尤其是當面對如此巨大的財富的時候,更要沖在第一個。
陳祖禮派出來的這些船只們開始后退,他們回到了陳祖禮的船隊當中。
這些船只上面的船老大,來到了陳祖禮所在的戰船上。
他們站在陳祖禮的面前,一五一十的說著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。
“大明這些兵馬連豬都不如!”
“這就是一幫土匪,甚至連土匪都比不上!”
“這都是一幫游兵散勇!”
七八舌的聲音響起,港口上的那些士兵被貶低的什麼都不是。
陳祖禮的眼睛當中有火熱的,再看向松江府市舶司的時候,理智逐漸消失。
之前那些突然消失的小鳥船,也被陳祖禮定義為是害怕了他們。
口不停的起伏,腎上腺素極度飆升,已經來到了一個頂峰。
大口的呼吸,心開始激。
出腰間的腰刀指向天空,轉過去,面向松江府市舶司,狂聲大喊:“給我沖上去,將松江府市舶司的錢全部搶!”
命令而下,陳祖禮的船隊開始朝著松江府市舶司近。
徐達說陳祖禮他們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,這話是對的。
僅僅被表象就迷住,陳祖禮終究會為他的高傲付出代價。
船只不停的接近,不斷的接近,站在甲板上的陳祖禮已經可以看到松江府市舶司港口上的種種事。
那被黑布掩蓋住的炮臺,讓陳祖禮分辨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東西。
下意識就將這些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全部忽略,他面帶興,往市舶司的港口而去,
陳祖禮不知道的事,在他的后,出現了一支艦隊。
這正是大明海防司所留守的艦隊,他們朝著陳祖禮的船隊開始近,速度越來越快。
陳祖禮的心思全部在松江府市舶司上,看著前面的港口,陳祖禮開始幻想自己登上之后的所作所為。
他已經看到了自己手持腰刀劈開一個又一個裝滿白銀的箱子,他已經看到了各種黃金白銀捧在手中的場景。
這一刻,就仿佛他是至高無上的王一樣。
呼吸也越來越重,目也隨之猩紅。
距離港口更近了,更近了,只剩下不到一里的距離。
“沖,給我沖過去,加快速度給我趕沖!”陳祖禮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腰刀,大聲的喊著。
勝利就在眼前,白銀就在眼前,此時的他,哪里還能顧得上其他?
看著距離港口越來越近的船隊,徐達猙獰的笑了。
“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,這樣的人竟然能擾大明海疆十幾年,真的是夠可以的!”
輕蔑的罵了幾聲,徐達從腰間出腰刀,指著港口方向,喊道:“沖!”
后的兵馬魚貫而出,埋伏在周圍的那些士兵也朝著港口狂奔。
突變驚起,戰船上的陳祖禮看到了這些士兵。
士兵的數量越來越多,而且個個都披著鎧甲。
一看就是銳之兵,一不祥的預,開始在陳祖禮的心中升起。
心臟咯噔一下,不免開始擔憂。
可陳祖禮這人有著賭徒一般的想法,現在,香噴噴的燒就在眼前,難不就讓他飛了?
深深的了幾口氣,面目猙獰的大聲喊起來:“給我沖上去,都已經到達了這個地步,難不還要回去嗎?給我沖,給我沖!”
理智從陳祖禮的腦海當中消失,現在的他,只想沖上是不是的港口。
他手下的那些人想法基本上和他也差不多,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溜走,又怎麼可能呢?
人都是貪婪的,更別說是這些海盜了。
徐達邁著四方步,四平八穩的來到了港口上。
視野當中的這些船只沒有任何減速,這正是徐達想要看到的結果。
港口上的那些黑布被揭開,出了下面的火炮。
只可惜,距離太遠,還是看不清楚。
徐達所帶領的那些士兵也開始在港口上排兵布陣,火銃手們排一個整齊的陣列,位于港口的最前方。
因為火銃的程有限,所以這些火銃手主要的目的,就是防止敵船靠岸之后,海盜們登陸。
早已經準備好的炮手們迅速來到了炮位,所有的一切早已經準備好了,只需要進行瞄準,就可以開炮。
這些炮手,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,這些人都是老朱的銳。
到達炮位之后,他們迅速的開始做起了相應的工作。
炮膛里面早已經裝填好了彈藥,瞄準之后就可以發。
船只還在不斷的接近,只剩下兩三百米的距離。
這點距離眨眼睛就可以到達,站在甲板上的陳祖禮,已經看到了勝利。
徐達站在港口的最前方,手中的腰刀杵在地上,一副橫刀立馬的模樣。
伴隨著震耳聾的火炮聲音,炮彈朝著陳祖禮的船隊飛去。
這個不僅僅只是實心彈,里面還有一些開花彈,甚至還有散彈。
用于打移目標,火炮的命中率確實不高,可架不住陳祖禮的戰船度大。
再加上又距離如此相近,準確率提高了不。
耳邊響起震耳聾的炮聲,陳祖禮瞬間就懵了。
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,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一發炮彈落在了他所在位置的下方船上,這是一發實心彈。
巨大的能,瞬間將表面的木板沖破,直接飛進了船。
可實心彈造的傷害有限,船也只是稍微震一下,并沒有什麼其他過于強烈的反應。
恰逢此時,一發開花彈落在了船上。
此時的船上滿是拳掌的海盜,他們想著趁早沖上松江市舶司。
所以他們站的就比較集,這發開花彈剛好落在了人群當中。
劇烈的炸過后,人群四仰八翻。
距離開花彈最近的海盜,甚至被炸的大胳膊橫飛。
開花彈的威力沒有后世那麼大,可他畢竟是炸彈啊,殺傷力有限,可那里面放置的破片,殺傷力確實足夠了。
炸的響聲一道又一道的響起,陳祖禮的耳邊滿是嗡嗡聲。
旁的一個手下,瘋狂的搖晃著陳祖禮的,想要將他從懵當中搖晃出來。
陳祖禮也很快恢復了過來,他環視一周,只見到都是慘聲,到都是跡。
在遭到打擊之后,盡管沒有陳祖禮的命令,船隊也開始減速。
可是,不管什麼,都是有慣的。
想要在短短的時間之停下來,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。
船只還在接近,不過相較于剛才緩慢了一些。
“全部換裝散彈,瞄準船上面的那些海盜,給我轟!”徐達舉起手中的腰刀,朝著前面的海盜。
這不是徐達第一次使用火炮了,之前在北方邊境的時候也經常使用,所以自然知道該在什麼時候換什麼炮彈。
這些散彈是用薄鐵皮包裹起來的,這些散彈被炮手們裝進炮膛。
激發之后,在出膛的瞬間,薄鐵皮破碎,里面的散彈以一個扇形面積飛了出去。
一打一大片,一打一大片。
凡是被散彈覆蓋的地方,里面的海盜幾乎全部都倒了下去。
“砰砰砰!”
散彈擊中船,發出砰砰砰的聲音。
這聲音聽得讓人膽心驚,此時的陳祖禮已經趴在了甲板上,他的臉上滿是慌張,盡量將自己的躲在船幫子下面。
“救命啊,這是什麼啊,救命啊!”
“娘啊,救命啊!”
各種各樣的慘聲,各種各樣的呼號聲在海面上響著。
殺戮還在進行,沖在最前方的那些海盜更是遭了災。
“撤撤撤!趕跑!”
陳祖禮再也不了了,大聲的呼喊著。
就算陳祖禮現在不喊,船上的那些海盜們也開始控制著船只后撤。
只可惜,他們的夢,就此戛然而止。
此時此刻,大明海防司僅剩的那一支艦隊也完了合圍,橫在陳祖禮的后面。
那艘巨大的船只頂在最前方,將側船舷讓了出來。
側船舷上滿是火炮,足有十門之眾。
火炮轟鳴,各種各樣的炮彈朝著陳祖禮的船隊呼嘯著而去。
他們沒有想到,自己的屁后面也會有人。
驚慌失措之下,船隊擁在了一起。
徐達怎麼可能會放過如此的大好時機?又讓火炮換上了開花彈。
甚至還讓早已經準備好的火箭,開始發。
明朝就已經有了火箭,明初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雛形,在永樂年間,朱棣正式設立歷史上第一個火部隊——神機營。
洪武年間盡管沒有神機營,可因為陳松的到來,火的普及也快了許多。
盡管陳松對火箭研究不深,可以知道一些。
再加上陶道這個火專家,倒也是對火箭進行了大量的改良。
只不過因為是一次的,而且命中率不高,所以老朱并不喜歡使用,制造的也就不多。
這次為了松江府市舶司,老朱也將庫存的火箭弄了過來。
士兵們推著小推車來,到了港口岸邊,小推車上面放著一個又一個的木箱子,木箱子里面裝著的就是火箭。
“哧啦哧啦!”
火箭呼嘯著從木箱子當中飛了出去,朝著陳祖禮的船隊而去。
看著飛出去的火箭,徐達皺起了眉頭。
這些火箭的軌跡飄忽不定,本就不知道下一刻要在哪里。
大部分的火箭都落在了海面上,本就沒有中陳祖禮船只。
只不過因為數量眾多,還是有相當可觀數量的火箭落在了陳祖禮的船只上。
這些火箭可不是靠炸殺傷,在陸地上,這些火箭是面對敵人大規模沖鋒最好的武,沖擊力足夠完全可以貫穿敵人的膛。
可在海面上,火箭尾部噴出來的火焰正是點燃敵方船只的最好東西。
戰事不斷地進行,炮彈四飛,火箭四飛。
海面上有黑煙升起,陳祖禮的船隊當中有戰船開始燃燒。
燃燒起來的船只上,上面的海盜驚著跳下了大海,有一些海盜的上已經著起了火,他們不得已之下,只能跳大海。
因為所距離太過,火焰只要燒起來,可就沒有那麼容易被撲滅。
再加上又到前后夾擊,陳祖禮現在完全慌了神。
畢竟只是海盜,要是能在這樣的環境當中風平浪靜,那他可真的就是百年不出的圣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