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富平侯出秦地,當封賞秦國公,以示朝廷氣量!”藍玉站在朱元璋的后,不知怎麼,竟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。
剛剛說出口,藍玉就后悔了。
藍玉真的不知道,自己怎麼說出了這樣一句話。
秦國公是國公當中,地位最尊貴的稱號。
況且,從唐朝之后,秦國公這個封號就了忌。幾乎很拿出來封賞員。
封賞秦國公,不就是在委婉的說,陳松以后會造反嗎?要知道,當年的李世民,可就是秦國公。
不就是在說,陳松以后肯定要禍害大明的天下嗎?
這是給陳松說話嗎?這是在捧殺,這是不得陳松去死。
朱元璋看向藍玉,冷冰冰的掃了一眼,然后冷冷的哼了一聲。
繼而又朝著前面走去,就好像藍玉剛才沒有說這話一樣。
走在藍玉后面的常家兄弟,可差點被朱元璋剛才的樣子嚇壞了。
朱元璋剛才看他的時候,那眼神讓藍玉有一種,被一只洪荒猛盯著的覺。
差點讓藍玉坐在地上,等朱元璋的目離開之后,終于松了一口氣,如釋重負。
了額頭上的冷汗,藍玉急忙朝著朱元璋追去。
朱元璋的表又很快恢復了原樣,給朱雄英說著各種各樣的事。
在目前這個階段,只要朱標和朱雄英還活著,藍玉這些人就沒有什麼問題。
歷史上的藍玉可要比現在囂張多了,那個時候朱元璋都能容忍,別說現在了。
只要朱標和朱雄英還活著,那就沒有什麼問題。
......
朱元璋回去的時候,天已經黑了。
陳松不知道朱元璋什麼時候回來,又去了幾次,沒見到朱元璋的之后,只好決定第二天再將這事說給朱元璋。
盡管比較著急,可也不急于這一天半天的。
在書房中,朱元璋還在教育著朱雄英。
這個架勢,要比教育朱標時還要上心。
爺孫倆就這麼說著話,不知怎麼說的,說到了今天藍玉說的那些話上。
朱雄英站在朱元璋的面前,有些疑地看著朱元璋,“秦國公從唐朝之后就不再封賞員了,今天舅姥爺......”
“別說他了!”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朱元璋冷冰冰的打斷。
朱雄英乖巧的站在朱元璋的面前,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。
看著這個樣子的朱雄英,朱元璋的語氣和了很多。
“藍玉的心思,俺如何能看不懂呢?這件事就到此為止,以后不要再說了。
記住一句話,你的老師永遠都是你的老師,他還是你的姑父。你的舅姥爺永遠都是你的舅姥爺。這兩句話給俺死死的記住,不準忘了!”
朱元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,那就是將件事冷理了。
朱元璋的心思誰能猜?為什麼這樣安排,恐怕只有朱元璋自己心里清楚!
“今天天不早了,趕回去睡覺吧!”朱元璋拍著朱雄英的腦袋,臉和煦的說道。
朱雄英點點頭,告了一聲別,就朝著外面走去。
看著朱雄英的背影,朱元璋臉上的期待越來越明顯。
了自己臉上的皺紋,朱元璋沒來由的長嘆了一口氣。
夜漸漸地深了,朱元璋還在批閱著奏折。
書房外面的天空和往常并沒有什麼不同。
陳松站在臥室中,手中拿著一枚銀幣和幾張的寶鈔,笑瞇瞇的看著坐在床上的朱靜安。
“你看看這幾樣東西,覺得如何?”陳松將手中的這些東西在朱靜安的面前晃了晃。
朱靜安眉開眼笑,將這些東西從陳松的手中接過。
認認真真的看了幾眼,笑道:“這些東西都很好看啊,這該不會就是你以前說的寶鈔和銀幣吧?”
朱靜安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。
陳松點點頭,“是的,這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寶鈔和銀幣。再過幾天,這些東西就要開始發行了。我特意拿回來了一些,讓你看看。要是你覺得都沒有什麼問題,那就可以開始發行了。畢竟,你可要比我心細多了!”
陳松坐在了朱靜安的旁邊,看著朱靜安。
朱靜安認認真真的查看著手中的這幾張寶鈔和銀幣。
不得不說,這些寶鈔和銀幣制造的非常,就算是平時里非常心細的朱靜安,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好的地方。
翻來覆去的看,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問題,將這些寶鈔和銀幣還給了陳松。
“這些寶鈔和銀幣我看不出什麼問題,非常的完。”朱靜安說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明天就要將這事稟報給陛下!”陳松說道。
……
天空大亮,陳松打著哈欠走進了金鑾殿。
朱元璋高坐皇位,臉不太好看。
究其原因,是開春之后,北邊的韃子又開始侵大明邊境。
雖然也只是小規模,可來的次數多,也招人怨恨。
看著滿朝文武,朱元璋非常想問,看有沒有什麼辦法,將北方的事一勞永逸的解決了。
可想了想,朱元璋又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草原上的韃子不是泥的,加上草原廣闊無邊,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。
思來想去,還是將這個問題拋了出來。
這下子,朝堂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。
以藍玉等為首的武將認為,想要真正的讓北方無戰事,就必須要不斷的對草原發起戰爭,不斷的攻打草原,讓草原上的那些人沒有心思休養生息,消耗他們實力。
可朝中的文們卻提出了反對意見,他們覺得,在對付草原上的這些韃子的時候,應該以圍困為主,封鎖長城到地的所有口,沿著長城進行防守。
這個舉措,不僅能夠為朝廷節省大量的銀錢,還能讓朝廷的兵馬免于兵戈。
雙方人就這個分歧吵的不樣子,朱元璋沒有任何勸阻的意思,任由這些員不停的吵。
朱元璋高坐皇位,右手托著下,靜靜的看著。
藍玉目呲裂,指著一個文,破口大罵:“北方韃子的厲害你們難道忘了嗎?若是沒有我們這些人,你們哪里能有如今的太平日子?”
這個文雖然懼怕藍玉,可還是有一子倔脾氣。
“你們打下了江山不假,可是治理江山不是打打殺殺。要是像侯爺所說,每年都征伐草原,那錢誰出?戰死的士兵又如何恤?”這個文梗著脖子,寸步不讓。
藍玉一副暴脾氣,說著就要擼起袖子上去揍。
可這里畢竟是金鑾殿,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。
陳松老神神在在的看著眼前的場面,一句話都沒說。
眼前這些人說的辦法,大明剛好都實行過。
洪武年間一直到土木堡事變之前,朝廷實行的一直都是藍玉的辦法,不斷的對草原進行征伐。
征伐有用嗎?當然有用,直接將北元擊破,使其分解為瓦剌和韃靼兩部。
可是,結果也僅僅如此。
草原上的部落多如牛,今天把這些人殺了,明天那些人又興起了。
只要草原還在一天,靠殺,是殺不的。
土木堡事變之后,文臣開始掌權,修長城,斷絕和草原的往來,打算困死草原。
這樣有用嗎?有用,這個策略之下,以至于一口鐵鍋都能在草原上賣出高價。
可是呢,草原上的韃子吃不飽飯,又將目放在了大明上,又開始南侵。
終明一朝,也沒有把草原問題解決。
哪怕是那個以奴才著稱的朝代,和草原的關系,也僅僅是合作關系。
在機關槍沒有出現在的時代,草原騎兵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外掛。
陳松那面無表的反應看在朱元璋的眼中,雖然知道陳松對草原之事接不深,可朱元璋還是想聽聽陳松的看法。
“咳咳!”
朱元璋咳嗽了兩聲,喧鬧的朝堂寂靜不。
目放在了陳松上,朱元璋問道:“不知常青可有什麼想說的?”
眾人的目也一下子集中在了陳松上。
藍玉的目中滿是不屑,文的目中滿是輕蔑。
不管是那一方,都瞧不起陳松,他們都不覺得陳松能說出什麼道道來。
也是,來大明這麼長的時間,陳松所做之事基本上和商賈有關,這樣的事,幾乎沒有過深的研究過。
“鄙商賈,敢談國事?笑哉!”
不知道是誰低聲嘲諷了一句,引得朱元璋猛然一拍面前的桌子。
冷冰冰的環視一周,也沒有過多的呵斥。
強大的威的他們不過氣來。
陳松還是剛才那副樣子,老神在在,沒有任何的憤怒。
站了出來,手中的笏板高舉過頭頂。
沒有急著回答,而是想著該如何說。
朱元璋也沒有追問,靜靜的等待著陳松的下文。
大殿中的員們也只好靜靜的等著陳松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大約七八分鐘之后,陳松終于說話了。
“陛下,草原部落多如牛,靠殺靠困,本解決不了這個問題。”
此言一出,唏噓聲四起。
一下子將朝中最主要的兩個辦法給否決了,一下子得罪了兩派人馬。
朱元璋瞪了這些人一眼,那唏噓聲瞬間消失。
“如何?”朱元璋問道。
“陛下,臣以為,草原之所以頻頻南侵,和天氣有關。若是草原風平浪靜風調雨順,他們是不太可能會南侵的。
要是草原天氣反常,牛羊死絕,是很有可能南侵的。”陳松一臉平靜的說著。
這是一個新的說法,從古到今,幾乎很聽人說起過。
朱元璋來了興趣,問道:“何以見得?”
“陛下,可以設想一下,現在咱們大明所的中原是窮山惡水之地,而草原是風調雨順之地,不知陛下會怎麼想?
如果大明現在糧食絕收,百姓面臨死之際,朝廷面臨崩潰之際,而北方的草原卻風調雨順,糧食大收,不知陛下該如何?”陳松款款而談。
“搶他娘的!”
本就沒有任何思考,朱元璋幾乎口而出。
臉上閃過一疑,又陷沉思當中。
短短幾句話,就說明了草原韃子南侵的主要原因,而且聽起來還非常有道理,這是以前很見到的。
朝中的員們也沒有急著反駁,在不明確朱元璋現在的心,貿然開口,只會被罵。
陳松也沒有著急著說話,也靜靜的等待著。
許久之后,朱元璋看向陳松,“你說的很有道理,那該如何解決草原之事呢?”
其實,朱元璋并不報多期待。
這事從古到今幾千年來,要是有解決的辦法,早就解決了,哪里還能等到現在?
說起來,陳松目前也沒有多麼好的辦法。
至于什麼,分化他們,同化他們之類的辦法,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前提,那就是先將他們這些人摁在地上狠狠的捶一頓,先把威嚴立住再說。
要是沒有這個前提,就貿然說這些,那是腦殘。
沒有絕對的武力,沒有人會任由外人擺布。
只有先將他們這些人狠狠的捶上一邊,讓他們先從部瓦解,才有解決的辦法。
陳松想了一會兒,還是沒有把自己的辦法說出來。
一是因為這個辦法不適合當下,二是因為現在前元還建制,對大明還是一個威脅。
“臣沒有辦法!”陳松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眾員在看向陳松的時候,又變了譏諷。
可看著陳松的朱元璋,卻覺得陳松沒有說實話。
朱元璋想了一會兒,沖著朝臣擺擺手,“下朝吧,下朝之后,常青來一趟書房!”
眾人臉上譏諷又詭異的消失。
這是怎麼一回事?莫名其妙的?
陛下,您不應該罵他胡說話嗎?這是怎麼一回事?
藍玉更是一頭霧水,目不停的在陳松上掃來掃去。
朱元璋走出了金鑾殿,往書房而去。
陳松也沒有停留,直接去了書房。
朝臣們看著陳松離去的背影,瞬間議論紛紛。
“這是怎麼一回事?這不應該啊!該不會是陛下剛才不滿意他剛才說的那些話?”
“那這事我怎麼知道?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!不過,我倒是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!”
“陛下要是罵的話,當朝就罵了,不應該這樣啊!”
各種猜測興起,這些員們都無法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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