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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洪武年間小神醫》第三百八十六章:殿試,陳松的問題

 朱元璋在立國的時候,對科舉非常的重視,所以殿試的規格也遠超以前的那些朝代。

 殿試的主要地方位于謹殿,這些考生們天不亮就要起床。

 電視對于朝廷來說是一件大事,所以殿試這天并沒有召開早朝。

 太還沒有從地平線上升起來,陳松就早早地出了門。

 為了不耽擱時間,今天乘坐著馬車去了皇宮。

 來到皇宮之后,在宮中侍衛的帶領下,去了謹殿。

 謹殿里面,現在員數量不多,基本上都是從禮部調出來的考

 除此之外,至于其他的員幾乎沒有。

 當陳松走進謹殿的時候,這些考們在看向陳松時,臉變了變。

 盡管之前他們已經知道朱元璋要讓陳松來當考,可現在在這個地方看見陳松,心里依然不舒服。

 陳松在大殿當中太監的帶領下,來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
 位于皇位下方,考所待的地方。

 這個地方不大,倒也布置了幾張桌椅。

 殿試只考策問,所謂策問,就是時政題,考查考生們為政的能力,以及理事的能力。

 陳松坐在自己的桌子前,老神在在,目不斜視,看都沒看周圍那些考一眼。

 周圍的那些考們,眼神時不時的放在了陳松上,臉上的怨恨噴薄而出。

 這些考們想不通,陳松又不會這些東西,為什麼還要把陳松弄過來?

 難道是單純惡心人嗎?他們又不敢把氣撒在朱元璋的上,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。

 黎明刺破長空,考生們走進了謹殿。

 朱元璋高坐皇位,這些考生山呼萬歲,迎面而拜。

 黃子澄因為是會元,所以站在最前面,齊泰隨其后。

 行完禮,就要開始考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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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宮中的侍衛抬著桌椅從外面進來,布置在大殿當中。

 考生數量眾多,大殿面積有限,所以隊伍一直排到了外面。

 一般來說,殿試的題目都是提前出好的,可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,朱元璋并沒有讓考們提前出,而是在殿試的時候再出。

 眾考生座,宮中侍衛將要作答的紙張下發下去。

 黃子黃子澄和齊泰位于最前面,兩人所在的位置相連,他們相視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肯定。

 站在朱元璋下面的朱標走了出來,看著大殿當中的考生,高聲道:“此次殿試,由考當場出題,每個考出一題,目前總共有八個考,共八個題目。

 限時一天作答,日暮時卷,三天之后放榜。”

 朱標言簡意賅,說出了這次殿試的種種要求。

 第一個考站了起來,這是如今的禮部尚書。

 眾考生的目也都落在了他的上,先進行自我介紹,然后說出了考題。

 考題中規中矩,和往年沒有什麼不同,無非就是詢問考生該如何治理地方。

 這些考挨個說出了自己的問題,這些問題相差不大,幾乎都是一些民生問題,角度也并不刁鉆。

 在到陳松的時候,陳松不慌不忙的站起,輕咳了兩聲,清了清嗓子,道:“在下乃大明富平侯,陳松陳常青!”

 此言一出,大殿當中的這些考生立刻起來。

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,為什麼殿試會有陳松?

 陳松不是新學創始人嗎?他什麼時候又了考

 這可是儒家理學的死敵,讓他當考,實在是說不過去。

 可高坐皇位的朱元璋臉上沒有任何波,這些考生們也寂靜了下去。

 這肯定是陛下的旨意,現在殿試就在眼前,還是小心一些為好,畢竟朱皇帝可不是其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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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陳松將這些考生的反應看在眼里,開口說道:“我的考題很簡單,那就是海與市舶司。

 就這一個問題,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了!”

 話音剛落,一個北方學子站了起來。

 眾人的目全部放在了他的上,朱標甚至詢問:“可有疑?”

 這個學子一臉難著朱標和朱元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,然后說道:“學生籍貫山西,從未見過大海,對海的了解也僅限于朝廷公文,而且對市舶司了解也不深,所以,此題學生答不出來!”

 沒有任何扭,也沒有任何遲疑,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。

 這倒是人之常,畢竟此事又不是后世,后世的人就算沒有見過大海,但通過那些社件或多或也見過。

 可這個時代的人,如果一出生沒有見過大海,那麼有可能這輩子就見不到大海。

 這個學生說完話,當下就有十來個學生開始附和。

 朱元璋和朱標看向陳松,意思不言而喻。

 陳松也沒有過多的遲疑,說道:“既然如此的話,那這個問題就由南方學子進行回答,至于北方學子,則回答這個問題:

 面對草原強敵,該如何做,才能徹底的平復草原!

 這就是我的問題!”

 這個問題難嗎?確實很難,從古到今,不知道有多人想要解決,可到現在依然沒有解決。

 但要說不難吧,也確實不難。歷史上那麼多能人都沒有辦法解決,憑什麼我們這些學子就能夠解決?

 只好寫一些萬金油之類的回答。

 見沒有人再提出疑問,陳松坐了下來。

 眾考生開始提筆,開始答卷。

 朱元璋不管做什麼事都非常的負責,所以這次殿試,朱元璋會從頭陪到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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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從洪武朝之后,再也沒有一個皇帝能向朱元璋如此勤勞,更多的時候,殿試只是一個象征,皇帝只一個面,剩下的就給大臣們。

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轉眼間已經是中午。

 到了午飯時間,朱元璋也不會讓這些考生們著。

 宮中會提供午飯,可也不要覺得午飯會很盛,朱元璋平時吃的都比較清淡,更別說是這些考生了。

 不過都是一些饅頭,咸菜,稀粥。

 陳松這些考們當然也會在大殿當中吃,陳松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碟咸菜,一碗稀粥,兩個饅頭。

 吃相也還好,不像那些禮部的員那樣扭

 吃完飯,自然有人收拾東西,吃飽喝足之后,陳松的目又來到了這些考生的上。

 站了起來,開始在大殿當中轉悠,時不時的看著考生如何作答。

 禮部的那些考們看著如此模樣的陳松,都是一幅怨恨模樣,生怕陳松故意這樣,然后打擾考生們回答問題。

 陳松的行為告訴他們,他們想多了。陳松也就只是隨便轉轉,再者,朱元璋都沒有說什麼,他們這些人還想說什麼?

 日暮時分,開始收卷。

 所有的試卷被分八份,糊住名字,放在了這八個考的桌子上。

 試卷的數量很多,足有上百份,可分八份的話,也不算太多。

 朱元璋也沒有離開,他將謹殿當書房,批閱著奏折。

 按理來說,這些試卷評判完畢之后,要挑選出十份上佳的試卷,然后由朱元璋進行評閱。

 可就在挑選這十份上佳試卷的時候,陳松和其他的那些考出現了分歧。

 分歧主要現在齊泰的試卷上,因為糊住了名字,所以陳松并不知道,這就是齊泰的試卷,只是覺得這張試卷很扯淡。

 這張試卷上,回答的是陳松關于海和市舶司的問題。

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,他的回答竟然是,海應該一直推行,應該廢除市舶司。

 最好將,和海貿有關的所有東西全部毀掉。

 這樣的試卷,陳松又怎麼可能讓他通過呢?又怎麼可能將其列為那十份上佳試卷呢?

 可這份試卷的作答方式,文筆措辭,非常對其他幾個考的胃口,所以,他們覺得,海之事,只要言之有理便可,不一定非得做出一個確切的回答,所以這份試卷應該列為那十份上佳試卷。

 陳松一個人,他又不是諸葛亮,又怎麼能說的過來呢?

 眾人的吵鬧聲引起了朱元璋的注意,放下手中的奏折,朱元璋朝著眾人看來,“在說些什麼?”

 一旁的朱標走了下來,來到陳松等人面前。

 陳松站起,將齊泰的那份試卷拿起,說道:“這張試卷上回答的問題是海與市舶司之事,通篇措辭瑰麗,可沒有一句話說在點子上。

 通篇讀下來,主要目的就是一個,那就是廢除市舶司,推行海。至于為什麼要廢除市舶司,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,好像就是為了廢除市舶司而廢除市舶司!”

 朱標皺著眉頭,從陳松的手中接過這張試卷。

 越看臉沉,最后他直接拿著這張試卷去找朱元璋。

 朱元璋從朱標的手中接過這張試卷,認認真真的看著。

 只看到一半,氣就不打一來。

 不停的拍著桌子,罵道:“胡言語,說的毫無道理。市舶司豈能說廢除就廢除?要是能說出個所以然,那倒也沒什麼,可通篇全部都是之乎者也,圣人言,這能解決什麼問題?

 圣人那個時候,哪里有市舶司,哪里有海商?不取他罷,列為第三甲吧!”

 朱元璋直接給這張試卷判了死刑,第三甲,同進士出,這是最差的。

 朱標又將這張試卷拿了下去,除了陳松之外的那些考,見朱元璋都已經拍板而定,也沒有什麼好說的,只是更憎恨起陳松來。

 這些人的變化,陳松自然能得到,只不過,虱子多了不怕咬,陳松又何必在乎?

 ……

 一個晚上的時間,關于殿試的那些東西差不多全部弄了出來。

 排名的名額也全部排列了出來,只不過,令陳松意外的是,黃子澄竟然位列探花,是個名副其實的探花郎。

 當陳松看到黃子澄的名字時,頗為驚訝。

 他和齊泰可是建文年間大名鼎鼎的豬隊友,可沒有想到,竟然能為探花,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監督之下。

 想來也是有幾分本事,只可惜陳松不知道黃子澄的試卷到底是不是自己評判的,畢竟將名字登記之后,就會封存,陳松就算是大明富平侯,也沒有權限查看。

 陳松出宮的時候,天已經黢黑,作為朱元璋最信任的大臣,陳松是由朱元璋派人送回去了,至于其他的那些員,卻是自己回去的。

 這個時候的齊泰和黃子澄并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已經開始不同,坐在一家距離皇宮比較遠的客棧里,兩人推杯換盞,有說有笑的喝著酒。

 客棧已經打烊,大門已經關上,可因為兩人還坐在大堂,所以店小二還要忙。

 店小二可不敢有什麼不滿,這個都是未來的老爺,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。

 殿試基本上不會淘汰考生,除非是寫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。

 所以說,他們兩人并不擔心自己被淘汰。

 齊泰舉起酒杯,朝著黃子澄敬酒,笑著說道:“黃兄,我覺我這次把握很大,就算進不了頭甲,二甲進士卻也是手拿把掐。

 今天關于海的那篇文章,我寫的可是洋洋灑灑引經據典。這個陳松鐵了心的要為難咱們,我就要讓他知道知道,什麼做讀書人的脊梁!”

 黃子澄也回敬了一杯酒,只是在聽到齊泰這番話時,有些疑

 “聽齊兄這話,該不會直接同意了海?”

 “對,說的沒錯。就要實行海,倭寇自海上來,海盜自海上來。前一陣子,廣州府不是讓海盜襲擊了一番嗎?要是有海的話,哪里能有這件事?說到底,朝廷就是應該推行海!”齊泰得意揚揚,就仿佛自己是未卜先知的神明一樣。

 “唉!”

 黃子澄沒來由的嘆道:“齊兄啊齊兄,你怎麼能這也寫呢?不能這麼寫啊!”

 “這是為何?”齊泰更疑了。

 “海被廢,這是大勢所趨,已經阻擋不住。陛下已經下令,要重開好幾所市舶司,這個時候,你公然和朝廷政令唱反調,你覺得你能落著好嗎?”黃子澄語重心長。

 齊泰還是那副傻白甜的模樣,“這是為何?市舶司不是姓陳的弄出來的嗎?反對這個政策,不就剛好現出我們讀書人的風骨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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