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爺爺,可是,可是這些人可都是孫兒的舅舅、舅姥爺啊!”朱雄英躊躇了半天,只是說出了這樣一番話。
看著朱雄英張的樣子,朱元璋的臉緩和了很多。
“難道說,就因為這些人是你的舅舅、舅姥爺,就可以隨意的犯法嗎?如果,今天這些人是你的叔叔呢?那你又該如何呢?”朱元璋再次追問。
朱雄英這下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說了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年紀輕輕的朱雄英,哪里經歷過這樣的事。
躊躇的樣子,看在朱元璋的眼中,倒是慶幸不。
沒有給出合適的回答,可也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,最起碼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喜好而隨意的罰人。
“唉,你要時刻記得,不管什麼時候,朝廷都是最重要的,大明的天下,大明的百姓才是是最重要的。
但也不是說,以后你的眼中只有大明的天下。你的舅舅、舅姥爺,是你的親戚。你和俺不同,他們只是俺的臣下,俺要是治他們的罪,很合理也很和,可要是你就不一樣嘍......”
說到這里,朱元璋沉默了下來,不再說什麼。
話只說了一半,朱雄英不免好奇心棚,于是試探的問道:“爺爺,那為什麼孫兒就不一樣了呢?”
“這事現在沒有辦法說,有些事,不是說俺給你說了,你就能懂。有些事,還得你自己去琢磨,去理解,俺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事全都教授給你!”朱元璋語重心長的說道。
這些事屬于人往來了,不是皇帝高坐皇位就不需要這些東西。
老話說的好,世事察皆學問,人達練即文章。
皇帝也逃不出七六。
今天朱雄英的反應,在朱元璋看來,最起碼不會太過殘暴,最起碼也會念叨親。
朱元璋是復雜的,他既希朱雄英是一個鐵帝王,又希朱雄英是一個懷有仁慈的皇帝。
有時候,朱元璋都不知道自己要求的是什麼。
桌子上的蠟燭靜靜的燃燒著,在快要燃盡的時候,侍立在書房中的太監們換上了新的蠟燭。
朱元璋喝了一口茶,接著開始批閱奏折。
夜漸漸的深了,陳松也躺在了床上。
閉上眼睛,回想著最近這段時間的事,為后面的事做著打算。
人無遠慮必有近憂,現在的陳松沒有什麼煩惱,可心中的那個理想,還是要實現的。
最近忙活著寶鈔的事,泉州府市舶司的事,陳松給朱元璋稟報上去之后,朱元璋那里就沒有了消息。
寶鈔的事固然重要,可泉州府市舶司之事也同等重要。
“還有火藥的事,之前在廣州府鑄造的那些火炮,使用的火藥質量不行。
朝廷的火藥雖然好,可在工藝上,依舊有改進的余地。”
陳松忽然想到了現在大明朝使用的火藥。
現在大明朝使用的火藥都是末狀的火藥,末狀的火藥的缺點有很多:
燃燒不充分,吸,不容易保存,燃燒時容易產生濃煙。
如果使用顆粒化火藥的話,那這些缺點就能改善很多。
火藥顆粒化說起來簡單,做起來也不難。
有一個火藥顆粒化的笨辦法,那就做一些細的鐵篩子,然后將半干的火藥放在上面碾。
半干的火藥會從篩子的孔中出,經過篩眼的火藥,會變顆粒狀,干之后,就是顆粒化火藥。
這是目前,最容易實現的技了,也是最容易大規模推行的技了。
想著想著,陳松忽然想到了開封府,想到了自己留在開封府的李知味。
當初陳松給了李知味一張圖,然后將開封府的事給了李知味。
為了能讓李知味不掣肘,陳松甚至還賣臉給李知味奏請了一個小----開封府重建大臣。
只是一個響亮的名字,品級不大,也就六七品的樣子,而且不常設,此事結束之后就會取消。
“標準化,開封府是一個實驗,也不知道現在開封府怎麼樣了,要是可以的話,可以將開封府的經驗放在京城這里......”
帶著各種各樣的心思,陳松進了夢鄉。
一夜而過,陳松早早地起床去上早朝。
早朝依舊無趣,大多是一些員說著一些和陳松無關的事。
倒是有很多員彈劾陳松,說因為陳松,導致如今應天府城的食鹽稀缺,致使應天府的百姓們無食鹽可買。
彈劾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文,至于武將,尤其是那些淮西武將們,幾乎對這事避而不談,就好像影響不到他們一樣。
也是,他們這些人正打算用這事來發財呢,又怎麼可能會用這事來彈劾陳松呢?
藍玉也不是傻子,這事稍微調查就能查到,這個要關頭,就算再怎麼對陳松不滿,也不能節外生枝,也得以大局為重。
彈劾自然是無用的,藍玉這些人甚至還避著這個話題。
早朝很快就過去了,下朝之后,陳松帶著一些人在大街上轉悠,主要是想看看如今的食鹽店鋪如何了。
食鹽是必需品,所以街道上的食鹽商鋪數量比較多。
走在距離皇宮不遠的一條街道上,陳松停在了一家食鹽店鋪的門外。
食鹽店鋪的大門敞開著,門口停放著幾輛馬車,上面裝載的滿滿當當的都是食鹽。
食鹽店鋪里面的活計們將馬車上的食鹽往店鋪搬運,火熱的場景,引起了周圍百姓的圍觀。
看著這個場景,陳松喃喃說道:“看來,食鹽已經到位了,再過幾天,有些人就要哭了!”
這樣的場景在京城幾乎所有的店鋪外面發生,那些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買到食鹽的百姓們就像是瘋了一樣,全都涌進了這些店鋪。
幾家歡喜幾家憂,城中的百姓們自然是高興的,可是城中的那些勛貴們,自然就不高興。
陳松弄來了大量的食鹽,這些食鹽瞬間就彌補了空缺,鹽價還沒有升上去,就開始平穩,對于淮西武將這些人來說,可不是什麼好事。
在永昌候府后院,淮西武將們來了大半,全都在后院里。
只是,在這些人當中,常家只有常茂這個長子來了。
至于老二和老三,說自己生病了。
至于到底怎麼回事,藍玉心知肚明。
藍玉的臉上很平靜,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,沒有任何的波瀾。
后院放著一些椅子,可是藍玉并沒有坐在這些椅子上。
如同鶴立群一樣站在那里,雙手背在后,看上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
郭英一臉焦急,坐立不安,就好像椅子上有針一樣。
“藍兄,現在咱們該怎麼辦?市面上的食鹽數量越來越多了。咱們現在該如何?咱們的寶鈔全都用來買鹽了,這要是賣不出去,可就完了啊!”
說不著急是假的,郭英一想到自己買的那些食鹽,就害怕的厲害。
這些食鹽是用來賣錢的,不是用來吃的,要是吃的話,這些食鹽說能吃十幾年!
藍玉還是那般淡然,袖子微微一甩,看向郭英,“郭兄,此事不足為慮。今天我讓人去街道上打聽了一下,說陳松有一個巨大的倉庫,里面裝滿了食鹽,這些食鹽完全可以供應京城。”
“是啊,我也聽說這件事了。這件事都已經在城中傳遍了,也正是因為這件事,所以我才如此著急。
要是這件事是真的,那可真的就完蛋了啊!”
藍玉話還沒說完,就被郭英打斷。
周圍的那些淮西武將們也都著急起來,七八舌的議論著這事。
藍玉依舊是那副樣子,面如水,冷靜淡然。
“諸位,你們不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嗎?”藍玉的鼻音拖得很長,語氣悠閑。
眾人哪里知道什麼不對勁,弄來的這些食鹽要是賣不出去,他們這些人可就難了。
最重要的是要將這些食鹽賣出去,現在城中的食鹽數量又開始恢復了,那手中的這些食鹽該怎麼賣?
低價賣?賠死了。
不賣,更賠!
“此事有很大的蹊蹺,諸位,你們想想,為什麼,陳松的這個倉庫早沒有,晚沒有,偏偏現在就有?”
“為什麼,前幾天城中的食鹽都快賣完了,怎麼幾天之間,就全部恢復了?”
“陳松是什麼人?他是新學的創始人。有幾分本事不假,可從來沒有聽說過,陳松什麼時候和制造食鹽扯上關系!”
“這是食鹽,不是別的東西,不是想有就能有的。食鹽的生產我還是知道一二的,沒有時間,他陳松難道能憑空將食鹽變出來嗎?”
“諸位可知道呂不韋囤貨居奇的故事?”
藍玉直接甩出了這些問題,讓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寂靜下來。
郭英直接被藍玉這些話給搞懵了,一臉茫然的看著藍玉,“這是為何啊?”
眾人也都是一臉疑,詢問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此時的藍玉只覺得世人皆醉我獨醒,覺得自己的智商現在碾了眾人。
藍玉走到人群中央,清了清嗓子,道:“諸位,我現在就來給諸位好好解釋解釋這里面的事。”
“首先,倉庫不是其他的東西,想要短時間的建造出來,幾乎不可能。再者,之前的時候,咱們雖然有這個打算,可咱們沒有表出來,甚至我還沒有去找你們。
難道他陳松是諸葛亮,掐指一算,就能算到我心里想的什麼嗎?誠意伯都不敢這樣說。”
“如果是海鹽,就需要曬鹽,如果是井鹽,就需要煮鹽。不管是哪種方式,都是一件非常費事費力的事。我就不相信,他陳松是天上的神仙,能直接將這些食鹽變出來?”
“至于呂不韋囤貨居奇嘛,這個故事你們可能沒有聽過,我可以給你們講講......”
藍玉對剛才自己提出來的那些問題一一進行了解釋,講的確實有幾分道理。
“藍兄,你也別學文人的那套了,也別搞這些彎彎繞繞了,直接說吧!”
“對啊,直接說吧,我們等不及了!”
眾人追問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可藍玉并沒有急著回答,拿了起來。
眾人越來越著急,見拿的差不多了,藍玉這才幽幽說道:“諸位,在我看來,陳松已經步絕境了,現在的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!”
此言一出,眾人皆亮起了眼睛,臉上多了不的期待。
“諸位,你們想想我剛才說的那些話,陳松又不是神仙,如何能在短時間弄出這些食鹽呢?估計,這是陳松箱底的東西了,是最后的食鹽了。
之所以現在將這些食鹽拿出來,正說明了陳松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了。
他這樣做,正是想讓我們自陣腳,讓咱們將咱們的食鹽賣出去。越是這個時候,咱們就越不能上當。
至于那些倉庫以及市面上流傳的那些話,估計是放出來迷人的假消息,這些話配合著這些食鹽一起放出來,效果才最好......
本就沒有倉庫,這些食鹽也都是一些庫存貨,陳松現在已經山窮水盡了,咱們的勝利就在眼前。
只要堅持下去,勝利就是咱們的。他陳松不是將庫存拿出來了嗎?那咱們就將計就計,再接著買。寶鈔沒了,就花錢買。
諸位,今天花出去的錢,我敢保證,可以以百倍甚至千倍的返回來......”
藍玉這一通解釋簡直無敵,經過他這樣的分析,眼前的這些人都吃了定心丸。
也是,除非陳松真的會變出食鹽來,不然也不會突然有這麼多的食鹽。
藍玉的解釋滴水不,眾人實在想不通哪里有問題。
這些人回去之后,又將自己的手下派了出去,開始買鹽。
寶鈔花完了,就用真金白銀買。
反正以后還能賺回來,現在損失一些錢財,算不得什麼,以后都會回來的。
這些人的手下又來到了食鹽店鋪,開始大肆購買。
讓他們詭異的是,食鹽店鋪竟然什麼都沒有說,不管他們要多食鹽,都能足量提供。
有些人察覺到了不對勁,可大部分人還沉浸在藍玉構畫的大餅當中無法自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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