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以為,富平侯或許真的不是人!”
站在一旁的驤咽了一口唾沫,一臉忐忑的看著朱元璋。
陳松現在是朱元璋最看重的人,是朱元璋的左膀右臂,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,驤當然知道自己犯了忌。
可這件事實在太過離譜,莫名其妙的出現這麼多的食鹽,這如何能解釋的清楚?
朱元璋表變了變,沒有多大的反應,或許,在心深,對驤說的這些話,也有幾分認同。
“食鹽的來歷查了嗎?有沒有搞清楚食鹽的來歷?”朱元璋看向驤。
“稟報陛下,臣查了,臣之前派人去了兩淮,去了產鹽的地方,富平侯并沒有在那里出現過。”驤回道。
“那會不會是,是之前積攢下來的食鹽?是故意這樣干的呢?”朱元璋又問。
驤有些為難,“陛下,此事說不清楚啊,食鹽改制之后,之前的賬本大都失,早已經不可查證,這些事,實在是沒有辦法核查啊!
食鹽改制的時候,寶鈔之法并沒有改變,要說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為這事做準備,實在是,實在是……”
朱元璋眼睛逐漸變亮,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往這邊想。
朱元璋不相信世界上有神,自然不會相信陳松弄出來的這些食鹽屬于超自然現象。
要不是這次的事實在是太過驚駭,朱元璋也不會往這邊想。
驤說的那些話倒是提醒了朱元璋,或許,陳松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布局了。
只是,要真是這樣的話,那陳松的心機豈不是有些深沉的過分?
一瞬間,朱元璋疑心四起。
“這樣的人,該不會是第二個劉伯溫吧?”
朱元璋低聲念叨了一聲,一旁的驤聽到了這句話。
心臟開始劇烈跳,甚至都快跳出了嗓子眼。
這是什麼意思?這是不是代表著,朱元璋要對陳松手了?
此事事關重大,絕對不能因為朱元璋這句話而妄加揣測,要試探試探!
驤整理了一下思緒,準備開口試探。
還沒來得及說出口,朱元璋又低聲念叨了起來:“劉伯溫是開國勛貴,和常青況不同。縱使常青心機深沉,可滿朝文武,沒有一個和他有關,幾乎所有人排斥他。
這樣的人,就算心機深沉,又有何用?難道,他要是有不臣之心,會有人追隨嗎?”
說到這里,朱元璋自嘲的笑了笑,“不可能,俺還是多慮了。要真的是這樣的話,恐怕他剛剛有這個心思,估計就會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了!”
聽著朱元璋的話,驤猛然閉上自己的。
幸虧剛才沒有說出來,不然,不得一頓申斥。
朱元璋這是什麼?這是在想辦法說服自己,說服自己陳松非常正常。
這樣的事,驤長這麼大,還從來沒有見過。
如此寵,恐怕全天下頭一遭了。
老朱是個實干家,也是個謀家。
他深知造反之人應該有的況,深知造反的人應該是怎麼個樣子。
凡是不臣之人,必須要和文武百打好關系,而且,朝堂上盡是其人的善言。
不臣之人,要麼執掌朝政,權傾朝野,要麼手握軍權,獨霸一方。
可陳松有什麼?除了那個新學學堂之外,還有什麼?
再說了,要是沒有老朱,這個新學學堂能開得起來嗎?
造反不是靠皮子說說的,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。
陳松有啥?啥也沒有,拿空氣造反嗎?
他不是人,是天上的神,又或者是鬼?
雖然剛才心里有這樣的想法,可想了想,還是扯淡。
要是真的如此,那老朱還能活到現在?人又怎麼能爭過神仙呢?
“現在想的不是常青有沒有二心,而是應該想一想等到標兒登基之后,要怎麼做才能保住常青,才能保住現在的一切!”
朱元璋將自己徹底的說服,又坐了下來,開始考慮這些事。
驤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流著,剛才的他,覺得自己在閻王殿門口走了一遍。
這要是剛才把心里的那些話說出來,那還能有好嗎?
同時心里不慨,老朱對陳松是真的好啊。
都已經這樣了,還再說服自己。恐怕,也就是老朱的兒子能比得上了。
……
朱元璋這里的事陳松不得知,陳松這幾天還是忙著寶鈔的事。
城中的食鹽雖然有大量的人兌換,可有陳松在,就算他們掏空整個應天府的財富,也無濟于事。
藍玉這些人本來想著,等城中的食鹽價格稍微上去一點,就開始售賣。
可誰曾想,這個事就不會出現。
城中的食鹽就好像會生兒子一樣,不管他們怎麼買,每天早上都會有食鹽出現。
起初,他們還以為這是陳松的障眼法。
可越往后,他們越覺得不太對勁。
直到他們欠下大明錢莊大筆錢財時,才終于反應過來,他們這些人被耍了,被陳松狠狠的耍了。
他們不再買食鹽了,因為無論他們怎麼買,城中的食鹽價格依舊很穩。
他們慌了,想要及時止損,想要將買到手的食鹽賣出去。
可是,他們買到手的食鹽,就賣不出去。
全都砸在了自己的手中,跟著朱元璋打了半輩子天下,掙出來的這些錢,現在全都變了鹽,這如何能舒服?
藍玉的那個莊園已經堆滿了食鹽,甚至已經堆放到了前院里。
藍玉站在前院,看著院子里面的這些食鹽,臉難看的要死。
眼前滿是裝滿食鹽的麻袋,麻麻的散布在院落里,甚至都來不及搭建遮風擋雨的草棚,就堆在天地方。
眼去,所有能堆鹽的地方都堆滿了食鹽。
看著眼前的這些食鹽,藍玉從來沒有如此難過,從來沒有如此無力過。
當年在戰場上廝殺,箭矢進大,藍玉都不帶皺眉的,可現在,一個膀大的漢子,竟然流淚了。
藍玉也不想哭,可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流,想止都止不住,就是往下流。
子被幾個隨從攙扶著,不停的哆嗦著,要是沒有這些隨從,估計早都倒在地。
藍玉還能好點,郭英等這些淮西武將們,比藍玉還要不堪。
郭英扶著一個裝著食鹽的麻袋嚎啕大哭:“哇哇哇,我的家底啊,我的棺材本啊,這可怎麼辦啊!全沒了,就連借來的錢,也全都扔進去了,這可怎麼辦啊!”
一邊哭著,一邊拍著自己的大,“可憐我郭英,一世英名,竟然欠了大明錢莊好幾萬兩白銀,家底都沒了,所有的東西都沒了,現在只剩下這麼點鹽了!
吃死我算了,齁死我算了!”
哭的那一個可憐,哭的那一個慘!
周圍的那些淮西武將被這哭聲引得,也悲從中來,不停的嚎啕大哭。
場面幾近失控,都在罵著陳松,都在咆哮著大哭。
“這些鹽,十八輩子都吃不完!”
“哇哇哇,我的錢啊!全沒了!”
悲哭聲不絕于耳,這群當世驕兵悍將在面對兇殘的元軍時,亦不曾流淚分毫,現在,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,拍打著食鹽的袋子,嚎啕大哭。
他們不是沒想過去找朱元璋,但這事能找嗎?
在推行新寶鈔之法時,老朱可給他們這些人說過,要他們好好的配合,可是結果呢?
這要是讓老朱知道,不得掉層皮啊?
淮西武將也不都是這種,至徐達和湯和要清醒的多。
徐達最近一直在家,也沒出去公干。
不是徐達不想去,而是被陳松阻止了。
如今已經是洪武十八年,若是沒錯的話,歷史上的徐達將會在今年因為“背疽”而亡。
近幾年,徐達經常讓陳松給他調理,徐達的狀況要比歷史上好上很多。
按理來說,也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。
可以防萬一,陳松還是告訴徐達,最好出。
行伍出的徐達不信神神鬼鬼之事,可陳松的話,卻不得不信,所以最近這段時間,就一直在家。
至于湯和,也是前一陣子才回來,最近幾年,徐達一直整備陜西、山西那邊的軍務,也就前一陣子才回來。
魏國公府是如今大明最豪華的勛貴府邸,以前是老朱登基之前的吳王府。
典型的江南園林,九曲十三廊,尋常人家不曾見的。
可徐達和湯和關系不錯,這番景,倒也可見!
魏國公府后院的一個涼亭,兩人相對而坐,桌子上放著一個巧的銅爐,銅爐上放著一壺熱茶。
上好的木炭在銅爐中緩緩的燃燒,火焰舐著銅壺的底。
銅壺里面咕嚕咕嚕作響,陣陣清香的茶香味飄而出。
徐達提起銅壺,給兩人倒了一杯茶。
放涼之后,湯和小呷一口,長長的出了一口氣。
“味道甘醇,徐兄這煮茶的手藝,又進幾分!”湯和笑瞇瞇的說道。
徐達笑道:“煮茶的手藝不過尋常,只是,恐怕如今又有人要遭難了!”
“說的可是寶鈔之事?”湯和問道。
“是啊,正是寶鈔之事。新寶鈔出來之后,可以直接兌換相應的食鹽。
最近這段時間,城中有大量的人用寶鈔兌換食鹽。之前藍玉來找過我,談過寶鈔之事,被我拒絕了!”徐達眉頭微皺,有些擔心。
湯和也是一臉擔心,“這件事我也聽說了,此事估計和藍玉他們不了干系!只是,不清楚他們為何要這樣做?
寶鈔之事是陛下欽定下來的,也比不上之前的紳一納糧之事,可為何這次反應如此巨大呢?”
“這誰知道呢,只希這次,能夠順順利利吧!”徐達嘆道。
……
朱元璋出了宮,在城中轉,轉著轉著,來到了陳松的家門前。
陳松剛剛忙完寶鈔督辦總衙門的活,剛回到家門口,就看到朱元璋的背影。
快走兩步,來到了朱元璋的后。
侍立在朱元璋周圍的人見是陳松,讓開了道路。
聽到后面的腳步聲,朱元璋轉過頭去。
“常青啊,這是剛剛回來嗎?”朱元璋問道。
“回陛下,剛剛忙完寶鈔督辦總衙門的事!”陳松回道。
朱元璋點點頭,非常滿意陳松的做事態度。
說了幾句勸勉的話后,說道:“跟著俺在城中轉轉吧!”
老朱都這樣說了,陳松還能干啥?
跟著朱元璋,在京城中的大街小巷中轉悠著。
朱元璋自己也不知道想去哪里,漫無目的,毫無規律。
“常青啊,你說,這次城中兌換食鹽的人都是誰?”朱元璋沒來由的問出這樣一句話。
這話,陳松還真的不好直接說,是藍玉他們干的。
于是裝傻充愣,“臣不知道啊!”
朱元璋瞇著眼睛,上下打量著陳松,有些不忿,“普通人不懂裝懂,俺就煩你懂裝不懂。”
“也不和你扯了,跟著俺去一趟永昌侯府吧!”朱元璋調轉方向,去了永昌侯府。
走在朱元璋后的陳松,猜測著老朱此番舉的意義。
“老朱應該是知道這事的,去藍玉那里,也知道這事是藍玉在搞鬼,只是,不知道這樣去那里干什麼。
應該不是治罪的,要真是治罪,又如何能是這個樣子?要真是治罪,去的應該是驤了!”
帶著這樣的疑問,陳松腳下的速度快了很多。
天也開始晚了,藍玉也早早的回了家。
坐在后廳里,面如死灰,喝著一碗茶。
茶是下人們喝的茶,茶杯是下人們用的瓷茶杯。
環顧四周,以往豪華的后廳,值錢的東西幾乎都拿去貸款了。
什麼窯大花瓶,什麼琉璃燈臺,什麼江南織造大云錦,什麼紅木桌椅,幾乎沒剩下幾個。
原本充實的后廳,此時竟然如此凄涼!
茶喝了一半,藍玉就像是斗敗的公一樣,恍惚間,手中的茶碗陡然摔落。
心中一驚,正準備撿起,又想到了陳松的那張臉。
瞬間火起,又拼了命的踩地上的茶杯碎片。
“該死的陳松,都是你,都是你,這都是你害的。
老子的錢被你賺了,還欠了你的錢,老子的家財全都被你搞走了,老子的那些東西,全都被你弄走了,你這個該死的畜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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