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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洪武年間小神醫》第三百零四章:陳松的新政

 正所謂福兮禍所依,禍兮福所伏。

 沒有絕對的壞事,也沒有絕對的好事。

 當朱元璋拿到郭桓后續的證詞之后,表現的反而沒有多麼憤怒了。

 證詞之前的證詞能夠完善一些,關于陳松的那些事基本上全部刪掉了。

 郭桓雖然是這案件的主要人,可還是有很多事并不清楚。

 畢竟,其他人要是相互之間媾和,郭桓也不一定知道。

 就好像曾大哥和趙瑁認識這件事一樣,郭桓并不知道。

 現在的郭桓哪里還在乎這件事?此時的他,就像是行尸走一樣,上的,幾乎沒有多好的地方,到都是傷痕,到都是傷疤。

 被掛在墻壁上,因為太過痛苦導致力,只是里不停的嗚嗚咽咽。

 幾個錦衛的校尉站在郭桓的面前,手中的鞭子還在朝著郭桓的上招呼著。

 這些錦衛校尉可會不到郭桓上的痛苦,只要郭桓不死,他們就沒有什麼過錯。

 這個世界上,最好的審訊辦法就是嚴刑供。

 隨著郭桓的招供,驤也開始按照郭桓的證詞拿人。

 前腳還是高高在上的禮部尚書,后腳就變了階下囚。

 這樣的事這幾天層出不窮,風暴遠遠沒有結束,甚至還在不斷的蔓延。

 戶部、禮部、工部等衙門了重災區,尚書及尚書以下,絕大部分員都被抓進了大牢中。

 隨著案件不斷地擴大,這些衙門也變得空虛起來。

 可是,不管怎麼辦案,這些衙門都不能停擺啊。

 突然之間將這麼多人緝拿,留下來的那些職位,總要填補上吧。

 話是這樣說,可問題是,哪里來的這麼多的人呢?

 一下子清理了這麼多的人,就算鄉試和會試剛剛過去不久,可人數依舊不足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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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再說了,這些人也才剛剛經歷科舉的洗禮,哪里能直接就上任?

 他們的學問很高是不假,可從來沒聽過,誰上來就能當尚書的。

 加上老朱對傳統的讀書人本就有一定的排斥,現在要是大規模的任用,難免會有些顧忌。

 不過,這些事和陳松沒有什麼大的關系。

 新學學堂迎來了一次考試,這次考試的試題由陳松出題,且親自坐鎮。

 最近陳松賦閑在家,也是算是找了一個事做。

 這次的考試可以算是畢業考試,參加考試的學生是第二批考生,是當初招收的工匠子弟。

 這些人在學習實學的時候,速度要比普通人快上很多。

 沒有儒家理學的固執思想,再加上陳松的用心培養,學習的速度已經很不錯了。

 這些學生,絕大部分已經將后世初中知識掌握,部分學生將后世高中的某些課程掌握。

 別看只是后世的初高中知識,要是運用的好,也要比尋常人厲害很多。

 這些人當中的某些學習好的學生,甚至都已經開始學習更高深的知識了。

 對于這部分學生,陳松培養方略是讓他們接著深造。

 一方面可以充當學堂的老師,又一方面可以進行更高深的學習。

 當然了,這部分學生的數量不多,陳松也寶貝的,所以就沒有參加這次考試。

 參加這次考試的學生,是陳松打算放出來的。

 陳松深知郭桓案的涉及范圍,到時候,涉及到這案件而被清理的員數量肯定數不勝數,這正是趁虛而的大好時機。

 可能會遭到保守勢力的反對,但也是一次嘗試,要是了,那就更往前一步了,要是不,也無所謂。

 為了事能夠順利進行,只有通過考試的學生才能出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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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做對于所有人來說,都是一件非常的事,盡管陳松事前沒說,可是也有暗示。

 以至于這些考生在考試前好幾天,甚至不眠不休的復習。

 考場就是新學學堂的教室,為了絕對的公平公正,陳松甚至將家中的那些家丁帶了過來。

 這些家丁和這些學生沒有什麼利益沖突,自然就能做到置事外。

 考試的科目很多,一共考了四天的時間。

 考試結束之后,試卷由陳松一人批閱。

 試卷的數量不,可對陳松來說,這些事至關重要,必須要親自盯著。

 差不多三天時間的廢寢忘食,陳松終于將這些試卷批閱完畢。

 ……

 天大亮,吃過早飯之后,陳松走進了書房,將昨天晚上已經整理完畢的績排名拿上,準備去學堂。

 還沒等他走出大門,就看到了一輛馬車停在了大門前。

 馬車的形制是宮中的,但看裝飾啥的,又不像是朱標或者朱雄英的。

 正疑間,就見到慶從馬車上走了下來。

 估計又是朱元璋有事找,慶過來,除此事之外,再沒有其他了。

 快走兩步,還沒等慶走進,陳松就已經走了出去。

 看著走出來的陳松,慶急忙說道:“陛下找侯爺有事,有急事!”

 陳松略微有些吃驚,現在不是朱元璋正大肆搜捕那些員的時候嗎?現在找自己能有什麼大事?還是急事?

 疑歸疑,還是跟著慶坐上了馬車,朝著皇宮而去。

 馬車停在皇宮外,由慶帶著來到了書房。

 至于那績排名單,卻是被陳松揣進了懷中。

 站在書房中,還沒有行禮,朱元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:“常青啊,今日找你過來,是有一件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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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“敢問陛下,所為何事啊!”陳松拱手問道。

 “是這樣的,郭桓此人有負君恩,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臣。

 和郭桓有染的員數量繁多,至于這些罪,俺可不想留!”

 老朱殺氣騰騰的說著,讓陳松錯以為,這是在敲打自己。

 若不是陳松什麼都沒有做,或許還真的會以為這是朱元璋的敲打。

 老朱這話,陳松沒法接,所以就站在那里,做傾聽狀。

 “可是啊,朝中的這些職位,一個蘿卜一個坑,一次將這麼多的人全部抓起來……

 只怕是……”

 朱元璋皺起了眉頭,臉上的那個憂愁,那一個明顯。

 老朱大部分況下都是一個不的人,除非那種極端況下,大部分表出來,都有著別樣的含義。

 陳松如何不知道朱元璋說的這話是為了什麼,陳松弄的這個考試,不就是為了解決這事嗎?

 陳松道:“陛下,臣以為,鄉試和殿試過去不久,朝中的員雖然被抓了不,可是這些人的數量完全可以補充!”

 陳松不想讓自己的學生當嗎?當然想,可是,這些話不能由陳松說。

 這是以退為進,陳松知道朱元璋的想法,可不能說出來。

 老朱捋著下上的胡子,臉有些低沉,“這些人,不過讀了十幾年的書呆子,能辦個什麼事?

 六部員倒也好解決,可是那些基層員,一時半會上哪去找?讓那些讀書人進士當這些?他們能愿意?

 這些職位,在他們的眼中,不過吏員罷了!”

 朱元璋搖搖頭,不置可否。

 確實,古法的和吏就是兩個世界的人。

 讀書人進士這些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人,又怎麼可能會擔任這些職位呢?

 朱元璋知道新學教授的課程是什麼,有朱雄英在,所以對這些事頗為了解。

 “這樣吧,俺是這樣想的,不如讓你那新學學堂的學子來當這些吧!”朱元璋看著陳松。

 老朱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有些強人所難,這些新學學堂的學子干啥不好?非要當吏?

 當吏不就是給人當牛馬使嗎?

 以為陳松會有猶豫,可沒想到,陳松直截了當的答應了。

 “陛下圣明!如今新學學堂剛好有一批學生畢業,臣正愁著該如何安排他們……”陳松笑著說道。

 畢竟不是正規科舉,這次的畢業對陳松來說非常重要。

 要是畢業的這些學生前途迷茫,啥都沒有,那對以后的招生有些必不可的影響。

 “只是……”

 朱元璋的臉上剛剛出現喜悅,就被陳松這個喜悅打斷。

 忙問道:“只是什麼?”

 “陛下,臣是這樣認為的,這只是臣的一些淺之見!”陳松拱拱手,說了起來:

 “陛下,從古到今,吏是吏,,吏不如,從宋之后,這種況就愈發明顯。

 可是,吏真的就不如嗎?韓非子有言:宰相必起于州部,猛將必發于卒伍。

 臣竊以為,此事千真萬確。讀書人讀了十幾年的書確實辛苦,可辛苦就能治國嗎?

 戶部的員,可知道金銀兌換作價幾何嗎?可知道寶鈔流通的必要條件嗎?

 ……”

 陳松洋洋灑灑,“陛下,科舉傳承許多年,可在臣看來,還有很大的弊端。

 既然員能有科舉,為何吏員就不能有科舉呢?為何吏員的地位就必須要比員低呢?!”

 朱元璋的右手不停的敲打著桌面,講真,陳松說的這些話,老朱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。

 吏員還有考試?這不是子承父業嗎?這不是世世輩輩的嗎?

 可是,之前陳松設立的那些衙門,其中的吏員也確實都是經過考試的。

 不得不說,效率確實很高,做事確實厲害,唯獨就是要給他們發俸祿。

 是朝廷任命,吏是府招攬。

 服務于朝廷,吏服務于員。

 京城中的這六部衙門,里面的吏員大部分都是朝廷招攬,吃的朝廷的皇糧,可這些吏員相較于天下,實在是九牛一,所以也承擔的起。

 陳松說的這是什麼?這是后世的公務員考試。

 這可是個大殺,這東西拿到這個時代,可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。

 對基層的管理以及把控,如同釜底薪一樣。

 往常,地方吏員效忠于,因為吃的是的飯碗。

 要是有個什麼不對勁,吏也要跟著不對勁。

 陳松的這個辦法直接把這些不對勁全部搞沒!

 公務員制度的,那麼大明就能重新煥發生機。

 在本上,和其他的封建王朝有著本質的區別。

 就算此時花錢,可收益卻是錢財無法衡量的。

 雖然花錢,可以后錢會嗎?

 海貿,海外民,這些錢不夠?

 老朱也聽明白了陳松說的這話,他看著陳松,道:“你的意思是,將吏員的選拔也收歸朝廷?可這樣一來,事就會繁雜很多。

 天下府如牛,吏更是數不勝數,哪里來的那麼多的錢!恐怕會造?”

 老朱家可不是一般的錢,老朱最先考慮的就是錢。

 “你設立的那幾個衙門,其中的吏員也確實有幾分本事,可這畢竟是數……”

 老朱又開始猶豫,說著各種不確定的話。

 “那新學學堂的學生若為吏員,可要考試?”

 “陛下,這其中的道理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。臣長話短說,對于朝廷而言,短期之會有付出很多,可從長遠來看,優點大于弊端。

 首先,可以讓朝廷的權利深地方,甚至可以在鎮上設立府,由三五吏員掌控……

 縣一級,因為吏員服務的是朝廷,俸祿由朝廷分發,所以大概率不會和同流合污。就算會勾結,可不至于鐵板一塊。

 ……”

 說完話,陳松笑著看著朱元璋。

 這是什麼?這是皇權下鄉,這是分權,這是皇權集中。

 這可是老朱最喜歡看到的,最想要的啊。

 老朱的眼睛瞬間就亮了,對于權利異常的他來說,陳松所說的這些,有著不可避免的

 老朱站了起來,背著雙手在書房里走來走去,面帶興

 “事可能會多,也可能會耗費大量錢糧,只是,只是,這些權利!”

 “有常青在,錢或許不是什麼問題,可是,這麼多的人,俸祿如何發放?”

 停了下來,老朱看向陳松,發問:“錢財有你,或許不太過于擔心,可俸祿如何發放?這是個問題,要是將全天下的吏員都加上,恐怕是發俸祿,就會有一大堆事,消耗一大堆時間!”

 陳松淡淡一笑,早有對策,“陛下,大明錢莊遍布天下,可由大明錢莊分發!

 所有俸祿,不經上,全部通過錢莊分發,此法,定然會大幅度消減貪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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