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瞞陛下,兵馬指揮司的人就在外面,要是陛下不相信的話,可以將這些人進來,問問便知!”
這個小黃門跪在地上,渾都在抖。
實在是朱元璋的威懾力太大了,今天要是因為說錯一句話,從而被朱元璋給弄死,也是正常的事。
朱元璋一腳將這個小黃門踢開,看向跟在后的慶,道:“去將兵馬指揮司的人帶來,俺倒是要看看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!”
慶不敢耽擱,急忙從朱元璋的旁走過,朝著外面走去。
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個小黃門,朱元璋臉沉的喝罵:“給俺滾,什麼東西!”
不能說朱元璋是一個脾氣焦躁的人,實在是陳松對于朱元璋來說,真的太重要了。
要是陳松有個什麼事,那麼之前的所有的事務,很有可能會隨著陳松的消失而人亡政息。
這種事,歷史上屢見不鮮,就算是朱元璋,也未必能阻擋的住。
更別說,陳松之前提出來的那個對吏員的改造方法非常符合朱元璋的胃口。
這下子陳松要是有個什麼意外,那這事還怎麼辦呢?
所以說,陳松就不能有事,陳松也不能有任何的意外。
朱元璋在書房中來來回回的轉悠著,他在想著一件事,那就是,這件事到底是誰干的。
整個朝廷之中,有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?
之前的時候,陳松就到過刺殺,而且不止一次。
這次遇到的刺殺,會是哪些人呢?
那個小黃門急匆匆的跑了出去,恨不得能瞬移一樣。
實在是朱元璋的威能太大了。
不多時,慶帶著一個兵馬指揮司的總旗來到了書房。
這個總旗是第一次面見朱元璋,他跪在地上,腦袋埋的很低,不敢直視朱元璋。
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人,朱元璋沉聲道:“抬起頭來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將你知道的事全都說出來!”
這個總旗依舊不敢看朱元璋,只是按照朱元璋的旨意,將之前發生的事全部說了一遍。
“......之前的時候,那幾個刺客在死之前,大聲的呼喊著,為了永昌候,殺了陳松......”
聽到這些話,朱元璋的臉瞬間就像是鍋底一樣,沉的能滴出水來。
“他們真的是這樣說的?真的是說,為了永昌候?!”
朱元璋蹲在了這個總旗的面前,一臉狐疑的看著這個總旗。
朱元璋現在是有些老了,可是不傻。
不是朱元璋不相信這個總旗說的話,而是朱元璋就不相信藍玉會做出這種蠢事。
哪里有人會在大街上刺殺,還暴自己的名號?
要是藍玉真的是這種沒腦子的貨,恐怕早就死在了戰場上。
可是,問題就在于,要是據這些人的一面之詞,那麼藍玉的嫌疑就是最大的。
不管朱元璋相信還是不相信,那些刺客都是這樣說的!
“常青現在怎麼了?有沒有事?還有那些刺客呢?”朱元璋忙問。
“回陛下,臣在過來的時候,富平侯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,現在應該是已經回家了。只是那些刺客,在抓他們的時候,他們吃了毒藥。
等將他們控制下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死了!”這個總旗說道。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!”
在聽到陳松沒事的時候,朱元璋松了一口氣。
要是陳松有個什麼事,那以后的事就不用在做了。
雖然陳松現在已經安排好了很多的事,可要是陳松沒了,誰也不知道后面的事該怎麼做。
畢竟,整個天下間除了陳松之外,還真的沒有人知道這事該怎麼做。
別看現在很多部門已經建立了,但是朱元璋明白,這些衙門能堅持在現在,和陳松有著千萬縷的關系。
陳松真的要是有什麼問題,那真的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!
不是朱元璋薄涼,只想到朝廷,實在是他的本就是如此。
在他的心中,也就是朝廷最重要,為了朝廷,朱元璋能犧牲很多。
“該死,這些人真該死!”
臉轉眼間就變了,一臉狠的喝罵著。
“竟然堂而皇之在街道上刺殺當朝命,這是視朝廷法律于無。
現在敢刺殺常青,誰知道這些人以后會刺殺誰!”
朱元璋大聲的喝罵著,書房中的那些人全都閉上了。
太監宮們將自己的腦袋埋得很低,生怕惹怒了朱元璋。
“你先下去吧,先下去吧!”
朝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總旗擺擺手,示意他下去。
這個總旗急忙站起,彎著腰后退著退了出去。
朱元璋眉頭鎖,“這件事恐怕不一般啊,現在正是郭桓案的時期,或者說,這件事和郭桓案有關?難道說,又和藍玉有著什麼關系?畢竟刺客是這樣說的!”
“讓驤過來!”朱元璋回到了椅子上,朝著慶說道。
慶哪里敢耽擱,急急忙忙再次朝著外面跑去。
沒過多久,驤在慶的帶領下,屁顛屁顛的走進了書房。
驤也不是很待見陳松,甚至也希陳松趕嗝屁。
可是,他這種人,只會將這種想法埋在心中,不會表現出來!
這次的事和當朝兩位侯爺有關,看上去有些棘手,可對驤來說,依舊是一件好事。
獵犬最喜歡的事就是主人能帶著它出去打獵,驤也是這樣的心理。
不害怕事不大,就害怕事太小。
這種事,驤可不會覺得勞累。
恭恭敬敬的站在朱元璋的面前,諂的那個樣子,就像是一條狗一樣。
“陛下,臣來了!”
朝著朱元璋拱拱手,那一個恭敬。
“常青遇刺的事你聽說了嗎?”朱元璋單刀直。
驤點點頭,道:“已經聽說了!”
“你是怎麼看的?覺得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朱元璋問道。
驤說道:“陛下,現在這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,臣不敢說。”
驤是一個謹慎的人,尤其是涉及到當朝兩個侯爺,要是事已經調查清楚,那驤絕對敢說,可問題是,現在是事還沒有調查,為了避免朱元璋厭煩,所以還是盡量別說。
對于驤的這樣制案方式,朱元璋是持同意態度的。
“這件事就給你了,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將這件事調查清楚!”
......
此時的藍玉還不知道這件事,在后院中和自己的那些人們嬉戲。
如今的永昌侯府,甚至比不上一些比較豪奢的地主。
之前的食鹽,已經將永昌侯府給掏空了,甚至還欠了大量的外債。
這些事讓藍玉天煩悶不已,為了不讓自己那麼難,藍玉選擇不去想,讓自己沉迷在無窮無盡的當中。
說實話,藍雨的這種心態,有一種鴕鳥心理在里面。
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,藍玉也只好這樣。
完事之后,藍玉走出房門,著自己的腰,不停的慨:“唉,實在是勞累啊,覺比打仗還要勞累,不過,陳松弄的那種藍的藥片子,實在好用!”
陳松的醫館當中,西地那非賣的是最好的藥,是這些勛貴最喜歡的東西。
藍玉是很討厭陳松,可有些事,還是離不開陳松。
正扶著腰往外面走,就見到自己的管家慌里慌張的從外面跑了過來。
藍玉皺起了眉頭,直接呵斥:“你在干什麼?老子剛剛完,你就火急火燎的跑過來,到底是怎麼想的?”
要是往常的話,藍玉呵斥,管家肯定會停下腳步,朝著藍玉連連告罪。
可是這次,管家竟然無于衷,直接來到了藍玉的面前。
就在藍玉正準備大聲呵斥的時候,這個管家急忙道:“侯爺啊,大事不好了,這次的天塌了,天真的塌了!”
藍玉已經論起了胳膊,準備朝著管家去,可是在聽到管家那憂慮且焦躁的聲音之后,論起的胳膊又放了下來。
“怎麼說?什麼天塌了?”藍玉問道。
管家一拍自己的大,道:“這件事小人不知道怎麼說,郭大人在外面等您呢,還是讓郭大人給你說吧!”
藍玉不再糾結,捂著腰朝著前面大踏步的走去。
在來到后廳的時候,藍玉看到了站在后廳當中的郭英。
此時的郭英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,滿頭大汗的到轉。
藍玉見狀,快走兩步。
見藍玉朝著自己走來,郭英也急忙朝著藍玉迎去,同時里不停的大喊:“藍兄,禍事了禍事了,這次天真的塌了,真的塌了!”
藍玉有些不明所以,問道:“究竟是什麼事,何以如此慌里慌張!”
郭英急忙解釋:“就在剛才,陳松在街道上被人刺殺了!”
藍玉微微一愣,旋即哈哈大笑起來:“哈哈哈,這不是好事嗎?怎麼又會是禍事了呢?”
藍玉不得陳松趕被人搞死,這樣自己也不至于活的如此憋屈。
一邊大笑著,一邊指著郭英,“郭兄啊,這事怎麼能算是禍事呢?這事怎麼能說是天塌了呢?這不是大好事?這是天大的大喜事!”
見藍玉笑的如此肆無忌憚,郭英火急火燎的接著說道:“可是,刺客在刺殺陳松的時候,打的是你永昌候的名號!”
藍玉:“?”
藍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,一臉呆滯的看著郭英,短暫的懵之后,又不相信的追問:“你說什麼?什麼意思?”
“哎呀!”
郭英拍著自己的大,焦急的道:“藍兄,你怎麼還在糊涂啊。刺客打著你的旗號刺殺的陳松,這話不就是在說,陳松是你刺殺的嗎?”
“什麼?什麼?什麼?”
藍玉瘋了,眼睛差點瞪出眼眶,朝著郭英歇斯底里的大聲喊著。
“你在說什麼?你知道你在說什麼?我何時派人刺殺陳松?你莫要和我開玩笑!”
藍玉一蹦三尺高,不停的往后竄著,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郭英。
實在是這件事太讓人害怕了,藍玉不是傻子,他當然知道,這事的危害!
“不可能,不可能。我又沒派人刺殺陳松,怎麼可能是我干的呢?這是栽贓陷害,這是在陷害我!”
藍玉瘋狂的搖著頭,不愿意相信這件事。
“藍兄,當時那些刺客在刺殺的時候,里大喊著,為了永昌候,殺了陳松。
聽到這話的人可不止一個,除過陳松等人之外,兵馬指揮司的人也聽到了,甚至是街道上的百姓們,也聽的清清楚楚!”
郭英一臉急促的說著。
藍玉更傻了,他萬萬沒有想到,事竟然會是這個樣子!
“哪個王八蛋陷害我?”藍玉急的都能跳起來。
藍玉平時里是有些囂張,是有些恃寵而驕,可藍玉不傻。
全天下能殺陳松的人只有一個,那就是朱元璋。
要是朱元璋不想殺陳松,那陳松只會活的好好的,不管誰都不了陳松。
這個時候,誰要是東陳松,那就是在打朱元璋的臉。
藍玉自己心里清楚,別看自己是朱雄英的舅姥爺,要是做出這樣的事,就算是朱雄英的舅姥爺,也無濟于事。
“該死的,真是該死的,到底是誰在陷害我,到底是誰在陷害我!”
藍玉就像是瘋了一樣,在大廳中到轉,郭英遲遲拉不住他。
“藍兄,你要振作啊,你要振作啊,這事,這事......”郭英在一旁急忙勸。
“振作?這讓我怎麼振作?這次是黃泥掉進了,不是屎也變屎了!”藍玉絕了。
“這下死定了,這下死定了。當街刺殺陳松,陛下能饒過我?這些狗雜碎,為何要這樣陷害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