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松和朱棣并沒有離開,就在大帳外面待著。
沒多長時間,李三娃拿著一鐵鏈子和一個裝著熱水的水葫蘆走了過來。
用鐵鏈子將也速迭兒的小拴著,同時將水葫蘆給了也速迭兒。
也速迭兒已經好幾天沒有痛快的喝水了,接過水葫蘆,仰頭就將水葫蘆中的熱水往里灌去。
喝完水,李三娃帶著也速迭兒走出了大帳。
來到不遠,也速迭兒迫不及待的蹲在地上。
李三娃將鐵鏈子死死的拽在手中,右手放在腰間的腰刀上。
也就是十幾呼吸的時間,那幾瓶開塞就被也速迭兒全部用了。
可能是便的時間太長了,一開始效果還并不明顯。
過了有半刻鐘的時間,也速迭兒的肚子開始咕咕喚。
聲音越來越大,下腹開始作痛。
就在也速迭兒以為陳松在騙他的時候,就好像堵塞很久的管道被大水沖開一樣。
“噗通通!”
就好像是平地起驚雷一樣,也速迭兒出了由衷笑容。
一個惡臭氣味飄進了李三娃的鼻腔中,直接讓李三娃干嘔起來。
可是也速迭兒不僅沒有任何的覺,甚至還一臉的模樣。
陳松和朱棣距離這里不遠,那惡臭氣味很快就飄到了陳松和朱棣的鼻腔中。
那惡臭氣味讓陳松和朱棣實在是不了。
不敢說方圓十幾里都是惡臭,方圓一里之,氣味都不好聞。
不過,陳松和朱棣并沒有離開。
因為,有些事還要問清楚,要是這些事不問清楚,也不知道明天該往哪里進軍。
這可能是也速迭兒最暢快的一次了吧,足足蹲了有半個時辰。
一直蹲到雙發麻,才一臉輕松的站了起來。
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完全沒有覺得氣味難聞,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。
“舒服了!”長嘆道,也速迭兒在李三娃的控制下,朝著陳松和朱棣走去。
此時的也速迭兒非常的配合,幾乎在一瞬間轉變了格。
對于也速迭兒這種人,用普通的方法,本不起任何作用。
說教的方法對于這種人來說,就是浪費時間。
鞭打的話,這種人也不會害怕多。
常年在戰場上廝殺,這些人大概率是不會有什麼覺的。
可是便這種覺,卻不是尋常人能的了。
這是一種深在基因里面的難,是人類的本能。
一旦這種本能被人為的破壞,對人神的打擊,是非常巨大的。
等到也速迭兒來到陳松的面前時,態度那一個恭敬。
就連平時直的腰板,現在也佝僂了下來。
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態度大變的也速迭兒,陳松捂著鼻子,笑道:“怎麼?舒服了?”
也速迭兒訕笑道:“舒服了!”
“我真希你還能一直強下去,我還有很多辦法沒有使出來。”陳松輕飄飄的說道。
也速迭兒的臉變了變,他當然不希陳松還有什麼辦法放在自己的上。
“我的辦法還有很多,你這不是拉不出來屎嗎?你說,要是我在用一種特別的辦法,讓你一天不停的拉,拉上五六天呢?又或者說,十七八天拉不出來屎,十七八天拉個不停,換著來呢?”陳松的臉上帶著笑容,只是這笑容在也速迭兒的眼中,卻是如此的邪惡。
也速迭兒被陳松這句話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之前便的滋味都已經很難了,這次要是在這樣搞,那豈不是就徹底的完犢子了?
也速迭兒真的不想這樣再嘗試這種滋味了,那種滋味,這輩子嘗試一次就行了,再多,真的沒有辦法承。
也速迭兒被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,沖著陳松不停的求饒:“還是別了吧,還是別了吧,不要再這樣了,不要在這樣了!”
也速迭兒的樣子,極其卑微,恨不得將腦袋鉆進土里。
陳松笑了笑:“知道就好,我就害怕有些人看不清形勢!行了,也懶得和你廢話了,告訴我,現在古思帖木兒他們在哪里?對了,還有你的那些嫡系部落都在哪里?我記得,衛拉特部落就是你的嫡系部落吧?!”
陳松看著跪在地上的也速迭兒,聲音冷了很多。
這個衛拉特部落就是以后的瓦剌,看上去只是一個部落,可卻是四個大部落的組合。
在衛拉特部落下面還有準噶爾、杜爾伯特、土爾扈特以及輝特部落。
衛拉特部落位于草原西部,除了這些部落之外,還有其他零星的小部落。
這些部落加在一起,實力雖然比不上古思帖木兒,但在草原上,也不算小了。
古思帖木兒的部落主要位于草原東部,旗下有察哈爾、土默特、科爾沁等部落。
這雙方人馬,在前元崩潰之后,局勢就變得詭譎起來。
歷史上的這兩個部分,在古思帖木兒還沒有被藍玉打的七零八落時,相的雖然并不是很愉快,可也算不上太差,也速迭兒也不得不暫時臣服于古思帖木兒。
等古思帖木兒被藍玉擊敗時,也速迭兒徹底的和古思帖木兒撕破臉,突襲了古思帖木兒,用弓弦將古思帖木兒絞死,殺了古思帖木兒的兒子天保奴。
也速迭兒自立為汗,不過,當了沒幾年,就追隨古思帖木兒的腳步去了。
至于他的兒子,也是個短命鬼,當了四年大汗,也追隨他的腳步去了。
汗位再一次的流傳到了忽必烈這一支,不過,此時的蒙古帝國已經徹底的沒落了,沒幾年,就迎來了歷史上弓馬最嫻的皇帝——朱棣。
自此兩部人馬徹底分裂,分為歷史上的瓦剌和韃靼兩部。
其實,說起來,這兩部人馬本來就是同宗人馬。
古思帖木兒是忽必烈的后裔,也速迭兒是阿里不哥的后裔。
只可惜,忽必烈和阿里不哥本來就有仇。
大元強盛的時候,雙方人馬還能保持克制。
一旦江山落幕,一下子就全都變了。
也速迭兒看著陳松,臉瞬間就變了。
臉上的忐忑非常明顯,他急忙道:“大人啊,您您,我都被您給抓了,您要是還沒有出氣的話,直接把我殺了吧。
開戰之前,部落中能拿的起刀的,我基本上都已經弄過來了,雖說還跑回去很多,可現在的部落已經沒有什麼戰力了,對大明沒有什麼威脅了,就放過部落吧!”
話剛說完,也速迭兒就開始對陳松磕頭。
要說其他人說要滅亡衛拉特部羅,也速迭兒只會覺得那人在放屁。
可要是陳松這樣說,那也速迭兒就要注意了。
那天,那漫天的火焰,時至今日都還沖擊著也速迭兒的心靈。
也速迭兒不用懷疑,要是這些東西再次拿出來,自己的衛拉特部還能留存下來嗎?
等到秋天,牧草枯黃之際,那漫天的火焰將草原灼燒一遍,只需要一遍,部落就會崩潰。
也速迭兒不敢想,不敢奢求陳松能夠放過自己,可總要放過衛拉特部羅吧。
朱棣看著跪在地上,不停求饒的也速迭兒,譏諷的笑道:“呵呵,你可是黃金家族的脈啊,怎麼突然之間,就變得如此蛋了?”
“我聽說,在草原上,要是一個部落打敗另外一個部落,是不是要將部落中,個頭超過車的男人全部殺掉?是不是啊?!”陳松那輕飄飄的聲音響起。
也速迭兒抬起頭,惶恐的看著陳松,“是的!”
陳松森然一笑,道:“那你說,我要是做一個只有掌大的車,你覺得你的衛拉特部落,還能有多人活下來?”
就像是掉了冰窟窿一樣,也速迭兒惶恐萬分,不停的磕頭,不停的求饒。
“行了,目前還沒有那個想法,我目前最主要的目的,就是古思帖木兒。但是,這并不是說,以后就不會對付你們,我只希你們以后能夠長幾分心眼,能長點眼!”
陳松的臉很冷,冷的就像是冰塊一樣。
“我們以后肯定會長,肯定會的!”也速迭兒的腦袋就像是小啄米一樣,瘋狂的點著頭。
“呵呵,你能有這個想法,確實出乎意料。俺還以為,你要帶著你的部落和俺戰到底呢。
要是真的和俺戰到底,那俺不在乎,手上再多一些亡魂!”朱棣森然一笑,出兩排大白牙,看上去非常的滲人。
也速迭兒上的冷汗再次往下流淌,這一刻,他再次放低了自己的姿態,歷史上的那個不可一世的也速迭兒,在今天徹底的被打碎了脊梁,今天之后,他的氣神全部都被陳松和朱棣消耗殆盡。
陣陣夜風吹來,陳松和朱棣回到了大帳當中。
兩人對坐在大帳的篝火旁,篝火上掛著一個銅壺,銅壺里面燒的熱水。
咕嚕咕嚕的響水聲,在大帳當中不停的響起。
“你說這個也速迭兒,到底知不知道古思帖木兒在哪?
很早之前俺聽人說過,說也速迭兒和古思帖木兒這倆人并不和,一個是忽必烈的后代,一個是阿里不哥的后代,難道古思帖木兒就不會防著他嗎?”朱棣皺起了眉頭,非常的疑。
“殿下,你要想,據審訊出來的結果來看,這次前來的韃子士兵有也速迭兒的士兵也有古思帖木兒的士兵。
如果古思帖木兒一直防備著也速迭兒,任何事都不讓也速迭兒知道的話,那麼這次前來的人馬不可能是這雙方人馬,只可能是各自為戰。
可是這次的話,這兩個方陣,竟然合在了一起,也就是說,在暫時況之下,古思帖木兒和也速迭兒是于合作狀態!”陳松詳細的解釋道。
“你說的也是,不過現在已經是盛夏了,越往北方夏天持續的時間就越短,俺倒是害怕,要是如果咱們趕在秋之前沒有找到古思帖木兒的老巢的話,那麼此次出來就不算大勝。
雖然說已經將韃子的主力消耗的差不多了,可如果沒有將古思帖木兒抓到,那麼要不了多年,這些韃子還會卷土重來!”
朱棣一臉擔憂的說道。
朱棣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,從古到今不知道多年,草原上的敵人不知道換了多茬,可始終沒有將草原問題徹底解決。
每過一段時間,就會有新的勢力興起,在朱棣看來,如果不將古思帖木兒給弄死或者抓到的話,那麼要不了多年。等到他們休養生息之后,他們又會揚起手中的彎刀。
陳松倒是沒有多麼的擔心,他解釋道:“殿下,咱們這次是將古思帖木兒和也速迭兒雙方的聯合人馬擊潰,也就是說,他們兩部的主力兵馬被咱們擊潰了。
再加上咱們現在已經抓住了也速迭兒,咱們完全可以讓也速迭兒,將他的衛拉特部落南遷,東遷。
將他們遷徙到草原的邊上,遷徙到邊墻那里,然后再據之前制定出來的計劃進行實施。
這樣一來的話,衛拉特部落就橫在了邊墻和古思帖木兒的中間,就算咱們沒有將古思帖木兒的勢力全部消滅,但有衛拉特部落作為緩沖,效果也能好上很多。”
“難道就不怕衛拉特部落反水嗎?這些韃子可沒有任何信義可言!”朱棣一臉擔心。
“如果真的按照我之前所制定出來的那些規劃進行實行的話,那麼大明就完全可以將衛拉特部落的生死在手中。
到了那個時候,衛拉特部落難道還會和古思帖木兒的部落同流合污嗎?恐怕那個時候,古思帖木兒早已經將衛拉特部落是為洪水猛,恨不得直接除去。
有時候啊,人就不能安定下來。一旦安定下來,想要再次,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。
背靠著大明,衛拉特部落可以將他們的牛羊換糧食。有了糧食,就不用害怕冬天了,咱們甚至可以給衛拉特部落修建房屋,構筑城墻。
最好把衛拉特部落養的的,這樣一來,遠在北方吃土的古思帖木兒,肯定會將劫掠的第一目標放在衛拉特部落上。
到了那個時候,兩者之間的矛盾,可就徹底的無法調和了!”
陳松再次說著自己的理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