闊闊帖木兒看上去倒像是一個漢子,雖然被陳松和朱棣死死地摁在地上,但是上的氣勢不輸任何人。
他死死的盯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朱元璋,不停的破口大罵著。
在闊闊帖木兒的周圍,站立著十幾個手持腰刀以及手持火銃的士兵。
這些士兵將他圍在中間,目冷,如果是尋常人的話,恐怕在這樣的環境下早就被嚇尿了。
可是對于闊闊帖木兒來說,他沒有任何的害怕,甚至還朝著朱元璋不停的罵著。
朱元璋的臉漸冷,他站在了闊闊帖木兒的面前。
朱雄英站在朱元璋的后,手中拿著一把由鋼打造的雁翎刀。
朱元璋指著破口大罵的闊闊帖木兒,側過子,看向跟在自己后的朱雄英。
“過去,將他的腦袋給俺砍下來!”朱元璋的聲音很冷,冷的就像是臘月堅冰。
朱雄英看了看闊闊帖木兒,又看了看朱元璋,眼睛當中有些不可思議。
他沒有想到,自己的爺爺讓自己拿刀,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他沒有想到朱元璋會這樣做,會讓他將闊闊帖木兒的腦袋砍下來。
說起來,這還是朱雄英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,這是朱雄英第一次殺人。
朱雄英面遲疑,朱元璋也沒有催促。
他知道對于朱雄英來說,他必須要邁出這一步,必須要克服心中的恐懼。
回想當年,朱元璋第一次殺人的時候,不比朱雄英的好多。
按理來說,為一個以后的皇帝,殺人這件事,不太可能頻繁的發生。
朱元璋不是其他人,在他看來,皇帝又如何?如果不能穩穩的握住手中的屠刀,那麼早晚會被別人屠殺。
如果皇帝不能握住手中的屠刀,那麼早晚有一天會被別人將腦袋割了去。
對于朱元璋來說,想要坐穩皇位,那麼就必須用煞之氣,鎮住滿朝文武,讓他們不敢生出二心。
朱雄英出了雁翎刀,他雙手把持著刀柄,不停地氣,對于一個年來說,殺人這件事還是一件非常難以克服的事。
“拿起你手中的腰刀,趕過去,將他的腦袋砍下來!你以后是大明朝的皇帝,如果你不敢,俺如何相信你能坐穩皇位?
這天下是俺費盡心思拼了命的,從前元韃子手中搶過來的,如果你沒有能力鎮住天下,俺如何敢將這江山給你!”
這個時候的朱元璋沒有任何的仁慈,他怒視著朱雄英,言語當中滿是迫之意。
陳松和朱棣靜靜的看著朱雄英,甚至在不停的打氣。
朱雄英咽了一口唾沫,雙手拿著腰刀緩步向前。
闊闊帖木兒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朱雄英,哈哈大笑:“就你們南人這種愚蠢又懦弱的懦夫,生下來的孩子也不過是第二個懦夫罷了。
在我們草原上,像這樣半大的孩子早就敢殺人了。
可是你看看你們的后代,懦弱的厲害,連手中的刀都拿不穩,還是趕滾回家去吃吧。”
闊闊帖木兒的辱罵聲非常大,可朱元璋卻沒有任何喝止他的意思。
朱元璋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朱雄英的上。
陳松看著走過來的朱雄英,鼓勵道:“拿起你手中的腰刀,看準闊闊帖木兒的腦袋,直接劈砍下來。
直接將他的腦袋剁下來,只有這樣,以后你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。”
朱棣也在旁邊說著同樣的話,在兩人的鼓勵當中,朱雄英漸漸的來到了闊闊帖木兒的面前。
陳松和朱棣摁住闊闊帖木兒的肩膀,將他的腦袋往地上去,出了他的脖子。
朱雄英手持腰刀,終于來到了,闊闊帖木兒的旁邊。
手中的腰刀不停地在闊闊帖木兒的脖頸上比劃來比劃去。
可闊闊帖木兒盡管被陳松和朱棣摁在地上,但里也不停的囂著,不停的罵著,不停的說著朱雄英是蛋之類的話語。
朱雄英不停的息,大口的呼氣,他大汗淋漓,額頭上的汗水就像雨水一樣往下流去。
他手中的腰刀,放在了闊闊帖木兒的脖頸上,那冰冷的,瞬間讓闊闊帖木兒的汗炸起。
別看他如此,但在死亡的威脅之下,他的不由自主的開始抖。
他的還在,還在不停的辱罵著朱雄英,只是這話語之間滿是抖。
朱雄英手持腰刀比劃了好幾次,始終無法下定決心。
朱元璋在旁邊不停的大喊:“趕的,拿著你手中的刀,將他砍死在這。
揮舞起你手中的刀,別像懦夫一樣,你還想不想要這江山?”
朱元璋的聲音越來越大,可是朱雄英還是無法克服自己心的恐懼,始終揮不下手中的刀。
朱元璋漸漸的煩躁起來,聲音也越來越大,這使得朱雄英更加惶恐。
殺人這件事,想要突破心底的那層窗戶紙,是非常困難的。
看著這個模樣的朱雄英,陳松的語氣忽然變得溫和起來。
“殿下,在你面前跪著的,他不是一個人,他是一個畜生,他是一個牲口。
想想百年之前,中原之地的那些百姓們安居樂業,他們耕著地,養著牛,他們其樂融融,他們每天勤勞地耕種著糧食。
每逢年關,他們會將多出來的那些糧食賣掉,換錢購買一些鞭炮,,又或者其他的東西,來過一個歡慶的大年。
可是就在他們歡慶新年的時候。這幫畜生騎著戰馬從北邊的城墻上破關而。
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,砍掉了這些老百姓的腦袋,他們喝著這些老百姓的鮮,欺辱著老百姓的妻。
他們肆意地玩弄著,對于他們來說,這些人并不是人,只是畜生,甚至都不如他們手中的戰馬,不如他們手中的腰刀。”
陳松的語氣非常和,可是在這種和當中,將前元之前所做過的那些孽事,繪聲繪地描繪出來。
陳松接著說道:“殿下換位思考一下,如果那些人是殿下的兄弟姐妹呢,殿下還能不能忍呢?
殿下,跪在你面前的是一個畜生,只要殺掉,他就能夠避免這些事。”
在陳松如此繪聲繪的描繪之下,朱雄英的開始抖,幅度越來越大。
他猛然睜開眼睛,怒視著闊闊帖木兒,同時大聲喊道:“先生別說了!”
話音剛落,他揮舞著手中的刀,朝著闊闊帖木兒的后脖頸劈砍而去。
“啊!!!”
朱雄英大喝一聲,手中的刀猛然揮下。
朱雄英畢竟沒有殺過人,他不知道劈砍在哪里,才能一下子將人的腦袋砍下來。
他這一刀直接砍在了闊闊帖木兒脖頸上的骨頭上。
骨頭堅,加上朱雄英力量不大,骨頭只被砍進去一半。
闊闊帖木兒吃痛,開始在地上掙扎,可是陳松和朱棣死死地控制著他,不讓他彈片刻。
這一刀并沒有砍中要害,闊闊木兒并沒有被砍死。
朱雄英二話不說,再次揮起手中的腰刀,朝著闊闊帖木兒的后脖頸砍去。
終于,闊闊帖木兒的腦袋被朱雄英砍了下來。
此時的朱雄英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,汗水打了服。
他坐在地上大口的氣,雖說他之前見識過士兵殺人,但這和親自殺人完全是兩回事。
朱元璋一臉平靜的走到朱雄英面前,看著坐在地上大口氣的大孫,問道:“殺人的覺如何?”
朱雄英深深的了幾口氣,他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爺爺,說道:“殺人的覺不好。”
朱元璋看著地上的尸,沉聲說道:“殺人的覺當然不好,可是如果你不殺人的話,就會被別人殺死,治理朝廷,治理天下,要恩威并濟。
當年俺第一次殺人的時候,不比你好多,可這麼多年了啊,也不是這樣過來了,殺人只是你走出來的第一步,你要永遠的記得今天。”
“常青啊,扶著太孫回大帳吧!”朱元璋看向陳松。
陳松攙扶起朱雄英,就往大帳里面走,來到大帳的時候,古思帖木兒還跪在地上,旁邊的幾個侍衛將他死死地控制著。
盡管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想法,但以防萬一,還是要必須將他控制起來。
當朱元璋等人走進來的時候,古思帖木兒只是抬起頭,輕輕地看了一眼,那眼神當中也不知道是什麼,有恐懼也有害怕,但更多的是一種茫然。
這種茫然不好說,就像是神到什麼刺激一樣。
朱元璋冷冷的看了一眼古思帖木兒,旋即又坐在了主位上。
“你們說說,到底該如何理古思帖木兒。”
朱元璋看向眾人。
朱棣看著地上的古思帖木兒,冷聲道:“直接將他殺了,一了百了!”
“你呢?”朱元璋看向徐達。
徐達看了看地上的古思帖木兒,若有所思的對著朱元璋說道:“陛下,直接將古思帖木兒殺了固然解氣,可古思帖木兒手下的那些嫡系部落怎麼辦?
如果直接將他殺了,恐怕不好收服古思帖木兒手下的那些嫡系部落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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