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中的繡娘花了七日不眠不休制作的嫁,送到了秦府。那證明,婚禮,也快要舉行了。
秦瀟兮這幾天都待在閣樓學短簫,也沒什麼時間關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。穆王來看過自己一次,那一次,穆王告訴究竟什麼是嫁人。雖然還是不懂。但是他說,夫君只能是一個人的夫君,他不會再娶別的子。
短簫,還是沒有古琴那麼復雜,所以秦瀟兮很快就會吹簫了,可是,吹出來的曲子是沒有一點殺機的。叔叔說,等能用短簫殺人,才算是學好了。
“司琴姐姐,不如你給我說說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大事吧……”放下短簫,秦瀟兮膩在司琴邊,可憐兮兮地看著,“我好久沒有出去玩了,好無聊。”
“……”司琴默。又不是男人,小人這招對不管用啊……要是主上在,或許可以對主上用。
“司琴姐姐……就算你不跟我說別的,也要說說穆王吧。”秦瀟兮繼續裝可憐。
司琴嘆了一口氣,撇了一眼某個披頭散發,完全不在意形象的小姑娘,誰人家是準穆王妃。這種小百姓,怎麼可以拒絕穆王妃的要求。
“穆王最近只是在籌備你們親的事宜而已,也沒什麼大的舉啊。”他們家主上......嗯,忙得都停不下來了,不然也不會沒時間過來探。
“那其他人呢……”
司琴嘆了一口氣,頓時覺得自己已經老了,經不起小孩子的折騰了。“其他人啊……都還好啊。”
“就是主上去找夏南國的皇帝聊了聊,岑氏和你二姐姐被關了起來,等待皇帝發難。對了,太子不知道什麼風,竟然請求娶你二姐姐為側妃。”
“不是說夫君只能是一個人的夫君嗎……”秦瀟兮問,漉漉的紫眸子寫滿了不解。
“……”那是你家穆王說的,人家太子可沒有那麼專……“事實上,我也不太清楚,要不等主上來了你問問主上?”主上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,還是只適合教吹簫彈琴。
“司琴姐姐也是子呀。那我可不可以問司琴姐姐一些問題。”漉漉的紫眸子揪著。
“……問吧……”
“那司琴姐姐,嫁給穆王之后,我要做些什麼?”秦瀟兮問。
司琴看了一眼乖乖坐在自己邊,準備聽講的小姑娘,無奈低嘆。小姑娘聰明起來讓都覺得驚奇,可是一旦懶得聰明......那就是災難......
做些什麼?穆王雖被過繼給了皇后,但穆王妃卻是不需要去給皇后請安的。因為穆王就沒過皇后一聲母妃。
為人妻,需要相夫教子。然而……穆王妃并不需要。
而且,穆王府上沒有小妾,甚至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。穆王妃也不需要有心計,不需要跟一堆人爭寵。
看上去……好像……穆王妃也沒什麼要做的了……除非穆王忍心讓一個現在還在努力識字的小姑娘管理王府的賬簿。
“瀟兮,并不是所有問題別人都能給你一個準確答案的。有些事,需要你一步一步去領悟。”白男子推門而進。
司琴松了口氣。主上終于回來救場了。
“司琴也沒有當過王妃,也不知道當一個王妃需要做些什麼。所有,這些需要等瀟兮當上王妃之后,瀟兮自己弄明白。”男子走到桌邊,半掀起面喝茶。
坐在床上的兩人一個睜大眼睛看著男子出來的下咽口水,一個低著頭若有所思地想著問題。
主上真是越來越完了。司琴瞇瞇地盯著主上出來的白皙下,要是主上把整個面都摘下來,那就更好了。
一道寒芒向司琴,哆嗦了一下,立刻垂下眼簾,然后下床,出寢室,關門。主上雖好看……但是……生命很重要!
“穆王,為什麼太子哥哥要娶二姐姐。”閣樓沒有外人,秦瀟兮也懶得裝。
“那瀟兮又為什麼讓我放了你二姐姐?”男子反問。
秦瀟兮低頭,一邊在床上畫著圈圈一邊想問題。讓叔叔放了二姐姐,那是因為當時想著,讓穆王娶了二姐姐,然后讓穆王意思意思地對二姐姐好一點,這樣,二姐姐就當了的擋箭牌了。
可是……太子哥哥……
“瀟兮,你的哥哥沒給你說過類似的故事?”男子坐到邊,看著那一頭未梳理的頭發低嘆。的那個哥哥啊......
類似的故事?秦瀟兮搖了搖頭,“哥哥給我講了很多故事,可是有些我想不起來了。”
“那瀟兮再好好想想,是關于深宮之中的。”
深宮?秦瀟兮著被子,小腦袋飛速運轉。對了,哥哥說過的,古代有些皇帝,為了保護自己真正的人,往往會寵著另一個人。寵的那個妃子必然為皇帝三千佳麗的眼中釘中刺,們會想方設法地讓寵的妃子消失,然而們并不知道,們最大的威脅是一個平日不怎麼寵的妃子。
難道太子哥哥要借用二姐姐去保護夏南的姐姐?
眼看秦瀟兮被子的手停下來了,頭也微抬起,紫的眸子明亮,他就知道想得差不多了。果然,的哥哥給講過類似的奇怪的事。
“太子娶秦姒兮,是想要把置于水深火熱當中。我們相思無涯的東西被,必然要讓天下皆知。當所有人都知道秦姒兮是個兒,太子還要娶的時候,恐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是秦姒兮勾引了太子。畢竟,太子妃是個嫻靜的子,而且的娘家后臺夠,太子沒必要再娶一個有后臺的。除非是奉子婚。宇文靜音也不是什麼善類,既然要嫁給太子,就一定懂得怎麼做太子妃。同為后臺夠的子,太子妃可不會讓秦姒兮活得太多瀟灑。再加上太子東宮原先的人不,們不敢排太子妃,只能排一個兒。所以說,秦姒兮嫁給太子,等待的,是地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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