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如意點點頭，“不想走，就一起留下來吧。”吸了吸鼻子，含淚而笑，“雲翔，我們出去吧。共魘不能等，要馬上進行。我害怕，怕嘯天意識渙散，我再想救他，也進不了他意識世界……”

“好！”

母子連心，共命理所當然。

他阻止不了來如意，除了全力配合沒有其他選擇！

“雲翔，我跟你說實話吧：前段時間，我就已經給曉劍他們做了親子鑒定，結果顯示，確實是你表哥的骨……嘯天和我的親子鑒定，還沒有來得及做，這孩子就出事了。”苦笑一下，“雖然還沒有證據，但想著幕後之人狗急跳牆，想要置嘯天於死地，我越發篤定，嘯天就是我那早夭的小五兒。這個謀，從十年前就開始布局了。憾的是，我這次帶著幾個孩子回國，打了們計劃，所以，們才想在真相被揭穿之前，掩埋一切證據。”

“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吧？”

“除了我那看似蠢笨、實則心機頗深的好妹妹，還有我那偽裝賢良、實則惡毒的繼母，不可能有其他人。就連我爹地，隻怕也被蒙在鼓裏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還不揭下來他們的畫皮？”

“現在，還不是收拾惡人的時候。沒有我和嘯天的親子鑒定結果做支撐，來如雲絕對不會承認的。所以，你就裝做什麽都不知道，也別告訴雲卿……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“走吧，救小五兒要！”

“好！”

……

來家別墅。

劉麗君吊著胳膊，在客廳裏走來走去。

心焦莫，坐不安站不穩。

一直等來如雲的電話，也不見這丫頭打一個。

實在忍不住，拿起手機想要給兒打電話，因為怕外人在，如雲沒有辦法給說實話，遂單手打字：如雲，那個孽種……

思忖幾秒種，把孽種幾個字刪掉，換：如雲，嘯天怎麽樣了？我特別擔心，你告訴我一聲，我外孫有醒來的跡象沒有？

如雲和金玉蘭一直待在一起，萬一短信被金玉蘭看見了，豈不是害了自己兒，被揭穿之前，還是盛嘯天親姥姥。既然如此，總得顧忌自己的份和角。不該說的話，一定不能說。

信息提示音，突兀地響起。

劉麗君瞧了瞧屏幕，是來如雲發來的一串信息：我真是小瞧那個賤人了，艾灸紮針不管用，又用鍋底灰埋人。向家那個死丫頭，據說已經沒有危險了。咱們家這個孽種，還沒有醒來的跡象。所有人都要放棄，來如意這個賤人卻不肯。要跟那個孽種共魘，聽他們議論，特別冒險。如果孽種醒不過來，那個賤人也跟著玩完。

“你沒有阻止救治？”

“我幹嘛要阻止？我不得和那個孽種一塊死在夢魘裏，再也醒不過來，還省得我們費勁了。”

“們能一起死，自然是好事兒。我就怕，真把這個孽種救活。萬一都活過來，不是又麻煩了？”

“那咱們就一起祈禱，祈禱們都死吧！”

“行，你自己看著吧。我不在你跟前，不管遇到什麽事兒，自己拿主意就好。能不能弄死他們，明哲保最重要。”

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
幾條信息過後，手機再也沒有了靜。

劉麗君焦慮的心，稍微安定了下來。

點燃了一把香，在香爐裏，默默地許願：祈求各路神仙，庇佑信劉麗君，替信保住多年前的。隻要來如意母子共魘失敗，一起死在夢魘中。信劉麗君將拿出一半家業，資助各個寺廟，給各路神仙重修金。

“從來沒見你上過香，今兒，這是怎麽啦？”

來鼎山的聲音，突兀地響起。

劉麗君嚇得哆嗦了一下，徐徐轉，瞧著一臉質疑的來鼎山，言辭灼灼地，“嘯天還在昏迷中，你這個當外公的不擔心，我這個當外婆的，也跟你一樣沒心沒肺？我不是上柱香，讓神仙保佑他嗎？”

“求神仙，恐怕不管用。你要想外孫活過來，還是去求如意吧！”

“如意，如意，你心裏隻有如意。如果沒有來如意，我心裏還安生點兒。就是因為這個喂不的死丫頭，我才更擔心！”

“不可理喻！”

“是我不可理喻，還是你們爺倆兒不可理喻。我辛辛苦苦把來如意這丫頭養大，我對，比對如雲還好。居然因為芝麻大的陳年舊事，這麽對待我。”

“你覺得是芝麻大的小事兒？彤彤跳海輕生，如意沒有了親媽。如果這算是芝麻大的事兒，那天底下還有什麽大事兒？連我這個親爹都不認了，你一個繼母算什麽東西？”

“生娘沒有養娘大，是我把養大的。”

“是，你說的沒錯，生娘是沒有養娘大。前提是，生娘不是死在你劉麗君手裏！如果沒有殺母之仇，我相信，如意一定會特別孝順你！”

“來鼎山，你說的這什麽話？生娘是死在我手裏的嗎？我又沒有跳海自殺，我又沒有要的命？是自己不爭氣，是自己心狠，撇下繈褓裏的兒走絕路的！”

“如果不是你出現我們夫妻中間，如果不是你故意帶我去買嬰兒用品，故意讓彤彤撞見，會氣得早產？會灰心絕到扔下不足月的兒，走上這條不歸路？”

“來鼎山，你現在說什麽都晚了。如果能回到三十年前，我才不會上你這條賊船呢！我一個黃花大閨，跟了你這個有婦之夫，剛結婚，就變了後娘，這麽多年，你以為我容易嗎？”

“我這條賊船，也是你自己爬上來的。現在想下，也沒人攔著你。你隻要離開這裏，我立馬就能再娶一個大姑娘。有本事，你去嫁一個小夥子啊？隻要有人要你，你大可以攀高枝兒去！”

在如雲麵前，他一直忍著。

就是害怕真像如雲說的那樣，大兒恨他，小兒也恨他。老了，老了，落一個晚年淒涼的下場。如今，小兒不在眼前，他真不想由著這個死人作鬧了。

“來鼎山，算你狠！你是男人，可以找小姑娘。我是人，找不了小夥子是不是？隻要老娘把你來家基業全部卷走，你看看，看看老娘能不能找到小夥子？”

“懶得理你！”

“我才懶得理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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