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寧對名單沒有意見,接下來的時間,江瀲便開始按照這個名單往各部門安自己的人手。
宋憫雖然回了朝堂,其黨羽已經被太子削減大半,一時之間并不能阻止江瀲明目張膽地扶持自己的勢力。
至于太子,他和舅舅本就制于江瀲,對于江瀲的行為更是束手無策。
他們自然也想在各安自己的心腹,奈何遞上去的舉薦人才的折子統統都被江瀲扣下,本到不了皇上面前。
就算送到皇上面前被皇上采納了,大印掌握在江瀲手里,他不肯蓋印還是沒有辦法。
不僅沒有辦法,反而還暴了哪些人是他們的同黨,讓江瀲打起來更方便。
太子對此到非常氣憤,忍不住向陸朝宗抱怨:“這江山明明是我李氏的江山,為何卻由著一個閹人掌管大權,父皇如此信任他,怎麼不干脆把皇位傳給他?”
陸朝宗向來沉穩,最近也被江瀲氣得寢食難安。
憑什麼他們和宋憫斗得跟烏眼似的,江瀲什麼也沒干,卻在那邊撿現的便宜?
是,他一早就知道江瀲打的是漁翁得利的主意,可他這漁翁也太貪了吧,大魚小魚全撈走,連個小蝦米都不留給他們。
做人怎可如此卑鄙?
“坐以待斃不是辦法。”陸朝宗郁悶道,“再這麼任由江瀲發展下去,滿朝文武都換了他的人,將來你就是坐上這皇位,也是個傀儡皇帝。”
太子一聽急了:“孤可不想做傀儡,舅舅快幫孤想想辦法。”
“你那個糊涂的父皇什麼都聽他的,我能有什麼辦法。”陸朝宗沒好氣道,“除非你父皇不在了,否則誰也奈何不了他。”
太子遲疑片刻,目狠:“要是父皇不在了呢?”
“不在了他當然就沒靠山了……”陸朝宗猛地停下來,驚詫地看著他,“你在想什麼?”
“舅舅肯定明白孤在想什麼。”太子道,“舅舅也無須在孤面前遮掩,這些日子你讓母后為父皇送的飯菜吃食,里面加的什麼料孤都知道。”
“住口。”陸朝宗的聲音登時變得凌厲,“你如此口無遮攔,就不怕隔墻有耳。”
“這是孤的宮殿,舅舅怕什麼。”太子道,“舅舅若怕,就更該助孤事,等到孤坐了那個位子,舅舅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再不用擔心隔墻有耳,那時才是真的痛快!”
陸朝宗定定地看著他,看著這個一向唯自己命是從的外甥,突然覺他好像變了許多。
不但比從前狠心了,似乎還比從前強勢了,他不有些擔憂,未來自己還能不能掌控他。
好在他就要娶嫣然為妻了,等嫣然做了皇后,自己便是天子國丈,只要點心思,一切皆有可能。
這樣想著,他便順著太子說道:“你是舅舅唯一的外甥,舅舅不幫你幫誰,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,等你和嫣然大婚后,咱們便放開手腳大干一場。”
太子歡喜道:“我就知道舅舅疼我,舅舅放心,我一定會好好待嫣然表妹的,我要讓為天下最尊貴最幸福的人。”
“但愿你說到做到。”
提起兒,陸朝宗不免有些愧疚,然而他心里清楚,大事必有所犧牲,何況嫣然將來是要做皇后的,這麼算來也不算太委屈。
等他將來掌了大權,再好好彌補就是了。
陸嫣然不知道父親心中所想,一直乖乖地在家里學宮規禮儀,各種才藝,陸皇后還特意派了個嬤嬤來教如何管理后宮的學問。
這些東西對來說一個比一個枯燥乏味,但卻不能不學。
杜若寧心里一直惦記著陸嫣然,原打算等書院休旬假時約上春雪一起去陸府坐坐,不想還沒等到放旬假,春雪卻先來了國公府找。
這天天氣很冷,一大早就下起了雪粒子,是冬后的第一場雪。
春雪來的時候,杜若寧正在房里和幾個丫頭圍著火盆做紅打發時間,聽聞來,斗篷都沒來得及披,就親自出去迎。
“怎麼這個時候來了,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,我正想約你一起去看陸嫣然。”杜若寧上前挽住的手,笑著問道,“我算著還不到休旬假的時候,你這是特意和先生告了假嗎?”
“嗯。”春雪點點頭,跟著往府里走,“我這幾日不舒服,告假在家休養,今日覺得憋悶,來你這里氣。”
杜若寧愣了下,這才仔細去觀察的神,見眼中約著幾分頹廢,心頭不由得突突跳了兩下。
“是不是你父親向薛初融提親了?”不想繞彎子,直接問了出來。
春雪的手一頓,繼而慘淡一笑:“我不想在屋里坐,咱們去你家園子里走走吧!”
杜若寧就明白果然是為了這事,當下便領往花園里走去,同時又吩咐藿香回屋取兩件鶴氅來。
一會兒的功夫,雪粒子就變了片的雪花,紛紛揚揚從天際打著旋落下來。
春雪接了一朵雪花在手里,看著雪花在掌心融化,輕聲道:“他還是不同意。”
沒頭沒尾的一句,杜若寧卻知道在說什麼。
“所以呢,你還要堅持嗎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春雪道,“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,我雖不如你和陸嫣然活得肆無忌憚,但也從來沒被誰這麼不當回事過,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不該盲目自信,以為自己會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。”
“你本來就與眾不同啊,只是你恰好也遇到了一個同樣與眾不同的人而已。”杜若寧手攬住的肩,“你上次和我說,你從來不會自暴自棄,想要得到什麼,必會拼盡全力去爭取,如果最終還是爭取不到,至你已經盡力了,這些話你都忘了嗎?”
“沒忘。”春雪自嘲一笑,“我那時以為自己可以做到,現在發現似乎沒那麼容易。”
“是不容易。”杜若寧道,“但你有沒有想過,你們總共也沒有多集,放不下的原因,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不甘心?”
“不甘心什麼?”春雪問。
“不甘心自己這麼優秀的人被人無視,不甘心自己做了那麼多努力得不到回應,不甘心自己當初的豪言壯語以失敗告終,怕被人笑話自己一廂愿,怕在認識的人面前丟了面子。”
春雪愣住,隔了一會兒才道:“我有嗎?”
“沒有嗎?”杜若寧反問,“那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喜歡他什麼,你們一共見過幾次面,說過幾次話,他哪里最吸引你?”
春雪再次愣住,過了半晌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,我留意他,就是從他當眾發誓此生非你不娶時開始的,大家都說他是世間有的好男人,癡種,所以……”
的聲音漸漸小下去。
杜若寧接過的話頭:“所以,全城的孩子一夜之間全都上了他,爭先恐后地向他示,拿鮮花果子扔他,往他家里塞書,做夢都想征服這個倔強的男人,幻想他能為自己打破那個終不娶的誓言。”
停下來,嘆口氣:“其實我一直想勸你來著,只是我的份太尷尬,如果我以我的立場來勸你,聽起來像是帶著優越的炫耀,即便現在,我仍然不確定你聽了我的話會不會生氣,但是我想說,可能你們只是在隨波逐流,并沒有真正了解薛初融這個人,也不了解他的堅持和執著是為了什麼。”
春雪靜靜地站著,聽著,雪花落了滿頭。
杜若寧手為去,換了個角度去問:“你父親有沒有說要為你另尋一門好親事?”
“說了。”春雪道,“他已經為我挑了幾個人家讓我自己選,我來找你,其實也是因為這個心里不痛快。”
杜若寧點點頭:“因為你心儀薛初融,你父親想讓你選別人,所以你心里不痛快,那你現在想象一下自己是薛初融,你覺得他心里會不會痛快?”
春雪咬著,無言以對。
杜若寧又道:“我還想和你說,人生不只有男之,即便為子,也可以有更多的追求,你還記得當初君子賽的時候,陸嫣然和玉先生說的那些話嗎,你還記得我們那時聽到那些話時的心嗎?”
雪越下越大,天地間一片蒼茫。
春雪臉上的落寞與迷茫卻漸漸消散,眼神也逐漸變得清明,堅定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掙開杜若寧的手,俯在地上抓了一把雪,團一團用力扔向遠,同時大喊一聲,“去你的吧薛初融!”
這一聲喊出來,的緒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,又抓了一把雪向杜若寧砸過來:“去你的吧薛初融!”
“……”杜若寧無語,也抓了一把雪去砸,學著的樣子大喊:“去你的吧薛初融!”
春雪哈哈大笑,團了一個更大的雪球來還擊。
兩人在雪地里鬧一團,一遍又一遍地喊:“去你的吧薛初融!”
薛初融被郁朗引著往花園里來,剛走到口,一個超大的雪團向他迎面飛來,伴隨著一聲“去你的吧薛初融”,雪球在他額頭炸開了花。
薛初融被砸得眼冒金星,愣在當場。
怎麼回事,若寧小姐就這麼不歡迎他嗎,居然用如此暴的方式趕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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