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幽的吐出一口濁氣，從懷里取出一塊干凈的帕子，遞到男孩面前。

一淡雅的清香從帕子傳鼻尖，帶著小娃獨有的香甜，沁人心脾。

男孩瞅著干凈的帕子，有一瞬間的猶豫，似是怕弄臟了，不敢接。

“小哥哥，不哭，用帕子干眼淚，我讓爹送你回家。”

蘇傾落用哄小孩子的語氣，溫聲語的勸。

“我沒有家了。”

男孩聽到家這個字眼，突然淚如泉涌，接過帕子捂著臉，痛苦的嗚咽。

“唉！”

蘇傾落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，托著小臉腮安靜的等著，等著他把心的苦痛，一子的發泄出來。

“嗚嗚。”

男孩足足哭了有一炷香的時間，才嗒嗒的，用帕子了眼淚，抬起頭來，小心翼翼的看著。

“小哥哥，不要哭了，我和你一樣，都是爹娘撿來的孩子。”

蘇傾落有心化解他的悲痛，一語驚人，聽的男孩猛地打了個哆嗦，驚得連哭都忘了。

“我剛出生就被爹娘棄了，是養父母把我養大的，們對我很好，就像親爹親娘一樣。”

蘇傾落托著小臉腮，大眼睛忽閃忽閃的，見男孩驚訝的過來，出小兔牙，笑得眉眼彎彎，可極了，一點也沒有被親生父母棄的悲哀。

“小哥哥你沒有家了，沒關系，我的養父母，哥哥，姐姐，都是好人，他們會很樂意照顧你的，以后你就和我們一起生活好了。”

*

蘇虎去廚房放下碗筷，先回了堂屋，和老丈人，丈母娘寒暄了幾句。

見老兩口喜豆豆，老太太抱著豆豆不松手，一個勁的夸贊豆豆和巧姐讀書好，有出息，也跟著高興，笑得合不攏。

李勇的小兒子李健，同村里的男孩子在雪地里玩了一上午，眼見到了飯點，屁顛屁顛的跑回來吃午飯，進了堂屋就和豆豆笑鬧在一起。

李健的量和男孩差不多高，李勇喊了自家媳婦，從柜子里翻出幾件合的舊服，給了蘇虎，示意他讓那孩子換上。

蘇虎心領神會，接過服，出了堂屋，來到李勇兩口子住的西屋，在門口停下腳步，著簾子，豎著耳朵聽屋里的靜。

男孩此刻已經被蘇傾落的驚人之語震呆了，大腦發懵，捧著了的帕子，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
蘇虎沒聽見靜，心有詫異，挑起簾子往里瞧。

“爹，你回來啦！”

蘇傾落瞟見他，出一個甜甜的笑臉，從炕上爬下來，笑嘻嘻的接過他手里的服，塞進男孩懷里。

“小哥哥不哭了，正好換服。”

甜甜的小音想在耳畔，男孩從震驚中回過神來，垂眸看著眼前宛若年畫上小仙一般，妝玉琢的小娃，不自的涌起同病相憐的錯覺。

“玉姐兒，小哥哥要換服，你去姥姥屋里呆著。”

男孩看起來有七八歲的樣子，比豆豆稍微矮一些，比玉姐兒高半個頭。

男七歲不同席，蘇虎顧忌小兒的名聲，暗的把往外攆。

“好滴，爹。”

蘇傾落乖巧的點頭，邁著小短過門檻，從簾子里鉆了出去。

“娃，你啥名字，幾歲了？”

接下來，蘇虎接替了兒，又開始了新一的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