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彧不聲地掐了溫文曜的腰一下，溫文曜就出一點笑容，但是皮笑不笑的，看上去特假。

但此時已經沒有人去在乎這些了，在他們反應過來溫文曜的真實份之后，對他的態度就來了個360度的大轉彎。

“原來是溫啊！”

“溫，幸會幸會!”

尤其是牛董，此刻也盡量掩飾自己面上的不虞，裝出一副正常的樣子與溫文曜寒暄，并表示毫不在乎剛才的事。能在乎嗎？牛董現在也只能把牙齒咬碎往自己肚子里咽了。因為對著韓彧這個界大佬，他們還可以不用顧忌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，但對著溫鄴華這個實打實的業龍頭，他們卻是慫了。

“您二位真是郎才……郎貌啊，天生一對。”

“……”溫文曜不雅地翻了個白眼，得，又一個睜眼說瞎話的人。

“袁董過獎了，您幾位都是業元老，也算是長輩了，以后多提攜提攜小曜。韓某在此先謝過了。”他雖然是謙恭的語氣，但是神未變，讓人有種撲面而來的迫，仿佛不是他求別人，而是別人求他一樣。

那三人哪里還能再說什麼，只能應下了，不過卻在心里嘀咕，溫鄴華的公子還需要我們提攜嗎？但很快，他們就從韓彧口中知道了事的真相。

原來溫文曜現在正在九鼎當一個小職員啊，他迫切需要業績，這可不就是要他們幾個多關照他嗎？

不過就算他不說，他們在得知這個事之后也會關照他的，能順便賣溫董一個人，何樂而不為呢？

但是，在與他們分開后，韓彧卻說，“這幾個人你跟他們接。”

“哼，不用你說，我也看得出來，心不正對吧？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要說讓他們提攜我?老子什麼時候需要這種人提攜了？”溫文曜不爽地又往外了，試圖掙開韓彧的錮，但是不功。

這韓彧竟然就這樣一路摟著自己的肩膀慢慢走著，毫不知道“低調”兩個字怎麼寫。溫文曜的肺都快被他氣炸了。

“又說話。”韓彧不悅地皺眉，順手把人摟得更了，不讓他逃開，“剛才是客氣話，你沒聽出來?對這種人，你不這麼說，他就越纏你。”

“……說得也是。那你跟我說說，為什麼要跟他們接？”

“不是你說的，心不正?”

“這我看得出來!但我問的是，他們怎麼心不正了？”

“這幾個人組了一個聯盟，專門截胡別人的單子，其原理就更競標當中的‘圍標’差不多。”

“啊？這麼坑啊？那他們現在應該要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才對啊！怎麼還敢蹦噠這麼歡?”

“他們就是吃準了其他人沒有明確證據證明是他們做的。而且，就算東窗事發，他們也能扯一句，這屬于公平競爭。”

“……屁的公平競爭啊！”溫文曜咋舌，“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厚無恥的人，而且還是一群!”

“……”韓彧的手從溫文曜的肩膀緩緩下移到他的腰間。

“喂，你怎麼不說話?”

“扶我……一會……”韓彧的聲音飄忽，明顯在忍痛，“我一聽到你說話……我就胃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