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文曜直到快晚上的時候才能帶著王誠出來,就急忙往醫院趕。
他到的時候,韓彧才剛剛醒來不久,這會兒正躺在床上,吃力地回答寧安的問題,見溫文曜直接推開門闖了進來,他稍微一想,就知道是怎麼回事,心中微嘆,轉頭就讓寧安出去。
寧安不是很愿,他臉一變,張就要說什麼,但是被韓彧眼神制止住了。他站在原地,忍了又忍,最后還是把文件夾一合,轉出去,在經過溫文曜的時候,最終還是忍不住說,“他不是很舒服,好好說。”
溫文曜本就沒聽他說話,等人走了之后,他直接往邊上的椅子一坐,“說吧,宮墨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如你所想,我的前男友!”
“韓彧!你有前任,為什麼還來招惹我?”
“小曜。”韓彧無奈地輕喚了一句,他突然覺得這樣子躺著的姿勢說話有些不舒服,想坐起來一點,于是他就用手肘撐著床,費力地把自己的上半撐起來。
溫文曜見狀連忙俯手想要去幫他,但他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會兒,最后還是又放下了,人也重新坐了回去。
最后,韓彧還是憑著自己的努力坐了起來,并且斜斜地靠在床頭,“小曜,你這就不講道理了。他是前任,又不是現任,我為什麼不能找你?”
“你找我干嘛?找我當他替啊?我告訴你!我溫文曜……”
“什麼……替?”
“難道不是?”溫文曜下意識地反問。
韓彧失笑,“當然不是,你從哪里聽到的無稽之談?是不是宮祁對你說了什麼?”
“……”
“再說了,你跟他又不一樣,從長相……到格。”
“是啊!我是沒他長得好!也沒他格好!”
“他……你比他好,小曜。我沒騙你。”韓彧這會兒捂著腹部的作已經非常明顯了,如果不是特別痛到難以忍,他又怎麼會不顧溫文曜就在眼前,將自己的痛苦暴出來呢?
他現在額頭上的冷汗一直流,十分難,就連也是灰白一片的。溫文曜看得十分疑,怎麼出去一趟回來,韓彧不僅狀態沒有變得更好,反而更差了?
難道是中間的這段時間,發生了什麼?
他最終,還是不了心中的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難,主坐到床上,手攬過他,說道,“我醫生吧。”接著就要按鈴,但是被韓彧制止住了。
“醫生來了……也沒用。”該做的都做了,這痛只能自己扛,他知道。
“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!我出去前還好好的……”
“你不生氣了?”
“你說什麼?”
“你不生氣了。”這回是肯定的語氣。
“誰……誰說我不生氣的?你都還沒有代清楚呢。”溫文曜把頭轉過去道。
“好……我說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!你別說了!先睡一覺!”溫文曜聽到他那個仿佛隨時都會消散的聲音,覺得很難,哪里還會讓他再強撐著說下去。
不料,韓彧卻說,“現在哪里睡得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還是坦白吧,省得有人……又在那里胡思想了。”
“誰胡思想了?你不要污蔑我!”
“哦?那是誰剛才說的話,著一子酸氣。”
“誰……誰酸了?”溫文曜這回雖然依舊故作生氣,但耳尖卻悄悄地紅了起來。
韓彧哪能不知道他的態度已經漸漸化了,趕借機講故事,“我和宮墨,是在我大三的時候認識的。那時候他新生剛來報道,就站在大學門口,面前……擺了四五個行李包。我看見沒人幫他,覺得很奇怪……就過去問了一句。”
他斷斷續續說了這麼多,覺得有些不上氣來,于是就停下歇了歇。但是這邊溫文曜已經怪氣地說道,“看不出來,韓董還有這麼好心的時候。你是不是對他一見鐘了啊?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你笑什麼?”
“小曜,你吃起醋來,也這麼可。”
“韓彧!”溫文曜險些控制不住自己,把懷里的人摔出去,如果不是顧忌著他這麼虛弱,他恐怕早就一掌蓋過去了,“你能別總這麼自以為是!好不好?”
就沖著他老這麼作死的撥自己,他就決定一定不能這麼輕易地原諒他,于是他惡聲惡氣地說,“繼續!”
“……好。”
韓彧越說聲音越小,到了最后,發出來的幾乎都是氣音了。可就算如此,溫文曜也狠狠心不去打斷他,他心想,誰讓你不坦誠呢,給你點教訓好了。
最后,在韓彧艱難的講述中,溫文曜也總算知道了事的全部真相,不由得義憤填膺,替韓彧不值起來。在他看來,宮墨這就是典型的被家里人寵壞了不懂得珍惜,拿當兒戲。
當初明明是他主追的韓彧,卻一點擔當都沒有,被自己的父親一威脅馬上就退,并突然退學到國外大學繼續讀書,并且一讀就是六七年,期間沒有過任何音訊。現在又回來糾纏不清,算是怎麼回事?
當然,自己曾經的那些罪,
“他人在哪?老子去跟他理論!”
“你如果早幾個小時回來,說不定還能跟他上一面。”
“什麼?!他來找你?他居然還有臉來找你!他來找你干什麼?是不是跪著求復合?”
“……”不得不說,溫文曜有時候無意中說出來的話,總能到真相。
“怎麼不說話?該不會是我說中了吧?”
“嘶……小曜,該說的,我都說了……現在,能讓我休息一下嗎?”韓彧現在已經不能用面無人來形容了。
溫文曜這才恍然驚覺,自己竟讓他就這樣撐了那麼久,不由得懊悔得幾乎要打自己幾掌,他趕說,“你怎麼不提醒我呢?”
韓彧無辜道,“不是你讓我繼續不要停的嗎?”
“這個時候怎麼就那麼聽話了?以前也沒見你……還有,你說話可不可以別老這麼有歧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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