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文曜眼角還有淚珠沒干凈呢,看來是剛睡著不久。
真是,又辛苦他了……
韓彧忍不住手抹去他的淚珠,但不想,就是這麼一,竟然把人驚醒了。
“韓彧……”他抬頭看看床上的人,本來想趴回去繼續睡,結果……
“臥槽!你醒了啊?什麼時候醒的?后背痛不痛啊?還有胃呢?你知不知你睡著的時候可折騰死我了!我們三個人按都按不住,又怕到你傷口……太恐怖了……”
“我睡著的時候……很折騰?”
“可不是。”溫文曜撇撇,十分嫌棄,“你痛得就差在床上打滾了,還老要去掐腰。我們幾個人真是拼了老命才算制住你。又不敢給你打針,就怕起反作用,你說你這人,病咋那麼多呢?”
“對不起。”
“別別別!我就聽不得這三個字。說起來,這次我還得謝謝你呢,如果不是你,躺在這里的,就會變我了。那個……你以后別這麼傻了,真的。我被撞一下沒啥的……”
不料,韓彧聽到這話之后,臉卻沉了下來,“什麼意思?”
“沒有……我的意思是說……你別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……”
“那你呢?你自己都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,還要來要求別人?”竟然能說出那種話,韓彧簡直……簡直被他氣得不僅胃疼,連肝也疼了!
于是,他沒等到溫文曜的回答,就又重新閉上了眼睛,任憑溫文曜再怎麼解釋都不開口說話了,把溫文曜急得團團轉。
“韓彧你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不會說話……以后再也不說那種話了……你別把自己氣壞了啊……醫生說你這病不能氣……你現在是不是胃疼?你說話啊……你回答我……”溫文曜手去推他,但韓彧持續沒有反應,把他急得差一點就按鈴了。
“韓彧,你別又掐那里!一會再出的話就完蛋了……醫生說你這況不能再出了……”
但是韓彧卻沒空理他,他這會是真的突然疼得不了了,只覺胃里有千萬只小蟲子在不斷地爬,啃噬自己,疼得他直接用扎著吊針的手猛然拍向腹部。剎那間就回了,鮮倒流灌滿大半條管子,直接把溫文曜嚇得話都說不出口了,半天才想起來按鈴。
可是這個時候,韓彧已經像只蝦米一樣整個人蜷起來了,并且還在微微抖,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冷的。把溫文曜給后悔的,直接照著自己的臉來了一掌。
就是這清脆的響聲,稍微喚醒了韓彧的神智,他將眼睛勉強睜開一條,正看見溫文曜把手舉在半空中,還沒來得及放下來,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。
頓時,原本已經消停一定的疼痛瞬間席卷而來,這回,就算是堅韌如韓彧也一時沒有防備了出來,隨即他牙齒咬住下,都咬出了還不放開。背上的傷口似乎也裂開了,此刻正一點一點地往外滲著,不一會兒,就將病服暈染了一小片跡。
溫文曜一看自己又做錯事了,頓時大氣也不敢,小媳婦兒似的拉著人的一只手指,小聲地道歉,“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你別跟自己過不去啊……”
“你不是說……呲……最聽不得這三個字嗎?”韓彧的聲音很輕很輕,但是在這寂靜的病房里,卻被溫文曜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那……問題分析嘛……”
“你倒是……很會雙標……”韓彧說完這句話之后,又閉了。這回任憑溫文曜再怎麼鬧他也不開口了,反正他已經被折騰得沒了力氣。
醫生很快就來了,照例圍著韓彧檢查了一番之后,就對著溫文曜教訓了幾句,說什麼“病人的緒波是很重要的,平時要注意多照顧照顧,別老讓他氣”之類的話。
而理虧的溫文曜自然很是虛心地點頭,半點沒有要發火的意思。
等醫生走了之后,溫文曜又回到病床邊,才發現韓彧又就著剛才的姿勢睡了過去。因為要換藥止和換紗布,韓彧的病服剛才就已經被了下來。也就是說,此時的他是赤著上半在睡覺的。
溫文曜頓時就挪不道了,他垂涎的眼神一直在他口打轉,很想去一。他也確實這樣做了,只不過完之后發現沾了一手的汗,這才反應過來去洗手間打熱水給他。
因為這段時間一直生病,沒有機會去健房健的緣故,韓彧的比以前薄弱了,但這毫不影響它的。溫文曜自己以前閑來無事也練過,因此他明白,要維持這麼一副傲人材有多麼不容易。
他用擰干了的巾輕輕地了下他腹部上方的,輕聲說,“等你好了,我們可以一起去健房啊……”
剛才醫生也悄悄告訴自己了,經檢查,韓彧的胃病并沒有那麼嚴重,之前之所以反復出,那主要原因還是自己不注重保養,和經常出狀況所致,以后在這方面警醒一點就沒事了。
因為韓彧這一住院和昏睡,導致承一時沒了主心骨出來主持場面,險些出了大子。
原來是這天一大早,有人去相關檢驗部門舉報,說他們一大幫人喝了承的酒之后,都出現嘔吐、腹瀉等現象,本以為就是輕微酒中毒,結果去醫院檢查,人醫生說這是甲醇中毒。
那些人還在機關大樓門口拉起了紅的橫幅,大意就是承白酒造假害死人,請有關部門徹查此事,最好把負責人關起來。
好在最后也沒真死人,不然這事恐怕就不能善了了。
溫文曜也是無意中打開了韓彧的手機,看到里面有幾十個未接來電,覺得很奇怪,于是就回撥了回去,才知道這回事,頓時就蒙圈了。
不過好在沒懵多久,他還記得問丁曉蘇,公司聲明發出去了沒有?事調查得怎麼樣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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