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琪拉最終被幾個保鏢直接押去了機場,連韓彧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。
不想走,但是也沒有辦法,畢竟韓彧強起來,跟的父親有得一拼。有時候,甚至懷疑,自己不是父親的骨,韓彧才是。
但是走之前,也給韓彧留下了一個重要的訊息,那就是昨晚給酒喝的是溫文曜圈子里的人。
別問怎麼知道的。那是那個人喝高了自己說出來的。
韓彧從安琪拉這短短的一句辯白中,馬上就得知了三條很重要的信息,一是這個人被利用了,二是這個人很傻,三是這個人是個突破口。
于是,他馬上對丁曉蘇說,“調出那家夜店昨晚的監控。”
但得到的反饋是,“監控壞了。”
看來雖然棋子傻了點,但是控棋局的人卻并不怎麼傻。
“你怎麼看?”
“圈子里的核心人有五個。云哥是大哥,看著不會做這種事。我和時宴不可能,最先被排除。席遠又進去了,那……”
“……”韓彧有些吃味,“你就那麼相信江時宴?”
“……不、不是!韓彧你什麼意思啊?你懷疑阿宴?”
“你這麼激做什麼?我沒說懷疑他,只是,咳……在結果出來之前,其實誰都有嫌疑,包括你。”
“……”他這麼一說,溫文曜反而不那麼生氣了,倒是反思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激了。然后他一看床上的韓彧,果然瞧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傷的神,馬上就愧疚得不得了。但他又不知道怎麼說,只能支支吾吾道,“那個……他是我發小嘛,我稍微維護他,也沒啥意思……不是故意要跟你嗆聲的。”
但是韓彧沒有回答,只是用手輕按口,眉心蹙,好像十分難的樣子,看得溫文曜心中一陣戰栗,“怎……怎麼了?”
“沒事。”他若無其事地放下手,“我知道你與他關系不一般,但有時候稍微考慮一下我的好嗎?”
“我……”溫文曜沒想到韓彧竟然就這麼直接地說出來了,這讓他措手不及。
“畢竟你也喜歡過他一段時間。”
“好端端的,怎麼突然說這個……不對!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……”韓彧的臉頓時就黑了,他也只是炸一炸,誰知道溫文曜竟然真的自己就承認了。這真是人生有驚喜。
他冷冷道,“你表現得這麼明顯,還問我?”
“我……很明顯嗎?”溫文曜疑地了自己的臉,里還嘀嘀咕咕,不知道在說些什麼。
他漸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渾然不覺韓彧已經半天沒有說話了。等到他反應過來之后,就見這個人的臉越來越不好,不由得擔心地問,“怎麼臉比剛才還差了?是不是坐久了不舒服?要不要我扶你躺下?”
“……不用。”韓彧覺得溫文曜這個人一點商都沒有,如果再不訓練,大概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氣死。
“小曜。”
“嗯?怎麼了?”
“我有件事要跟你說。”
“什麼事?等你睡醒了再說吧?你現在臉真的很差……”
“……”雖然這小子沒有眼力見,但是真的關心自己,韓彧決定就勉強原諒他和江時宴的“過去”。
“我和爸商量了,既然我們關系確定了,就應當有一場正式的婚禮昭告天下。”
“什麼?!婚禮!”溫文曜驚起來。
“嗯。”
“這會不會太鄭重其事了?”
“你聽我說,我不想太委屈你。畢竟,我當初是真沒有想過你會答應我。”韓彧在心里默默補充,不是完全沒有想過,而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早答應我。
“我……你……你突然這麼正經,我有些不習慣。”
“……”這話說的,好像自己以前不正經一樣。
好在溫文曜的臉紅也就在一瞬間,很快就恢復了過來,他拉著韓彧的手說東說西,“婚禮啊?好啊!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請家婚慶公司來設計啊?要請誰?請柬自己寫嗎?到時候我們兩個都要穿西裝嗎?誰穿白的誰穿黑的?”
“……”韓彧無奈堵住他的,“你這麼多問題,我要先回答哪一個?”
“嗯……就回答最后一個好了。誰穿白的,誰穿黑的?”
韓彧:“……”
在溫文曜心里,果然除了這個終極問題,就容不下別的了。韓彧想,看來自己得快點讓他認清現實才對。只不過現在嘛,還是先穩住再說,否則,這人一惱怒,不跟自己舉辦婚禮了,該怎麼辦?
但是有些原則問題也不能退讓,于是,他說,“你穿白的,我穿黑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溫文曜了起來。
“你別激,聽我說。咳……”韓彧到了現在,還不忘不經意間賣賣慘。
溫文曜見狀趕給他順順口,“不要激的是你吧。你慢慢說,我聽著。”
“嗯。”韓彧拿下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慢慢玩著,“我們的婚禮,必定會請很多商界和政界的人來參加,你覺得,那些人看見我穿白西裝,心里會怎麼想?”
“你不好穿,那我就能穿了嗎?爺我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,呃……有頭有臉的人是我爸……你讓我爸怎麼做人啊?”
“……”韓彧心想,你爸媽早就默認我是他們的兒婿了,也就你自己不肯認清現實罷了。
“關于這事,我也已經跟爸提過了,爸和媽都贊同這樣的方案。”言下之意就是你別掙扎了。
“爸媽怎麼能這樣呢?都沒問問我!”
“聽話,你就當是為我委屈一晚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想,我年紀比你大,面子……也比你薄,又子不好,你不該讓讓我嗎?”
“韓彧,你再說一遍。就沖你說的這句話,傻子才信你面子薄!你也說了你比小爺大,那你讓讓小爺不行嗎?非得小爺讓你?”
“好。”韓彧似乎是嘆了一口氣,“讓你。反正左右不過是讓那些記者笑話幾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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