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他必須在這里堅守著,不能退。所以,哪怕是手臂傷了,流不止,他的眉頭也不皺一下,只是搖搖頭,淡淡地吩咐手下盡快保護溫文曜和江時宴撤離,別的就沒說什麼了,又重新把頭轉過去,對付前面的敵人。
而此時,在離別墅三公里遠的一輛黑小轎車里,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,“都部署好了嗎?”
“八個方位,十六個點,都部署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那人似乎很累,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后,就不愿意再說了,轉而力般地倒向了椅背,閉目養神。這時月從窗里進來,照在他的臉上,竟是比鬼也好不到哪去。而且,他的左手上,竟然還扎著針!
“手吧。”
就在他下達這個指令的半分鐘的時間,別墅里原本的敵人竟然有大半突然反水,他們轉撲向自己的同伴,自相殘殺起來。這一巨大的變故,讓大廳里的所有人都蒙圈了,紛紛停下了火,站在原地彼此互看了一眼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這其中,也包括了約翰的手下。
而這時約翰卻是如釋重負,他在心里明白,韓彧必定留有后手,但想不到他這麼能耐,能一下子買通這麼多人臨陣反水。他不知道的是,韓彧只不過是讓人破譯了對方通過耳機線傳遞指令的碼,將他們心里的恐懼一個個在耳機里說給他們聽。那些人,為了保住他們老娘,妻的命,自然會據韓彧的指示做。
而他之前在別墅八個方位布下的天羅地網,則正好捕住了見大勢已去,正帶著幾個人趁著夜逃走的韓兆。
一切似乎都告一段落了,危機解除,約翰便準備帶著還在懵中的溫文曜去見韓彧。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,韓兆的手下有一個真正的死士,他無母無妻,無兒無,了無牽掛,就在他們即將出門的時候,仰躺在地上,緩緩抬起那只握著手槍的手,對準因為力問題而落后的江時宴,就要開槍。但這一幕,正被突然往后看的溫文曜看到了,他下意識就反撲到江時宴的上,將兩人掉了個位置,于是那一槍,好死不死就打在溫文曜后腰上。
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,把每個人又都嚇傻了,等過了幾秒才有人反應過來,七手八腳地上去扶著已經站不穩的溫文曜,并且順便把那刷存在的死士了篩子。
約翰心里本來就在暗暗苦,心道這回可不好跟繼子代了,結果,一轉頭,竟然就看到韓彧被兩個人扶著,搖搖晃晃地站在門口,看著這里,臉白得都發灰了。
他一定是看到溫文曜給曾經的暗對象擋槍的這一幕了,他絕地想到。
溫文曜因為之前已經心力瘁,擔驚怕到了極點,此時一下子流得太多了,所以他幾乎是馬上就昏過去了。因此他并沒有看到韓彧已經出現在了門口。反倒是江時宴覺察到不對轉頭的時候與他對視了一眼,當下原本就已經不規則跳的心臟,更加向自己發出警告,他覺得眼前發黑,馬上就要倒下去了。
但是沒想到的是,韓彧比他更早地支撐不住,只見他似乎是想走到溫文曜的邊去,可沒想到他只邁了一步,整個人就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,這讓跟著他的人都慌了,很快,大門口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喚聲,所有人都趕圍上去想要攙扶他們的老大。
這時,還是一個略懂醫學常識的人大聲呵斥他們,“散開!把空間留出來!”
韓彧這才得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,他知道此時不能勉強,因此,索也就跪在地上鎮定地指揮著手下把溫文曜抬出去,立刻送往醫院診治,明明他自己的臉,看起來并不比溫文曜好多,可是他卻固執地不肯跟著去醫院。
最后沒辦法,一個手下只能上前告了聲罪,然后強地把韓彧抱起來送到沙發上去。韓彧也不阻止,只是閉著眼睛靠在上面,還在斷斷續續地下達著一條又一條的指令。就連檬國藏的黑道大佬約翰,都快被他驚呆了。他特別想問,你家親親傷了,你怎麼一點都不傷心,不驚慌失措?可是當他無意中看到他正在不控制抖的手,再回想起剛才那一“跪”,才知道他不是不心疼,不著急,而是習慣將所有的患解除之后才去陪他。
否則,哪怕是今晚獲得了巨大功,但危機還是會如影隨形。
最后,在確定自己方抓的這個韓兆確實是真的,并且沒有別的人逃走之后,他終于松了一口氣。而這口氣一松,讓他的意識徹底陷了昏沉。昏迷前的那一刻,他又聽到了手下大驚小怪的喊。
于是,韓彧也被急送回到醫院,一檢查,況竟然比溫文曜還要危急一點,院長馬上就讓人搶救,而這個時候,何律師也出現了,他匆匆忙忙地跑到幾個醫生邊,不知道說了什麼,只見醫生面凝重之,不斷地否認,“不可能。不可能。剛做完胃切手的病人絕對不可能醒來,更不可能跑。這不僅不符合醫理,也不符合科學常識。”
“可是他確實......是在仁醫做的。”
“好了好了,先搶救吧!沒看到病人已經下降到這種地步了嗎?”
這時,約翰悠悠開口,“放心好了,韓那時本沒有到胃穿孔的地步,自然也就沒有做這個切除手。所有的一切,只不過是迷人的手段而已。”
“沒有做手......”也就是說,韓彧的胃此時還好好的,并沒有被切除三分之二,他只是在聯合醫生演一出戲,這也就能解釋,手室里的照片流傳出來的原因。在拍他腹部這張照片的時候,韓彧必然是清醒的。
得知這個真相的何律師莫名地松了一口氣,他心想,終于不用背負著因給他注藥劑,而害死雇主的罪名了。
他就說嘛,怎麼可能這麼不科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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