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
寧安點頭，“是我。手很功，但是很虛弱，需要在觀察室觀察24小時。”
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梁慧芝終于松了一口氣，輕輕地推了推溫文曜，示意他回神了。哪知溫文曜就只是傻愣愣地看著手室的大門，像是要瞪出一個黑來。過了半天，他才嘶啞地問，“人呢？”

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，對呀，手結束了，怎麼不見推人出來？

“……”

“他的況并不好，對嗎？”

“你不要多想，只是我們還要留下觀察二十分鐘，確認沒有再手不會留下任何后癥才會推出來。”

隨后，像是為了印證寧安的話，留在里面的醫生護士們就把韓彧推了出來。

進去之前意識清醒的韓彧，此時自然是昏迷著的，他的臉上戴著氧氣罩，上還連接著各種管線，整個人看上去又恢復到之前虛弱到了極致的模樣，好像這段日子的氣神又被走了。

他在心里安自己這只是暫時的，可是寧安接下來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。

他說他沒辦法再幫韓彧瞞著所有人了，藥劑給他帶來的傷害是不可逆的，在手過程中……也確實是遇到了危險，不過好在韓彧又一次了過來。

“下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。”他說。

如果可以，寧安不想再在手室搶救室之類的地方看到韓彧。

而他的這句話，也讓溫文曜的心蒙上了一層霾。

他跟著隊伍來到了觀察室門口，正不斷地跟其他醫生詢問，三個月后，他是否能行走自如，參加自己的婚禮。

得到的回答是，“一切皆有可能，只要他肯配合。”

這個醫生也是話癆，他甚至還舉了一個應屆畢業生從六樓跳下來，最后只用了十五天就康復去單位實習的例子。

“這還真是運氣好。”不過溫文曜毫不覺得，這跟韓彧有什麼可比。

韓彧一直在觀察室里待滿了整整一天才被放出來，這期間，溫文曜除了守著他之外，還主問自己的父親未來一階段的工作安排，并斟酌著自己提出一些意見。這讓溫鄴華不慨，自己的兒子確實長大了。

“爸，這是彧留給我的筆記，我有一個地方搞不明白，你能跟我說一下嗎？”

而此時，心的梁慧芝也不打擾他們父子兩，轉而去了主任辦公室，詢問照顧后病人的一些注意事項。

……

轉眼一周又過去了，韓彧也如期醒來，剛開始的狀態看起來是還不錯。但是也只是看起來，最初由于里著管，他甚至不能自主進食。這可把他折磨得夠嗆，不僅人都瘦了型，就連面也有著灰敗的氣息。

看得溫文曜十分心疼，他本以為撤了管線就好了，但是卻發現韓彧本就吃不下他媽準備好的流狀食，甚至到了一吃就吐的地步。

但是雖然如此，韓彧卻依舊在很努力地配合治療跟調養，甚至為了給自己定個康復期限，在他一次舒服一點的時候，打電話給丁曉蘇，讓他預訂婚禮的場所和花束，并請婚慶公司設計出一套結合他們實際的完方案。

溫文曜無意中聽到了這通電話，心疼地說，“實在不行，就往后推幾個月吧？我們多休息休息。”

可韓彧卻說，“這段時間辛苦你了。”

原來早在很早的時候，韓彧就預到今后自己會很長一段時間無法管理公司事務，就讓他簽了一份權力授權書。

而這段時間，他一直在趁自己睡著的時候，很努力地吸收新知識，看自己留給他的筆記，他也一直都知道。

“不辛苦。我的那點事，跟你比起來，簡直就是九牛一。好了，你不要多想，啊。話說你現在好像能吃進一點東西了，說明況正在漸漸好轉，加油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對了，你那個爺爺……現在的況怎麼樣？你是怎麼做到把這麼重要地人起來而不引起轟的呢？”

“很簡單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。”

“意思就是替？”

“對，咳咳……”

“韓彧你……你別是混黑的吧？怎麼這麼多替？”

“我不是，但我繼父是混黑的，你上次就見識過了。”

“是啊，你繼父可真牛掰啊！上次我還以為穿越到了大型槍戰現場呢！我去！”溫文曜韓彧的頭，到冰意，知道他正強忍著不適。但他也知道，此刻最好的辦法是轉移他的注意力，于是他接著問道，“說起來，你繼父呢？這段時間也沒見到他，你手那會他也沒在，不會是回國了吧？”

“沒有回國。”韓彧這時候的聲音，跟剛才的相比已經明顯虛弱了很多，“他好像是到了一些麻煩，為了不連累我，就暫時出去避風頭。大概這一兩天就會回來吧。”

說完話，韓彧的眼睛也閉上了，一副馬上就要睡覺的樣子。只是他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溫文曜的手。

溫文曜見狀就安他，讓他睡一會，他也低聲“嗯”了一聲，然后就再也沒有靜了。

溫文曜知他已經睡著了，便也爬上了隔壁的小床，打算小小地瞇一會。

但是當他醒來的時候，卻發現自己的邊站著的，正是上午剛剛談論過的約翰。而在約翰的邊，竟然站著有一段時間沒見到的安琪拉，和一個不認識的中年貴婦。

溫文曜心中一驚，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，條件反地看向他旁邊的床，卻發現韓彧竟然不在那里！

“不要擔心，我們只是接韓去做一些檢查，很快就把他推回來。”

“什麼檢查不能在病房做？”

這次開口的卻不是約翰，而是哪個看起來面不善的貴婦，“病房條件有限，當然不能做大檢查。倒是你，明明是個陪護的，卻睡得比病人還死，我真是聞所未聞。”

“琳，別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