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彧特別無語，他現在覺得自己跟溫文曜之間，果然存在著很深的代。

他淡淡地說，“你當我是快死的人嗎？”

“什麼？！”溫文曜驀地睜大了眼睛，“沒有！我不是……”

但是韓彧此時并沒有心聽他解釋，隨口問的那句話，也不過是想要他閉而已。他又看了他一眼，隨即閉上了眼睛，“我累了。”

“韓……”溫文曜張了張，卻又徒勞地閉上。

他現在終于認清了韓彧對他的態度，也驀然明白過來，冷靜理或許是最好的辦法。

曾經他們都以為，只要用心去磨合，總會有功的一天。可最終所有結果不過都是指向一個“真理”，強扭的瓜不甜。

溫文曜想，他再也不要相信公眾號那些所謂的湯了。

“我……”溫文曜現在也不知道韓彧到底睡著了沒有，他只是覺得，有些心里話，現在不說，以后可能就沒有機會了。

于是，他又慢慢地牽起了韓彧的手，并在上面一下一下地著。不止從什麼時候起，他上了把玩韓彧寬厚的手掌，總覺得著著，特別有安全。當然，最近兩人的關系有點僵，他也只敢在他睡著的時候這麼做。

此時，他卻是顧不上這麼多了。

“咳咳，親、親的，你醒著嗎？我接下來要說的話……嗯……你別笑我。就算要笑也請你憋回去好嗎？咳……”其實溫文曜也不知道在說什麼，只是莫名地覺很張，就像正式表白一樣。

沒錯，就是表白。

“首先，我還是要跟你道歉。對不起，我一直在忽略你的，還覺得這無所謂。我媽對我說，這就是有恃無恐吧……我一直覺得你不會離開我。呵，”他搖頭苦笑，“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自信。”

“嗯……現在想想，我真的很過分。”不說別的，替別人擋槍這件事，自己……自己當時但凡想想韓彧，腦海中劃過一瞬他的影，也就不會這麼不顧了。

現在想想，哪怕自己不救，約翰也不會讓他傷，但如果自己有個三長兩短，讓韓彧怎麼辦？讓自己的家人怎麼辦？

這樣淺顯的道理，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，溫文曜竟然沒有意識到。

而韓彧最后也選擇對自己“小懲大誡”，這更助長了他的氣焰。那后面的信任危機，則是直接到了韓彧的逆鱗。他終于不想再忍自己了……

想到這里，溫文曜忍不住掉下了一滴眼淚，正好落到韓彧的手背上。

韓彧沒有一點反應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。

“我知道，你們都覺得我不，長不大……我自己也這樣覺得……要不……”溫文曜的開開合合，就是說不出下面的話。

“你要冷靜是吧？好！冷靜！”他幾乎是嘶吼著喊出這最后兩個字，接著，就站起想要走出門。但走沒兩步，就又停了下來，轉看著沉睡中的韓彧，嘆了口氣，最終還是返回去重新坐著。

“親的，我們打個商量吧。以三個月為期，三個月后，如果我沒有改變，那你可以不要我。但如果我蛻變了，我可是要開著瑪莎拉來迎娶你的。我們可以取消那個婚禮方案，改為場外飆車。用男人的形式決定我們的終。所以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，好嗎？好好養，希我再回來的時候，看到的，不是躺在病床上的你。”

說完這麼長的一串話之后，溫文曜再次鄭重其事地在韓彧的額頭、上，各落下一吻。

然后直起上，隨便擼了一把臉，“我要走了。”頓了頓又說，“你真的不跟我道別一下嗎？”

他等了一會，最終還是沒等來韓彧睜開眼睛，只能失地垂下了眼眸，“我知道了……”遂起走了出去。

等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之后，韓彧忍不住睜開眼睛，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。卻不料，溫文曜狡黠的聲音突然在自己耳邊響起，“你終于也被我套路了一回吧？”

韓彧臉一變，瞬間扭頭看向窗外，倒有點鬧別扭的意味。溫文曜覺得這樣的他特別可，他忍不住說，“親的，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意料之中的沒有回應，但是溫文曜并不氣餒，依舊自說自話，“好了，別生悶氣了。我這回真的要走了，除了你主想見我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。我希，下一次再見，是我正式跟你求婚的時候。”

“……”韓彧心中疑，他有些拿不準溫文曜這次是什麼意思，怎麼前一秒還不依不饒，下一秒就改變了注意，但當他看到他耳朵里塞著的耳機，就恍然大悟了。只是不知道，這一回的軍師，又是誰。

于是，他微張薄，淡淡地吐出兩個字，“再見。”

“什麼？”溫文曜瞬間睜大眼睛，仿佛十分不敢相信。

“你真的……沒什麼其他的要對我說嗎？”

“……”韓彧又把視線移開了。

溫文曜沒辦法，只好委委屈屈地說，“好、好吧……那我走了……”他一步步地又重新挪到房門那邊，開了門。

“我、我真走了？”

韓彧不耐煩了，“走就走，磨嘰什麼？”

“……”溫文曜簡直不敢相信，他竟然會用這麼嫌棄的語氣對他說話，一賭氣，也就離開了病房。

因此，他也就沒看到在他后，韓彧慢慢地蜷起子。他的眼神已經不復剛才的冷漠，而是……溫。

溫文曜這次離開，果然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這間病房。而韓彧知道，他其實就在外面，有時候等他睡著了，他也會地進來，待到差不多他快醒了，才離開。

這些，都是醫院的護士有一次對自己說的。

這樣不行，他想。

于是他拿起放在不遠的手機打了個電話，不久后，溫文曜就接到通知，要他去公司急做一個項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