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約翰！你怎麼不說話？回答我啊！！！”

“溫……別急……先、先把子彈取出來……”

“醫生說什麼了？”約翰的避而不答更加引起了溫文曜的疑心，他停下來揪住約翰的領，對他大吼，“你告訴我！醫生剛才說什麼了？！他們為什麼搖頭？”

“溫，你答應我，聽完這句話之后要冷靜。”

“我很冷靜，你說。”

“……”約翰心想，你現在這個樣子，一看就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，希你真的能承得住。

“醫生說……韓的心跳……剛才就停止了……”

“你說什麼……”溫文曜的一陣麻，整個人就了下去，幸虧被約翰及時抱住了。

“溫！！！”

“不可能的……不可能的……胡說的吧……他的心跳不可能停止……我剛剛得到的……我剛剛明明……明明得到的啊！”

“溫！溫！你冷靜一點！醫生說還有救的！醫生說……子彈取出來就好了……”

“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”溫文曜此時眼睛里已經完全沒有焦距了，他不斷地往下，不斷地重復那三個字，完全走不了路了。

約翰見狀，心一橫，直接把他整個人扛到肩膀上，一路小跑跟著他們去手室。

他們剛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，正看到手室的大門合上。溫文曜拼命地掙扎起來，當時約翰牢牢地按住他，直到到達了手室門口的長椅上，才把他放下來。

溫文曜的雙腳剛一沾地，立刻就飛撲過去，不斷地拍打著手室的大門。

“溫！溫！你別這樣！安心在外面等吧！你就是把自己的手拍青，他們也不會開門放你進去的！”

但溫文曜狀若癲狂，本聽不進別人的話，就這樣不知疲倦地拍打著面前的門。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他也許是拍累了，這才慢慢地順著門蹲下來，倒在地上。

“約翰……你說他是不是真的很生我的氣？”

“你為什麼……”

“不然他為什麼……為什麼這麼嚇我……”溫文曜仰躺在地上，眨眨眼睛，卻沒有眼淚下來。

“韓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。”除了這干的一句話，約翰不知道該怎麼來安面前這個可憐的青年。

“不，我知道他生氣了，我知道他……”正說著，手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。走廊上的兩個人心中都涌氣了不祥的預。

“對不起，我們盡力了。病人在開始手的時候，有過一次心跳恢復，但后來……”出來對我這個醫生，竟然用溫文曜聽得懂的語言說著。

但后面說的話溫文曜已經聽不清楚了，只聽到什麼“大出”，“搶救不回來”。

怎麼會搶救不回來呢？

“你讓我進去！你讓我進去！不會的……不會的……一定……一定是騙人的……我……你讓我進去……讓我進去喊他……會有效果的相信我！！！”

“溫，你別這樣……”

“抱歉先生，請節哀。”

“節個屁哀！你要我說幾次？他沒死！他沒死！”

“……”約翰拉開溫文曜，與醫生涉，說了幾句之后，醫生便同樣讓溫文曜進手室。

沒了阻礙之后，溫文曜踉踉蹌蹌地走了進去。手室里的氛圍很恐怖，四周靜謐無聲，只有機“滴答、滴答”的聲音，仿佛敲打著他的心。

韓彧靜靜地躺在手臺上，沒有一點靜。他上的服被撕開了，口的傷也已經被包扎好了，在一邊的小盤子上放著一顆淋淋的子彈。

“阿彧……寶貝……”溫文曜的聲音很輕，好像是不想驚擾他一樣。他慢慢地走到手臺邊跪了下來。

那里還有幾個護士，見狀也無聲地散了開來。

溫文曜先了他的手，仿佛在試探著什麼，等過了一會，才慢慢地把它拿起來，地握在手心。

“寶貝，別貪睡了，起來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寶貝兒，我來了……你怎麼不理我啊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為什麼要過來？乖乖待在那邊等我去接你……不就沒事了嗎？你怎麼這麼傻啊……這麼傻你讓我怎麼辦啊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還要……我還要……”好好你。

溫文曜說不下去了，直到這個時候，他遲來對我眼淚這才噴涌而出，他索坐在地上，靠著手臺，把頭靠在自己渾冰冷的人的上，假裝他們只是依偎在一起。韓彧累了，困了，睡著了，很快就會醒來。

親的，你為什麼連個補償的機會都不給我？你是不是……真的不要我了……你真狠，真不愧是一直這麼狠！

“韓彧，你真狠。”

“韓彧韓彧韓彧韓彧！”

“先生，這里是手室，不得喧嘩。”

“你走開！”溫文曜本聽不懂在講什麼，也本不想懂。他一把揮開護士的手，重新在手臺邊跪了下來，巍巍地出雙手捧著韓彧的臉，虔誠地一點點親吻他，由上至下，似乎要把過去缺失的全部補回來。

“寶貝……”溫文曜吻著吻著，就到了韓彧失的瓣，他頓時就像來勁了一樣，不停地啃，仿佛這樣，就能滋潤他干枯的一樣。

他啃幾下，還要抬起頭輕輕地說一句，“寶貝我你”。如此反復，持續了很久，他也就不厭其煩地說了十幾句“我你”，狀若癲狂，讓還留在這里的護士以為他是不是神失常了。

“先生，您在這里的時間已經夠長了，可以請您……先退后嗎？我們要……”看到這樣的溫文曜，醫生那句，“把人推出去”，怎麼樣也說不出口。

而不知什麼時候也進來的約翰，拉了他一把，想將他從地上拉起來，“你別這樣，溫。韓如果在天有靈，看到也不會放心的，我們讓他安心地去吧。”

“你放屁！！！”溫文曜一把甩開約翰的手，轉頭對他怒目而視，他的眼睛里布滿了，看上去十分憔悴，讓人只看一眼，就再也不忍心看第二眼了。

“溫，韓已經死了！他死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