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對他來說,何其殘忍?韓彧又怎麼忍心?
不過,經過這段時間之后,他也算看清了溫文曜的決心,明白他是怎麼也趕不走的。
就這樣吧,他對自己說。
他正想開口,就聽到溫文曜略帶地說,“對,本來想讓你開心點,還準備了很多節目,但又怕讓你休息不好。不過,給我一年的時間好嗎?我一定爭取把那首曲子學下來,然后在典禮上談給你聽。”
他知道韓彧之所以喜歡這首曲子,是因為他是作曲者譜給他最的同伴的,時至今日,早已被奉為經典。
鋼琴曲的開頭有些起伏不定,似乎是這對人正在遭遇著不幸,但后面就都是平緩的調子,聽起來很容易讓人的心陷平靜。
溫文曜當初第一次聽說韓彧喜歡這首曲子,并且去找來聽了之后,他就嘆韓彧真的是有品位,這首曲子就連自己這樣的門外漢都能一下子聽出里面蘊藏的意。
后來,在無數個韓彧昏迷的日日夜夜里,溫文曜也時常播放這首曲子的錄音,希能夠以此喚醒他。
“親的,不要再試圖推開我,好嗎?你知道的,離開你,我也不會過得快樂。”
“......”
“親的,我再問一遍,你愿意接粘人又惹麻煩的溫文曜先生,作為你一生的伴,從此接他的照顧和,陪他一起到老嗎?你真的,從今往后,什麼都不用做,只需要陪我就好了,因為你以前,為我做得夠多了,甚至......”為我死過一次。
“韓彧先生,你愿意讓我滿足一下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嗎?讓我主親你一次,好嗎?”
“你這段時間,主的時候,還嗎?”
“你......誒,你說什麼?”溫文曜猛然睜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著韓彧,完全已經蒙圈了。他原本還想著再說點什麼來說服韓彧,不料他......
但為了避免空歡喜一場,溫文曜還是盡量克制住不讓自己的角上揚得太明顯,只是小心翼翼地問,“你......你的意思是......?”
“溫文曜先生,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他似乎聽到韓彧嘆息了一聲,“你再不抓一點,我就要睡了。”
他的力還是十分不濟,能強撐著聽溫文曜講這麼一大串沒有任何創意的話,著實不容易。但是就目前的形來看,溫文曜似乎連第一個流程都還沒有進行完。
溫文曜聞言大喜,他現在只覺得心臟“砰砰砰”的直跳,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的一樣。他期待地看著韓彧,眼里約泛出綠。這讓韓彧覺,自己好像是已經快到溫文曜里的,因此,他的心里就不免生出了幾分后悔。
不過溫文曜才不輕易給他后悔的機會,他趕打蛇隨上,期期艾艾地問,“那韓先生,我可以吻你的嗎?”
“可以,法式熱吻都行!別把人吻缺氧了就好!”
“......”溫文曜猛然轉過頭去,瞪向聲音的來源,在心里早已經把那個破壞氣氛的王八蛋拎出來大卸八塊了。
“行。”
“......”溫文曜又猛然把頭轉回去,這一來一回的,差點讓他的脖子扭了。
“親的!你說的是真的?!我、我真的可以......?”
“......”韓彧無奈地搖搖頭,心想溫文曜何時這麼患得患失過?這段時間真的是嚇到他了。
“再不開始我就要......”后面的話已經沒有機會說出口了,因為猴急的溫文曜早已經一躍而起,用自己的兩片封住了那還要說什麼的。一開始,他并不敢太放肆,只是用自己的牙齒輕輕啃咬韓彧蒼白的,間或出小舌頭靈巧地了它的周圍。但后面,見韓彧并沒有反抗,也就十分放心大膽地撬開他的牙齒,把舌頭了進去。
不過,他到底是顧忌著韓彧的,怕他真的缺氧,倒也沒太深,只是淺嘗輒止,就分開了。
但是,雖然只有這麼一會,溫文曜卻覺得他渾上下好像要燒起來了一下,整個四肢更是得好像就要癱下去。
他疑地自己的,自言自語道,“原來你對我的影響已經這麼大了嗎?這下子該相信了吧?”
韓彧當然相信了,事實上,不僅僅是溫文曜,在剛才短暫的親吻中,韓彧也覺到一電流涌遍全,沉寂已久本能,有復蘇的跡象。
“啪!”這回,整個病房的燈都亮了起來。
韓彧還來不及反應,就覺一只溫熱的手覆蓋在他的眼上,替他遮擋住這突如其來的亮。他雖然暫時什麼都看不到,但能約聽到幾聲驚呼,都是在說,“好心啊”,“好有啊”,聽得韓彧中十分熨帖。
等到很久之后,溫文曜的手才又重新放了下來,然后韓彧就看到病房里的燈被調暗了,變得不那麼刺眼。
“這樣好些了嗎?姓蘇的也真是的,一點都不會照顧別人。不僅如此,還把氣氛破壞得一干二凈,我還有好幾個流程還沒走完呢!”
韓彧:“......”果然如此。
這時,蘇錦綸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,他用商量的語氣對溫文曜說,“要不,我們再躲起來,您繼續?”
溫文曜沒好氣地說,“不用了,還要重新醞釀,讓不讓我家親的睡覺了?”說完,他就在眾人驚訝的目中,從假花里取出一枚戒指。
“那個、那個......”
“怎麼還有戒指?這你可沒跟我們說啊?姓溫的,你到底是準備了多個戒指?批發的嗎?”
“十、十對......都是不同款式的......像這種正式的面對面求婚,我總不好還用以前的戒指吧?當然要換新的啦。本來想在剛才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套上的,可誰知道......都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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