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被訓了一通,想要發火可又忌憚著邵允琛的份,誰都知道邵允琛的話是能說到做到的。
醫生們急搶救了一番,又給灌了兩瓶抗生素,艱難的把虞歲的溫降下去,這才猶猶豫豫的又囑咐一遍。
“病人真的很虛弱,請不要再刺激他了!我們經過檢查,察覺到他曾經做過一次手,本來就很……”
經過他們檢查,發覺病人只有一顆腎了。
本來質就很虛弱,還重度營養不了,很難想象,在國泰民安的今天,還會有人那麼虛弱。
就像是每天沒有葷菜,被迫吃白饅頭一樣。
邵允琛冷著臉,不耐煩地打斷,“是因為他不聽話,我可沒欺負他。”
醫生又被噎住了。
可是病人這幅況,怎麼也不像是經過好好善待。
醫生沉默的擰著眉頭,看著虞歲蒼白的小臉,又確定了一遍點滴的速度,這才離開病房。
病房恢復安靜,只有窗外滴滴答答的細雨。
虞歲躺在病床上,冷的厲害,又像是做了一場噩夢,蜷在病床上,止不住的抖,纖細的手指,攥著床單,皺皺的,因為貧的緣故,指甲沒什麼,只有淡淡的白。
邵允琛先是掃視著虞歲一遍,越看他瀲滟的小臉,越覺得好看。
當然,這人也除了這張臉能用了,其余的地方也沒什麼好,脾氣壞的厲害,心思更是狠毒。
邵允琛手指在虞歲濃的睫上來去,隨后,又將被子掀開。
邵允琛若有所思的盯著虞歲胖乎乎的肚皮,手上去重重的了幾下。
很難想象,薄薄的一層肚皮,里面裝著一個孩子。
越是著,那綿綿的,越是讓他忍不住多了好幾下。
虞歲半夢半醒,肚子火辣辣的痛,張開眼就瞧見邵允琛居高臨下,惻惻的著他的肚皮,嚇得他想也沒想的手把邵允琛推開,虛弱的靠在墻角。
他還記得,邵允琛和他說的話。
邵允琛不要他的寶寶!
他要走……無論如何都要走!
邵允琛被重重的拍了一下,不悅的擰著眉頭,“怎麼?真把自己當做易碎品了?”
虞歲站都站不穩,卻倔強的要起來,“我手機呢?”
他得打一通電話,離開這里!
邵允琛見他站都站不穩,手去扶他幾下,沒想到卻被虞歲又咬又踹的,“要手機干嘛?”
虞歲深呼吸,“我要給他打一通電話,讓他接我走。”
邵允琛先是聽著沒頭沒腦的“他”,一時間沒明白那個他是誰。
隔了一會,就想到前不久,唐家那倆兄弟登門拜訪,要把虞歲要走的畫面!
邵允琛原本對虞歲的關,剎那間化為一場煙。
白眼狼!
果真是個白眼狼!養了這麼久都養不!跑出去野著幾分鐘,就勾搭上兩個人!
邵允琛力道一加重,虞歲又遭了殃。
這回邵允琛,比之前有些經驗了,提前就來了醫生。
一群醫生看著邵允琛著虞歲的肚皮,又看著虞歲悲慘的哭啼,醫生們于心不忍。
虞歲又又怒,他恨得厲害,張就咬邵允琛的手。
他恨死了邵允琛!
恨不得一口咬掉邵允琛的。
邵允琛骨節分明的手指,順勢掐了他舌尖一下,把虞歲痛的含著眼淚,冷笑的親了虞歲幾下,“何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”
虞歲痛的直激靈,“你這個殺人犯,別我!”
邵允琛臉倏地沉!
這個不知好歹的狗東西!上一次是宮外孕,不得不打掉,這一次,虞歲鬧得這麼厲害,他也沒強行手!對虞歲留有一分,可虞歲倒是不領,反倒是更恨他了!
邵允琛了邪火,反倒是力道越來越兇狠!
虞歲絕的嗚嗚咽咽。
害怕邵允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對他做那種事。
虞歲整個人虛弱不已,卻聲嘶力竭的喊著,“邵允琛,你這人會有報應的!你不是想要我的腎麼?我哪怕是自殺了,我也不會捐給你的蘇的,我恨他!也恨你!”
虞歲字字誅心。
完全都是心里話!
邵允琛暴怒不已,手就要打虞歲,可看著虞歲倔強不服輸的模樣,低笑著說道:“行,那你自殺吧,你要是死了,我就把你的骨灰泡水,喝下去!這樣,我們倆還是在一塊!”
虞歲氣得頭暈目眩,“你這個瘋子!”
邵允琛似笑非笑,朝著醫生開口說道:“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,你們準備好了麼?”
醫生都被嚇傻了,慌慌張張的開始翻找了一圈,才把那幾枚注劑準備好,正要上前的時候,卻聽到邵允琛說道:“我親自給他打,你們出去吧。”
虞歲盯著醫生手里面的東西,是橙黃的,針頭散發著冰冷的澤。
他腦海里約約浮現幾個字。
——墮-胎針。
虞歲害怕的厲害。
他看著醫生們出去,他眼底滿是絕之。
他拼命地想要逃,剛跑了幾步,又被重重的扯了回去。
摔回床上,他不甘心的試圖讓醫生們幫他報警,可無人理會他。
邵允琛居高臨下的著虞歲驚懼的眼眸,“這樣吧!你要是同意給蘇捐腎,這針可以不打!”
虞歲睜著霧氣朦朧的眼眸,氣的眼眶都紅了,“你別做夢了!”
邵允琛笑的好看極了,“好,很好,希你一會還有力氣維持你的脾氣!”
虞歲劇烈地息,手腳并用的抵抗著。
上被開,微微隆起的肚皮,有些圓潤。
里面的小東西,還沒有察覺到危險,安安靜靜的無比乖巧。
虞歲胡之間,手打中了邵允琛的臉。
邵允琛挨了一下,臉愈發冷,手把虞歲按住,將他的腰帶扯下來。
邵允琛看著虞歲恨不得雙手嚴嚴實實的護住肚子,那副可憐的模樣,反倒是越看越可,邵允琛咬了虞歲耳朵一下,低笑著說道:“你錯了,這針不是打肚子的,而是打……”
下一瞬,傳來火辣辣的痛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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