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鹿其實只是漫不經心的,隨口問了一句而已。
宋伯淵在一旁聽到了這話,倒是有些忍不住往這邊看。
景喬看了一眼屏幕上琳瑯滿目的花束頁面,第一覺是……好看的。
覺這些花束的搭配,甚至不輸市面上的花藝店。
于是景喬想了想,就出手指,在屏幕上了,選了一束。
“這束吧。”說。
蘇鹿選好了花,又選果籃,一副完全不打算給宋伯淵省錢的樣子,而事實上,宋伯淵也的確不需要蘇鹿給他省什麼錢,有蘇鹿在旁邊助攻,讓他花多錢他也愿意。
沒過多久,東西就紛紛送過來了。
先送來的是花束和果籃。
蘇鹿看了一眼自己定的花束,滿意的,把打算拿去送薄景深的那束收起來了,另一束則是直接拿了病房柜子上的花瓶,拆開來一支支的好。
然后把花瓶捧去了客廳的茶幾上擺著。
至于景喬那束,直接拋給了景喬,還順便給拿來個花瓶。
景喬這才看清,剛才自己在屏幕上只看了小圖也沒點開看大圖,所以沒看清,眼下收到實才發現,原來這束花的主花竟是玫瑰。
將花束在花瓶里好,剛想把花瓶拿出去。
宋伯淵就住了,“喬喬,放這里吧。”
他指了指床頭柜。
景喬:“……”
沒說話,但也沒拒絕,就將花瓶放去了床頭柜。
蘇鹿只覺得,自己在這兒是不是有點多余?
于是就拿起自己的食,去客廳茶幾上放著,在沙發上坐著吃了,苦哈哈地拍了照片發給薄景深裝可憐。
deer:[圖片]
deer:孤獨的盒飯。
Bambi:你不和我一起吃飯,跑去哪里吃飯去了?
deer:你猜猜?
deer:那不是你自己有事要去忙嘛,那你說我要是來找你吃飯,咱們吃什麼?
那頭,薄景深看了一眼自己跟前的商務套餐食盒。
Bambi:呃,盒飯吧。
deer:那不就是咯,可能還沒我這個盒飯高級呢。
有一說一,薄景深也看出來了圖片上蘇鹿的盒飯的確是很高級啊。
高級得……嗯?
薄景深定睛一看,眉頭一皺。
電話就直接撥過來了。
“怎麼了?”蘇鹿一邊吃東西一邊講電話。
薄景深問道,“怎麼回事?你那飯盒上的logo水印怎麼是醫院的名字?”
“嗯?”蘇鹿這才注意到了原來飯盒上居然那麼高級,還有水印?
“呃……”蘇鹿咬了咬筷子尖。
薄景深就皺眉道,“蘇鹿你跑去醫院做什麼?不是和我說畫廊有事要忙嗎?”
薄景深的語氣聽起來,幽怨得……簡直像是捉在床了似的。
把蘇鹿頓時給逗笑了,“是啊是啊,我來和郎幽會來了。”
薄景深在那頭也忍住笑,“你對得起我嗎,我這麼全心全意著你,你要怎麼面對我們的孩子……”
蘇鹿差點嗆著,正經道,“差不多行了啊,我快嗆著了。哎我聽著怎麼這麼耳呢,齁死我了。”
“能不耳麼,昨晚陪你看的電視劇里就有類似的臺詞。”薄景深說道,“你現在知道齁得慌了?昨晚我陪你看電視劇時我說那臺詞太齁了,你還說我不夠時髦,接不了當下的快節奏狗電視劇。”
蘇鹿:“……”
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。
誰能想到他能記住當時把他齁著了的臺詞,在這兒等著打擊報復呢?
蘇鹿哼哼哈哈笑了兩聲,“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。”
“嗯。”薄景深嗯了一聲,就聽見蘇鹿在那頭乖乖說道,“小喬給我打電話呢,我才過來的。”
蘇鹿索就將況說了一遍。
薄景深聽了之后,沉默了幾秒,然后聲音聽起來就有些不太高興,“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踩一腳啊。”
蘇鹿知道薄景深話里的指的是景喬,這男人雖然不說,但多也是心疼這個妹妹的。
“你別擔心,有宋伯淵護著呢。”蘇鹿說道。
薄景深聞言輕哼了一聲,“他也是個寸的。有他這麼護著的麼?護著護著把自己給護進醫院去了?他要是哪天把他自己給護沒了呢?就他這德行也難怪景喬會生氣。”
蘇鹿想了想,說道,“雖然我覺得你說的話有道理,但我用人家小宋的錢吃了飯,還給你買了禮,所以還是得向著他一些的。”
薄景深在那頭低低笑了起來,“行啦,差不多了就來找我,他們哪還用你照顧著。”
“嗯吶,我混完這口吃的就來。”蘇鹿說著,想了想,“哦對。”
“怎麼?”
“我見到宋季寧了。”蘇鹿低聲音,說得神兮兮的。
但盡管低聲音說得神兮兮了,薄景深在那頭還是沉默了兩秒,然后,他的聲音就有些干,“啊,這樣啊。”
蘇鹿何其通機靈,只一聽到薄景深這語氣,就意識到壞了!
景肅該不會……不,景肅肯定就在他旁邊。
蘇鹿當時臉就有點僵,心說這個姓薄的,怎麼就這麼寸呢?
接私人電話,為什麼要開免提?
但實際上,薄景深在那頭的況,的確是有些不得已,他一邊吃著景肅的書送來的商務套餐,一手拿著筷子,另一手則是拿著一份文件在看著,省得浪費時間,于是撥電話給蘇鹿的時候,按下撥出的同時,就按下了免提。
才有了眼下這個尷尬的局面。
事實上,他坐在偌大的辦公室沙發上。
而景肅,則是在那邊辦公桌后頭的老板椅上坐著。
薄景深其實都不太確定,景肅有沒有聽到這邊薄景深電話里響起的蘇鹿不算大的聲音,說的這因為神兮兮還刻意低了音量的一句話。
所以薄景深朝那邊看過去,小心地注意了一下景肅臉上的表,并沒有看出太大的端倪,稍稍放心了些,但也沒打算繼續聊這話題。
蘇鹿也明白,所以主說道,“好了我繼續吃飯了,我們微信說吧。”
“行。”薄景深點了頭。
電話結束。
結束的瞬間,薄景深看到辦公桌后頭坐著的景肅,朝他看了過來。
“蘇鹿在宋季寧的醫院做什麼?”
合著電話里那麼多的容,景肅全沒聽進去,宋季寧三個字倒是聽得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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