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伯淵的病房里,薄景深見景肅好一會兒都還沒回來,不由得皺了眉頭。
他站起來,問宋伯淵,“要麼你幫忙問下,景策在后頭哪個病房?我去看看。”
大概是心里有著對景策最深的忌憚,所以薄景深不放心得很。
無論是蘇鹿還是景喬景若,甚至就連景肅。只要想到他們和景策待在同一個畫面里,薄景深的心里就本能不安。
蘇鹿看著他,“怎麼了?”
“我總是不放心任何人和景策待在一塊兒,我都覺得不安全。”薄景深沒有瞞著蘇鹿,一五一十地說了。
“行。”宋伯淵沒什麼意見,拿起手機來。
他投資的醫院,雖然是給宋季寧投資的,但他在這醫院當然不可能只認識宋季寧一個人。
宋伯淵撥了個號碼出去,手機到耳邊。
電話一接通,他就聽到那頭人的聲音有些急躁。
“在忙?我有點事要問你,后面療養科……”宋伯淵話還沒說完,就被那頭人的話語給弄得皺了眉頭,“出事?出什麼事了?”
薄景深和蘇鹿還有景喬,就看到宋伯淵的表越來越沉。
他們聽到宋伯淵掛斷電話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是:
“一群廢!”宋伯淵目凜冽,“他要是有什麼事,你也別干了!”
宋伯淵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因為他剛才講電話的態度,使得蘇鹿薄景深和景喬的緒都被拎了起來。
宋伯淵從床上起準備下床來。
“怎麼了?”薄景深沉聲問道。
宋伯淵的目更沉,他轉眸定定看著薄景深和景喬,“我和你們說,但你們要冷靜一點。”
“景肅出事了。”薄景深這話不是問句,而是直截了當的肯定句。
宋伯淵點了點頭,“景策搶了水果刀。”
“媽的!”薄景深拔就跑出去,蘇鹿趕跟了出去,對著后頭的景喬他們喊道,“我和阿深先過去看看。”
景喬有點慌,站在原地頗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樣子。
宋伯淵頭暈得很,但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,手握著景喬肩膀,“沒事,別怕。你想去看看嗎?要是不去,就在這里等我,我去看看是什麼況。”
宋伯淵想了想,繼續道,“這里是醫院,你會害怕。但好在這里是醫院,大舅哥起碼能及時得到治療。”
景喬的目震,的確還是害怕,這個病房本不像個病房,才慢慢放松下來的。
可是不去看又放心不下,再說了……
景喬看著宋伯淵本來就冷白的皮,這下子臉比紙還白了。
“不,我要去。”景喬看著他,“你這個樣子,走都走不穩。”
景喬推著椅過來讓他坐著,然后一起從病房出去。
蘇鹿和薄景深的速度比較快,一路跑去了后頭療養科。
療養科是個單獨的小樓,小樓前有個小花園。
此刻小樓前堆了不人。
蘇鹿和薄景深到的時候,就聽到人們的竊竊私語。
“哦喲真是要了!”
“你看到了沒?”
“就看到了一眼,臉上都是啦,好嚇人的。”
“聽講好像是親老子對親兒子的手?”
“真是造孽喔!下得去那麼狠的手啊。”
“誰知道呢,說不定就是兒子不孝?這年頭不孝子多了。不然得到什麼份上了才舍得對親兒子手啊。”
薄景深原本就低沉的臉,在聽到這些人的閑言碎語之后更加黑了。
有些慍怒之在他眸中醞釀,而蘇鹿卻是手拉了他一把,“理他們做什麼,一群不知道事真相就會憑著臆想來嚼舌頭的家伙,有什麼好計較的。”
蘇鹿這話沒有刻意收斂音量,這些人聽到的話語后,臉上的表都有些尷尬。
蘇鹿拉著薄景深趕走進了小樓里。
小樓里的況依舊有些混,從一個病房里飄出來清晰的人的哭聲。
蘇鹿和薄景深對視了一眼,目中的疑差不多都是同一個意思:怎麼會有人的哭聲?
而醫院的保安拿著警在門口很是躊躇的樣子。
當然躊躇,因為病房里的況的確有些麻煩。
薄景深和蘇鹿了進去,就看清了病房里的場景。
景策滿臉猙獰,一手握著水果刀,另一手牢牢抓著景肅,以一種劫持的姿態。
他看起來似乎已經完全瘋狂了。
“你是我的兒子!我就是殺了你又怎麼樣!你的命都是我給的!”
景肅的況非常不好,滿臉都是,頭輕輕垂著,看起來并沒有任何掙扎之意,一條手臂垂在側,手臂上拉開了很長的傷口。
循著手臂流下,匯聚到指尖,滴滴答答地往下掉。
“你放開他!放開他啊!”一個聲在一旁哭道。
薄景深和蘇鹿這才看到,是肖采姿在哭。
但他們倆已經腦到沒有辦法深思眼前的局面究竟是怎麼形的。
肖采姿怎麼會正好在這里?景策怎麼會忽然發狂?景肅為什麼會忽然傷這樣?
都來不及深想,因為景肅眼下滿臉都是,白的地磚上一片猩紅的狼藉,視覺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。
薄景深一瞬間只覺得要從自己的眼睛里沖出來了,他覺得自己頭上的管都汩汩搏,像管都要開了。
“景策!”薄景深從嗓子里出這兩個字來。
景策頓了頓,抬眸看到了他,原本就因為瘋狂而變得通紅的眼睛里,狂熱之更濃。
“你居然也在?小野種,你那個賤人媽呢?把我弄這個鬼樣子,就溜了?我饒不了!不是想風風嫁給我麼?讓來,我風風把娶進來。”
景策猙獰笑著說道,“折磨一輩子!”
薄景深的眼睛都紅了。
蘇鹿還算冷靜,一把拉住了薄景深。
景策冷冷地盯著他們,“你以為你到牢里過了一圈,幫你那賤人媽頂了罪,這事兒就算完了?!看起來你日子過得不錯嘛,又和這個人攪和在一起了?那正好,連一起收拾!”
蘇鹿死死拉著薄景深,不讓他沖上去。
轉頭問在門口的保安,“你們醫院的保安是死絕了嗎?沒有作為也就算了,報警也不會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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