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小樂原本還冷冷的小臉,一聽到媽媽的聲音,頓時就破了冰,眼睛一亮,頓時就一路小跑朝圍欄這邊過來。
但是因為蘇鹿站在圍欄外頭,他也就只能看著。
“等我一會兒,我馬上進來。”
蘇鹿的聲音平靜溫,聽在孩子耳里,有一種奇異的安力,讓趙小樂頓時就安心下來。
甚至于還有功夫好奇媽媽旁邊這個,長得漂亮又打扮時髦的姨姨是誰。
聽到蘇鹿的聲音,老師的表還僵了僵,但是聽到蘇鹿平靜溫的聲音,又放下心來。
記得趙小樂的母親,是個又漂亮又溫的人,好像是個藝家,特別有氣質。
雖然從沒見過趙小樂的父親,但是就從母親的容貌看來,都不難理解為什麼小樂會是全班長得最好看的孩子。
蘇鹿很快就進了園里。
趙小樂跑了過來,撲進了媽媽懷里。
蘇鹿將他抱起來,趙小樂的眼睛就紅了,他摟著蘇鹿的脖子,小小聲說道,“蘇小鹿,我沒有欺負他。”
小孩兒就是這樣,雖然還小,但人格和格都已經初雛形,所以有自己的想法和堅持。
在沒有人可以依靠的時候,還能夠冷著一張小臉獨自堅強。
現在自己最大的依靠已經出現在了眼前,所有的堅強都繃不住了,小一癟,表里就充滿委屈。
“我知道,我看到了。而且我清楚你從來不是會欺負小朋友的孩子。”蘇鹿說道,“所以我才進來。”
老師跟著過來的,聽到蘇鹿這話,表就有些僵,“小、小樂媽媽,您別誤會,小朋友之間本來就會經常打鬧,磕磕在所難免,很快就會和好的。”
蘇鹿看著,“我沒誤會,我理解小朋友之間的打鬧和磕,也知道他們通常不記仇,沒一會兒又會一起玩耍。”
老師聞言放心下來,“對對對,您能理解就好。”
“我能理解。我只是不理解,既然你也知道事是這樣,甚至也知道后續發展是小孩兒們不記仇,很快又會和好。但為什麼要我的兒子道歉?”蘇鹿問道。
老師頓時啞然,這位家長的聲音明明依舊是平靜的,聲線也依舊是和的,但是卻仿佛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威懾力。
讓一下子說不出話來。
“我從小對我兒子的教育就是,做錯了事要承認錯誤,道歉并不可恥;但沒有做錯事,就不用道歉,也不用躲起來,就算天塌了,我也會替他扛,所以我進來了。”
蘇鹿平靜道,“很抱歉耽誤了你的課程,但我剛才基本算是目睹了全程,所以我進來了。”
看了一眼老師的牌,“嚴老師。”
“呃,您請說。”是新來的老師,原本帶完這個暑期早教班,等開學了就可以正式分配去帶常規班。
這個兒園出了名的待遇好,而且兒園里小朋友的家庭通常都還比較不錯,不一定是那種巨富巨貴,但基本也都是公職人員、知識分子或者醫生律師這類的。
所以也是不想要招惹這些孩子,省得要是家長找起麻煩來,一個當老師的,擔當不起。
做的就是這個打算,所以這種帶不了多久的暑期班就更是這樣了,能息事寧人就息事寧人了。所以對周小龍那種撒潑的才會比較頭疼,看到趙小樂懂事,就想著讓趙小樂退一步。
但是想讓趙小樂退一步,卻不代表人家家長愿意讓自己的兒子退一步。
蘇鹿聲音里沒有什麼憤怒,很平靜,越是這樣平靜,有時候反倒越讓人不安。
蘇鹿:“請問,我兒子做錯什麼了,你要讓他道歉?”
“呃,我就是看到周小龍哭得太厲害了,想著小樂比較懂事,讓小樂讓一讓周小龍。小樂媽媽,我沒有什麼惡意。”嚴老師趕說道。
蘇鹿捋了捋這話的邏輯,“我的兒子懂事,就需要多退讓?”
蘇鹿聞言笑了一聲,直到此刻,平靜的語氣平靜的表里,才滲了一些別的緒出來,是嘲弄。
蘇鹿看向,“我把我兒子教育得懂事有禮,不是為了讓他沒有錯的況下也無條件道歉的。”
嚴老師態度很謙遜,“是是是,我知道您的意思,是我失職了,我的疏忽,您別放在心上。”
可并不是每個爹媽都那麼好說話。
起碼蘇鹿在趙小樂的事上,就從來不是個會好說話的人。
“原本,小孩兒之間打鬧,互相道個歉握個手,你我還是好朋友。就算是雙方過失吧,總歸也不是什麼大問題。”
聽到蘇鹿這話,嚴老師松了一口氣,“您說得是,您能這樣理解當然是最好了。”
蘇鹿靜靜地看著嚴老師,“你搞錯了,我不理解。我理解孩子們的打鬧,但并不理解你的教育方式。”
趙小樂抱著蘇鹿的脖子,也不說話,只腦袋埋在蘇鹿的頸窩里,側頭出一雙眼睛來,打量著蘇鹿后站著的漂亮姨姨。
漂亮姨姨戴著口罩,但趙小樂還是能看得出來很漂亮,因為的眼睛好漂亮啊,閃著星星一樣。
他在看著景若,景若也在看著他,看到孩子微微泛紅的眼圈,景若從兜里出了一粒玫瑰糖,剝了糖紙,塞到了趙小樂里。
趙小樂一愣,很快,眼睛就彎了起來,原本眼圈的淡淡泛紅也褪去了。
不僅如此,景若一只手還在忙不迭地給薄景深發消息。
靜若兔:薄哥,有一說一,你媳婦可真霸氣啊。
Bambi:那當然。發生什麼事兒了?
靜若兔:你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這樣贊同了?
Bambi:不需要知道發生什麼事我也覺得霸氣。所以發生什麼事兒了?
靜若兔:我倆在趙小樂兒園呢,看起來脾氣不顯山不水的,其實氣得很啊。護起崽子來沒得說,放心,我另個手機錄像了,等會發你看。
Bambi:[OK]
薄景深倒是不算太擔心蘇鹿,畢竟蘇鹿不是什麼弱的小白花。在京城,的娘家和自己也都還算有底氣,吃不了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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