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折玉回頭問道，“哪個謝公子？”

管事的神有些奇怪，“安王府世子。”

“不見。”崔折玉揮手，無地道，“將他打發了，就說我沒空。”

“是。”管事恭敬地躬行禮，轉下樓去了。

崔折玉輕嘆了口氣，把玩著手中一朵豔的花兒，有些百無聊賴。

後另一邊的窗口傳來一聲輕響，崔折玉原本帶著淡淡倦意的眼眸瞬間閃過一道銳的鋒芒，飛快地回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又重新靠了回去。

依然是懶懶的，若無骨的模樣。

“這麼晚了，王爺怎麼會臨我這小地方？”崔折玉笑道。

聲音有幾分暗啞，彷彿帶著一莫名的曖昧。

謝衍一襲玄衫，神淡漠地站在窗前看著。

“白靖容到上雍了。”謝衍道。

原本還慵懶地靠在窗邊的崔折玉一瞬間坐直了，臉上再也不見方纔放肆的神，冷漠的彷彿一尊玉雕的塑像。

擡手地一聲關上了後的窗戶，冷聲道：“我沒有收到消息，王爺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？”

謝衍道：“你不必知道我從何得到的消息，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。崔折玉，你的報網看起來並沒有你以爲的那麼。”

崔折玉沉默了一下，臉上冷漠的神漸漸淡去，苦笑道：“莫說是我，就算是王爺…不也拿沒辦法麼？白靖容，是個妖孽。”說這話的時候，崔折玉眼中帶著幾分恨意。

謝衍淡淡道：“本王對是什麼不興趣。”

片刻間崔折玉已經恢復了先前的從容，嫣然笑道：“王爺自然對不興趣，一把年紀的老人，哪裡比得上攝政王妃俏可。再過幾年，論容貌攝政王妃也未必比差多。”

謝衍警告地瞥了一眼，崔折玉輕嘆了一聲道：“可惜…這世上跟王爺和駱大將軍一般的男人，著實是太了啊。就算是現在，也沒有人說得清楚這上雍皇城中有多人曾經是白靖容的下之臣。要知道…如果這些人真的存在，按年齡這些人現在可都是居高位了。王爺，要小心呀。”

謝衍道：“食也，但甘願爲了付出一切的人，未必有那麼多。否則，當年白家就不會一敗塗地。”

崔折玉笑道：“白家一敗塗地，是因爲白靖容不自量力去招惹惹不起的男人，以爲靠自己的就能得到一切。說實話，雖然我恨，但我…實在是有些佩服。當年若不是自視太高以爲誰都不忍心傷，或許真的能功。”

笑著笑著，一滴眼淚卻從崔折玉的眼角落了下來。

著謝衍，輕聲低喃道：“王爺，聽說當年白靖容容最盛之時，高祖皇帝都不屑一顧。他…爲什麼竟會被一個半老徐娘勾得……是他和高祖差太多，還是我與太皇太后差太多？”

謝衍道：“你既當他死了，就不必耿耿於懷。”

崔折玉咬牙道：“但是，他還沒死！”

“很快就會死。”謝衍掃了一眼頭上的白花，“明年這段時間，你就可以出孝了。”

崔折玉一怔，沉聲道：“他也來了上雍？他好大的膽子！”

謝衍道：“白靖容來上雍，他定會跟隨在側。”

纖細的手指慢慢碎了手中的花朵，鮮豔的將白皙如玉的指尖染上了。

“我要、親手、殺了他。”崔折玉緩緩道。

謝衍正要說話，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。

“公子請留步！”賭坊管事的聲音有些急促地道，“我們老闆不在，請您下次再來吧。”

謝宵道：“我知道在，我方纔看到了！我有重要的事跟談，你讓開！”

“不行！”管事急道，“老闆有事，現在真的不方便，請公子……”

“你信不信本世子讓人抄了你這賭坊？！閃開！”

“哎喲！公子，你別啊……”

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撞開，謝宵站在門口看到房間裡的人，臉上的神從最初的慍怒和焦急慢慢變了茫然和震驚。

“你！你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