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兮帶著語琴去了,貴妃便起又是行禮:“妾還要替語琴謝主子娘娘恩典。想來如果不是主子娘娘在皇上面前替語琴言,怕語琴也不會排在嫺妃位下的格之前侍寢。”
皇后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:“你倒不必謝我,總歸是皇上自己選的。”
貴妃卻也還是謙恭含笑:“妾還是要謝主子娘娘。”
皇后也只能含笑了,“倒有一事還要與你商量。語琴既然已經侍寢,即便位分還未定,可邊總該派一個子伺候了。按著舊例是該傳旨務府,由務府選送人進來。可是我想,一來務府選送的人未必妥帖;二來語琴自己也是剛進宮不久,若邊也是個新進宮的子,也讓語琴沒有個依仗,所以還是從宮裡現有的老人兒裡指派,方比較妥當。”
貴妃忙道:“主子娘娘的安排,便沒有不妥帖的。”
皇后點頭笑笑:“各宮主位下伺候的子都是有定額的,你是貴妃,位下該有八名子伺候,語琴原本就佔著這八個裡的一個名額,如今已是小主,你位下的人數本就不夠了,就更不能再從你位下挑人。”
貴妃起,朝皇后行禮。
皇后也是一怔:“這是怎麼了?怎麼又行禮?”
貴妃便道:“妾倒有個不之請,想替語琴跟主子娘娘要一個最妥帖的人去。”
貴妃說到這話,便連素春都不由得看向皇后。皇后借喝茶,也轉眸瞟了一眼素春。
皇后用帕子沾了沾脣角:“雲思你說就是,不必拘禮。”
“既然語琴與婉兮婉姑娘最是好,婉姑娘也恰是此次務府選秀出來的子,”貴妃垂眸道:“妾便斗膽替語琴向主子娘娘請指婉姑娘。”
皇后輕聲笑了,轉過頭去看了看炕屏上螺鈿出的博古紋,卻不說話。
半晌終於笑完了,卻緩緩搖了搖頭:“雲思,你我共同伺候皇上多年,同姐妹,尋常但凡我有的,只要你喜歡,我便從不猶豫都給你。只是這一次……婉兮不行。”
貴妃也是微微一怔。
皇后卻又是苦笑:“你這是爲語琴好,我自然都明白。可是不瞞你說,我這不是不想全你的心意,也不是不想語琴歡喜,我也是……著實請你諒解。”
聽皇后如此說,貴妃便趕起:“主子娘娘切勿如此,是妾造次了!妾便全將此事託付給主子娘娘,還請主子娘娘酌挑合適的人給語琴便罷。”
皇后垂首想了想:“語琴終究位分未定,若選頭等子給,怕也其餘學規矩子、答應、常在等位側目。不如這樣,還是挑年紀略小的使喚子給,一來好轄制,二來也不落人話柄。”
貴妃點頭稱是。
皇后便擡眸瞟了素春一眼:“念春來。”
素春會意,便也一笑:“不瞞貴妃主子,念春是咱們宮裡跟婉姑娘年紀最相仿,素日相也最融洽的。既然陸小主跟婉姑娘最是好,念春的子定能陸小主的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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