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兮這才鬆了口氣,垂下頭去。
皇帝盤轉過來,盯著發頂:“……你的話我也聽明白了:你在意的不是皇帝,而是四爺。你本來不會做餑餑,卻肯爲了四爺,做得一日比一日更好;你原本躲著皇帝,卻肯爲了四爺繡好了褡褳。”
婉兮的臉如火燒一般地熱。
“冬至之前做煮餑餑,你那一刻沒把我當天子,只當一個冬至應該吃餃子的普通人。外人只在乎天子的祭天之儀,生怕行差踏錯;只有你惦記著四爺也是個人,也想在冬至時吃上一碗熱乎乎的餃子。”
他下地,親手拉起了。雙眸灼灼盯著的眼睛:“那你告訴我,你喜不喜歡四爺?”
婉兮心跳如鼓,又心如麻。
不敢迎上他的眼,便紅著臉闔上了眼簾:“……四爺,奴才說過,還想等到二十五歲放出去呢。”
“先別管那個!”他的手勁不覺又加了些,攥疼了的臂:“回答我剛剛的話:你,喜不喜歡四爺?”
婉兮勉力搖頭:“奴才不敢說。”
他輕哼一聲:“此時問你話的不是皇帝,是四爺。皇帝有雷霆之怒,可以治你的罪,遷怒給你的家人,會讓你不敢說真話;可是四爺不會。四爺只是個人,只想聽你一句掏心窩子的話。”
婉兮心下生起酸酸甜甜的痛,不敢面對他殷切的目,只得悄然闔上了眼簾。
花田初見那日的形,又無聲浮現在眼前。
彼時抹了一的蜂,滿狼狽;他以玉笛抵抗蜂羣,還不忘了幫畔的傅恆撥打,那樣與蜂羣激鬥之際,他卻還是一眼就看見了。
記得他清眸轉過來的剎那,記得他眼中浮起的瞭然。相信,他彼時實則一眼就看出了就是始作俑者,可他看向的目卻清澈而溫,毫無怨懟和責備。在他自己命攸關之際,卻還吩咐侍衛來救。
普通人尚且難以做到如此,更何況他的份何等貴重!他如何可以爲了,就自己甘冒那樣大的險?
那時便知,這輩子欠他。
重得,值得用命來還。
所以對於四爺的,心裡有清清楚楚的答案。只是沒想到,四爺還有另外一個份:這大清的皇上!
多希四爺只是四爺,不是皇帝。可是卻不得不一日比一日更明白,這件事由不得來決定,甚至都由不得他自己來做主。
一切的安排,上天都早已做好,由不得誰來改變。
所以此時此刻,只能狠下心垂首:“……奴才,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信你不知道!”皇帝眼中倏然騰起兩團焰火,“你次日再來看我們,一見到我已是紅了臉。”
“後來就算你與小九說話,可是你的心思卻分明還都在我上。我的每次靠近,都你呼吸變急;我每說的話,你也都立即迴應……”
“你在事上還是一張白紙,你彼時本還不懂如何掩飾自己。你現在說的都是違心的話,你騙不過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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