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著皇后從壽康宮出來,素春小心瞄著皇后的神。在悲愴之外,皇后角卻掛起了一微笑。
素春忍不住低聲問:“公主本在溫惠貴太妃邊好好的,主子又何苦送公主到壽康宮立規矩?太后邊的規矩嚴,咱們公主又何曾過這樣的拘束……”
皇后嘆了一口氣:“我如何不心疼自己的兒?再有三兩年,就要出嫁了,最後留在宮裡這幾年,我自然也願意自自在在的……可惜,永璉已經不在了。太后邊這個缺,就得靠給我補上。不然總有人會設法搶先佔了去。”
皇后輕輕閉上眼:“今兒你沒瞧見麼,嫺妃竟然都肯主替太后點菸了。進宮這麼多年,何曾這樣主趨奉過?”
素春心下咯噔一聲:“主子的意思是……嫺妃也想走太后的路數?”
皇后黯然點了點頭:“說到底,貴妃子弱,本宮之下份尊貴的就是。若論子以母貴,若生下皇子來,份總在其他人之上的。若再有了太后的扶持,便是本宮也防不勝防。”
素春心下也跟著難過:“其實若是二阿哥還在,主子又何必還要與爭?如今,主子總歸要設法將養子,定要再誕育一位嫡皇子纔好。”
皇后笑了,愴然垂首:“將養子自然要,可是若無皇上的恩寵,就算子調養得再好,又有什麼用呢?”
素春咬牙關:“不是還有婉兮麼!只要還在主子邊,皇上就一定會來咱們長春宮,那主子就一定還有機會……”
皇后攥了禮服襟口垂下的彩帨:“可是,誰知道呢?若哪天皇上按捺不住了,直接召幸了,賜給別宮居住……那皇上就不會來長春宮了。”
素春目一冷:“那就不能走!必須要明白,在這宮裡唯有倚仗主子才能活下去。”
皇后這才緩緩笑了。
只是這抹笑容掩在暖轎窗簾之,連素春都未曾得見。
皇后回到長春宮,卻見語琴正立在正殿階下。
婉兮陪著語琴,連忙上前請安:“稟主子,陸小主已經等候多時。”
皇后溫煦點頭微笑,走上去親自扶起語琴,握了握的手:“雖說已是二月,可是這宮裡的風,還是比你們江南的要冷。你又何苦立在這風裡頭?”
皇后說著沉臉盯了獻春等人一眼:“陸小主來了,你們怎麼也不迎到配殿裡去暖著?若陸小主了風寒,你們有幾個腦袋擔待?”
婉兮便也跟著獻春一起蹲請罪。
語琴連忙也一同雙蹲:“主子娘娘切莫遷怒於姑姑和婉兮……是奴才自作主張非要立等主子娘娘。主子娘娘是後宮之主,奴才本該持此禮數。”
語琴說罷,黯然一笑:“奴才之前在嫺主子跟前都能親奉唾盂,主子娘娘在主子娘娘跟前就更該不缺禮數。”
語琴的話說得皇后也是輕嘆一聲:“瞧你,這可憐見兒的”。手握一把語琴:“來,到寢殿說話。”
婉兮陪著語琴,只能送到門檻外。婉兮語琴的手:“奴才只能送到這兒了。姐姐自去吧。別忐忑,待會兒我想法子送果子進去,陪你去哈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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