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人家墨離這氣定神閒,可不就最和這桂花八珍糕“和中理氣”的功效去麼。
反觀那位需要蘸醋吃的,這會子還是神浮氣躁的,便說明那桂花八珍糕算是白吃了,裡頭那麼些好東西也全都糟踐了。
漙兮都沒法兒不客觀評價,給了墨離一個大拇指,“好吃的也得遇上好食客,要不然都了明珠暗投,白瞎了!”
墨離也不客氣,瞟一眼宸圭,“是——白吃(癡)了。”
宸圭竟然立即回,“你才白癡呢!”
漙兮都瞪眼睛了——幹嘛呀,這位肇宸圭先生以爲他幾歲啊?
好在人家墨離也算從小兒就知道宸圭是什麼人,這便只是笑,也不計較,反倒還不慌不忙地解釋,“我說是‘白吃’了。吃了沒吃出味兒,也沒吸收到那個營養,那不是白吃了,又是什麼?”
漙兮立即贊同,“說得對。”
宸圭五一陣扭。
覷著漙兮不留神,他還是按捺不住,走到墨離邊兒道,“……那你也是‘白癡’了。不是癡呆的‘癡’,是‘癡心’的癡。”
墨離果然呆了呆,真·扎心了。
宸圭得逞,這便跟搶著了糖的小男生似的,一臉得意地跑開。
漙兮遠遠瞧著不對勁,這便揮大棒趕人,“餑餑吃完了,肇總請回去繼續工作吧。”
“那他呢?”宸圭指著墨離。
漙兮眉眼平靜,“他留下,繼續幫我設計包裝。”
宸圭怒了,“……他也得回去工作啊。他也是君臨集團的人啊!”
漙兮不看宸圭,只看墨離,“墨離,要不你跳槽吧。我餑餑鋪請你,工資不會比君臨集團低。”
墨離繼續不慌不忙道,“不用工資。只需要能跟你朝夕相對……”他還瞟了一眼宸圭,“不用再‘白癡’了就好。”
宸圭噎著了,好像方纔那塊餑餑都卡嗓子眼兒了。
墨離笑道,“大哥想說什麼呀?是不是又打算不要公司了,‘私奔’到漙兮的餑餑鋪來,再當一回賣餑餑的小哥兒?”
漙兮哼一聲,“他想來,我也得想要他才行。不過不好意思,我現在沒有這個想法兒。”
墨離點頭,“嗯,我也得給姑老人家打個電話,就說大哥又要不務正業了。”
宸圭真想抓狂,“喂,你們兩個給我停下!我什麼時候說那話了?你們怎麼都給我加戲呢?經過我允許了麼?”
漙兮與墨離相視一笑。
真好,中間雖然經歷過那麼一場不小的誤會,險些徹底毀了這段誼去。不過好在墨離就是墨離,雖然曾經走得遠了些,可終究“並未離開”,還是轉走回了從前所認識的那個墨離的形象中來。
這會子兩人的相,不再隔著糾葛的那麼彆扭,反倒在一起對宸圭的時候兒,莫名生出一種異閨的覺來。
兩人聯手,欺負宸圭的滋味——嗯,真的很棒哦。
漙兮心底下竊喜歸竊喜,可是眼見著人家那位是真的要生氣了。這便趕放下手上的活計走過來,“……好了,我們不加戲了。咱們都開始認真工作,好不好?”
漙兮將宸圭推到門口,宸圭還噘著,“……那也行。不過,你就這麼讓我走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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