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易招來食鬼的敵意？”

西蒙嚇了一跳。

而旁邊的尼采，更是不由雙手捂住自己的。

“不要這麼大驚小怪麼，非凡的品，大多總有點副作用……好像啟靈之水，它的副作用算是最小的了……”

方元笑瞇瞇地著尼采：“怎麼樣？要不要再來一瓶，賭賭運氣？”

“不！我不要！”

尼采逃跑一樣地逃出小店，飛快跑到街尾，見到了那位督察的背影：“請等一等！”

“你有什麼事？”

薇薇安轉過，審視的目將尼采上下打量了個遍。

“我尼采，剛才小店裡面我就在旁邊，我想問一下……那個卡蓬，是怎麼死的？是不是被食鬼襲擊？”

“食鬼？”薇薇安冷笑了下：“小鬼！不要聽信那些謠言，雖然卡蓬的傷口很像被某種野襲擊，但我更傾向於是獅子老虎，乃至幾條流浪狗！”

說完，臉上又浮現出懊惱的表：“黑鐵之神啊，我又犯了那該死的保條例……小子！你得給我保證，不能泄出去！”

‘竟然……是真的！’

尼采後退一步，腦海中不斷浮現方元介紹食鬼護符的話語：“如果心智不堅，食鬼護符會招來食鬼的敵意……敵意！就是這個了！”

他深吸口氣：“金伯特市，有食鬼遊！”

砰！

回應他的，是關閉上的車門。

很顯然，這位督察毫不相信一個小鬼的話語。

尼采垂頭喪氣地回到小店，盯著方元：“你是殺人兇手……”

“小鬼，話不要說……”方元吹著咖啡上的白氣：“在出售的時候，我就將弊端說得很清楚了……更何況，你相信，真的有食鬼麼？”

“我相信！”尼采聲音低沉地回答。

“看來，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……介意跟我分一下麼？”

方元笑了笑，聲音中自然有著一種力量，令尼采不自覺地放松下來，坐在沙發上。

“故事……我有什麼故事？”

尼采一臉的驚訝。

“比如……你上的某個印記……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得到它的，但聽說，攜帶它的人，最終都遭逢了厄運呢……”

方元指了指尼采的後脖。

“你知道……”

尼采這個年忽然間眼睛中充滿了恐懼：“這個‘罪印’的事？”

“‘罪印’？”方元玩味地笑了。

“是的……罪印是罪人的憑證，我的家族，因為有著罪印在脈中流傳，已經越來越稀薄，最終只剩下寥寥幾個了……”尼采咬著。

“我能告訴你的，就是這並非罪印，而是一個標記！”方元淡淡道。

“標記？”尼采有些疑。

“作為某一個儀式的祭品，獻給某一尊存在的印記……應該是你的一個祖先被選中作為祭品，卻僥幸地逃掉了，可惜……即使逃掉，它也在脈中流傳了開來，並且，吸引著諸多來自黑暗的目……”

方元緩緩說著：“但我不會告訴你它的名字，也無法寫下，因為只要是相關的信息出現，就是，這是一切的罪惡之源！”

“是的，就連黑鐵之神的教會，也無法驅逐這種詛咒……而在我年之後，它就會徹底發……”尼采的聲音堅毅：“先生，你有什麼建議麼？”

“我能有什麼建議？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雜貨店老板而已……並且，我知道的事，也僅限於此了……”

方元很不負責任地開始甩鍋：“我知道你尋找非凡力量，對抗詛咒的迫切，不過我們現在還是來聊一聊食鬼的事吧！”

“你……”尼采漲紅了臉，似乎想要將面前的茶杯甩在方元臉上，又有些不敢，那眼睛仿佛在說：‘你怎麼能如此無恥！’

“不要憤怒，我真的不是殺人兇手，再說，即使食鬼護符會召來食鬼，也得它們本就在附近才行！”

方元一臉無辜地道。

“本……就在附近？”尼采卻被這個結論嚇住了：“你是說……金伯特市本來就有食鬼麼？”

“並且數量還不會，否則哪有這麼容易到？說不定有一個食鬼巢！”方元盯著尼采：“知道這個報後，你準備怎麼做呢？”

“當然是將那個巢找出來！”尼采不暇思索地回答。

“很好，年呦，你很有開偵探社的潛質，需要我資助你麼？”方元抿了口咖啡。

“偵探社？”尼采完全搞不懂方元說話的跳躍，有些懵了。

“考古學者、藝家、偵探……都是最容易接非凡的職業……”方元意味深長地道：“比如那個文森特！你對他很有興趣？！”

“是的，因為他的確是一位非凡者，我的長輩可以確定這件事，他救過我的長輩一次，力量連許多長生種都要自愧不如！”

尼采滿臉的崇敬之。

“的確，如果你有文森特的實力，或許就不必擔心那個罪印了……”

方元也點點頭：“不過我們還是來繼續聊聊食鬼吧！想要找到它們的巢，還算比較簡單的事，只要看一看哪裡有大規模的流浪漢失蹤，或者連環盜墓事件就可以了……但你準備怎麼消滅它們呢？或者說，你知道食鬼到底是什麼東西麼？”

“不知道……”尼采懵懂地搖頭。

“它們有著通紅的眼睛、幹枯發的皮，卻因此獲得了不俗的防力，還有鋒利無比的爪子……當然，這種攻擊力，如果早有準備，再配上火槍，應該可以解決……但這絕不是食鬼的結束！你知道，食鬼的本質是什麼？”

方元悠閑地躺著，也沒有希冀尼采解釋，直接回答道：“是**！一暴食的**！無形無質！自然也無法消滅！哪怕你們焚燒了所有食鬼的**，它的神也會在空氣中回，在墓中徘徊，直到找到下一任合適的宿主……”

“那麼……它就是無解的了麼？”

尼采很是沮喪。

“食鬼還遠遠談不上無解，任何非凡之力，都可以對這暴食**造損傷，當然，黑鐵之神的教會或許也可以做到這一點……”

說完這些之後，方元擺擺手，一副不願意再談的樣子，讓莫莉古送尼采出去。

“主……先生！”

莫莉古·塔塔回來之後，卻是張起來：“那個印記……我看到了！那是屬於奧姆爾的祭品之印……那個人類的祖先曾經是奧姆爾的祭品，現在的子嗣們，也逃不祭品的份……”

外神的祭品，可不是那麼容易逃掉的。

一旦被打上印記，哪怕能躲過一次，日後被眷屬或崇拜者們遇到，也肯定不會放過。

甚至，還會伴隨著脈不斷流傳下去，流毒無窮。

“為什麼，不讓我清理掉它？”

而莫莉古這種敵視奧姆爾的超凡存在，看到這個印記之後，也會心生厭惡。

因為知曉，擁有著這個罪印，單靠尼采自己的力量，實在很難去掉，在未來必然會為祭品，為奧姆爾的歡愉獻上一分力量。

“不要著急，莫莉古……我的計劃，還未曾開始呢！”

方元著之書的封皮，臉上似笑非笑：“只要有著這個，奧姆爾的眷屬們會越聚越多的……而當它們膨脹到一定程度之後，自然就會想要進行某些忌儀式，比如召喚黑暗之眼？如果黑暗之眼再被幹掉了呢？”

“那奧姆爾或許會親自降臨……主人您是想……”

莫莉古·塔塔覺到了靈魂的栗，那個等級的存在，只是想一想，就令渾抖。

但的主人，卻是敢算計對方，這是何等的境界？

“那頭怪，在上次吃了一點小虧之後，就開始躲著我了……”方元歎息一聲：“留著這樣一尊存在，就是一個患，自然要解決掉為好！為了達這個餌的目的，在它真降臨之前，我的力量不能泄……”

這實際上，也是一種釣魚與陷阱。

當然，還有一些關鍵點，方元沒有說。

比如，了結恩怨只是一方面，真正的目的，還是為了那顆破滅眼球，它似乎對於外神的本質很興趣。

否則的話，只是殘缺的封印，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益，主要還是用於研究。

“我明白了，主人……但那個人類，真的能完主人的計劃麼？”

莫莉古·塔塔覺連手都不需要，只要展真形，或許那個脆弱的生命就會在面前化為幹。

“人類的求生潛力是無窮的，更不用說，他上還有一命運的眷顧，又與奧姆爾天生敵對，真是一枚極好的棋子與餌……再說，我這個老爺爺與金手指也不是幹看著的……”

方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：“更何況……餌又不需只有一個，哪怕他意外夭折，那再換一個就是，我們的時間無限，神與神之間的戰爭也必然綿長無比，何必著急呢？”

他眼著虛空，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