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萬不能再去羅伯特的別墅，那幅油畫已經完全化為一個恐怖的災難了……”

安吉麗拉以凝重的聲音說道：“我要去找一個人，或許只有他才能解決這些事！”

“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你要幫我？”尼采嘶聲問道。

“或許……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吧……”安吉麗拉苦笑著，袒自己手臂上的一個印記：“都是命中注定，將被獻祭給邪神的一個可憐蟲！”

“罪印？似乎有些不一樣！”尼采瞳孔微，卻一下就相信了：“我跟你走！”

“嗯，這裡的事自然有著警方與調查的上司接手……你跟我來！”

安吉麗拉拉著尼采的手臂，租用了一輛馬車，來到金伯特市的貧民區。

對於這裡，尼采同樣悉非常。

房屋矮小而集，侵占道路，排水散發出惡臭的味道，居住在這裡的市民也大多不蔽，面黃瘦，眼神麻木，有時又出一瘋狂。

這是金伯特市最大的貧民區，也是那些自詡為上流社會的英們不敢踏足的地方，否則的話，極有可能在第二天就變臭水裡面的一。

安吉麗拉卻是對這裡門路，穿街過巷，走到河邊上，一排狹小的窩棚前。

到了這裡，氣味更加難聞，因為上遊有著諸多紡織與化工廠，整條河流都是漆黑的，河面上還漂浮著許多。

尼采不由皺眉頭：“我們……要去找誰？”

“一個巫師……你有沒有聽過曼達拉這個名詞？”安吉麗拉的神變得極為凝重。

“我知道，文森特最重要的一個考古發現，就與黑大陸上的曼達拉部落有關……”尼采回答道。

“曼達拉是熱帶雨林中一個極為古老的部落，傳聞還保留著食人的習俗，並且，也是巫師的起源地！”

安吉麗拉以平靜的聲音陳述道：“在千年之前，他們曾經有著極為輝煌的文明，那些巫師們甚至能通夢境諸神，獲得它們的庇佑！論對神力量的認知，曼達拉巫師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！”

一邊說話，一邊鑽進了某個位於河邊的黑帳篷。

這帳篷裡面的空間很大，似乎還與其它帳篷相連，有著兩個黑人把守，面無表，隆起。

它們給尼采的覺，比上次西蒙制作的返魂還要強大。

“是我！我想見格格巫！”

安吉麗拉顯然與對方認識，通報之後，兩個人就被請一間最大的帳篷。

線昏暗，尼采下意識地後退幾步，撞在一個木架上。

他隨手一拿，就發現剛好抓住個白的骷髏頭，手指從五中深深，上面沒有一皮，卻還有著大量的頭發，紮了不同的鞭子。

“啊！”

尼采連忙捂著自己的，才沒有發出尖。

熊熊！

就在這時，四周的火盆中燃燒起碧綠的火焰，映照出中心跪坐著的一人。

他實在太老了，就仿佛一皮包骨頭的骷髏，臉上沒有胡須，也沒有頭發，眼睛裡的亮如同鬼火。

“格格巫！”

安吉麗拉一扯尼采，在對方的面前跪坐了下來。

“又見面了……背負烙印之！”格格巫轉下頭顱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，仿佛沒有上油的老舊械。

“還有你，與食鬼共舞之人！看起來，我們在烹飪與食材上會有些共同的話題……桀桀……”

格格巫怪笑一聲。

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？”尼采臉蒼白，覺肚子裡又開始反胃。

“真正的食鬼，平常跟我們沒有毫區別，並且，也擁有一定的神汙染力……跟它們在一起，你就會忽略一些習以為常的事，比如，鄰居同事的不斷減……”

格格巫嘎嘎地笑了。

“好了，他已經夠難的了，格格巫，我今天來找你，是有兩件事……”安吉麗拉深吸口氣：“我會付出代價的。”

“好吧，說出你的難題！”

格格巫端起一個綠的茶杯，裡面是一團綠的漿糊，散發出莫名的異味。

“這頭食鬼逃掉了，但在搜查它住所的時候，我找到了一個單詞——之盛宴，它是什麼意思？”

啪！

格格巫的手一抖，茶杯直接落在地上。

他沒有去管，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：“這是一個儀式的開始！十分邪惡的儀式，涉及到了這個星球上古老的傳說，那些古老者！與外神！”

“在古代，統治這顆星球的，是擁有非凡力量的古老者們，它們都是外神的後裔！我們巫師，就是從古老者上學習到了力量，其中有些偏向瘋狂腥的，就為了黑巫師！但研究外神的，哪怕是在以瘋狂著稱的黑巫師當中，也是極為罕見的瘋子！他們大多自己毀滅了自己……”

格格巫以詠歎的腔調說道：“但凡非凡之力，必然存在汙染，而外神則是一切的源頭！它們不可捉，無比強大，哪怕只是與它們本相見，也會帶來恐怖的變化……但凡我們提及它們，都必須改用另外的稱號，因為它們的真名，哪怕只是片段，也往往會帶著邪惡的汙染……”

‘這話說得……’尼采眉頭皺：‘好像這個格格巫，就是巫師中最為瘋狂的，研究外神的那一類……’

“那這一切，跟之盛宴又有什麼關系？”安吉麗拉開口問著。

“我說過了，這是一個儀式的初始，它的全稱是‘向黑暗諸神的獻禮’，以、、魂三樣祭品為起始，向冥冥中一尊黑暗外神獻祭，祈求它的力量，在神話傳說中，一旦完這個儀式，它起碼也會派遣來一位黑暗之子，也就是曾經統治星球的古老者降臨！”格格巫回答道：“而之盛宴，就是黑暗祭祀的開始，它指向的是那居於星弧之上的主宰、星界遨遊者、星之魔蟲的統治者、混與瘋囂之主！”

說著，格格巫的眼睛就不經意地瞥過了尼采：“你上的印記，就是這位主宰的祭品之印！”

“原來是祂！”尼采捂著自己的後脖，整個人都在抖。

那藏在脈中的影，終於向他揭開了一點面紗。

“真正的祭祀，之盛宴只是開頭吧？接下來還需要與魂！”安吉麗拉嘶聲道：“如果阻止這兩個儀式，就能破壞整個祭典了？”

“來自黑暗的力量，要遠超你想象的強大……一旦黑暗之子降臨，那就是整個星球的災難！”格格巫的眼睛忽然變純白：“古老者們喜歡用高與嚴刑統治國度，它們的出現，就代表著奴役與災難……黑暗的爪牙們，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，讓祭祀功。”

尼采覺自己有些呼吸不過來。

我明明只是一個外圍員，怎麼忽然間就跟滅世級別的災難扯上關系了？

“難道就沒有辦法了麼？”

冷靜下來之後，尼采還是咬牙問道。

“只有外神的力量，才能對抗外神！”格格巫的聲音變得越發飄忽不定：“那居於星弧之上的主宰，同樣有著死敵，它是來自星界的巨蟒，渾閃爍著七重彩鱗片的大蛇！夢境諸神的主人！”

說到這裡，格格巫的眼睛忽然看向了安吉麗拉：“你的上有著文森特的力量留，而文森特當初，就是直面了星界巨蟒，因此為了深淵者！”

“深淵者？”

“直面深淵之人，是為深淵者，在巫師當中，也是極為強大的存在！剛剛門的巫師，只能算沾惹了非凡力量的汙染者！隨後是掌控者，代表著能控制住自的非凡之力，但這只是假象，當他再次晉升的時候，就會發現，我們一直在凝視深淵，同時也被深淵所凝視……”

“那第二件事，文森特留下了一副油畫，已經徹底失控……”安吉麗拉深吸口氣。

“深淵者的汙染失控，我無能為力……”格格巫擺擺手，一副送客的姿態，最後提了一句：“年啊，剛才我獲得了夢境的啟示，你早已接過你的希……”

……

直到走出這個貧民窟之後，尼采仍舊有些神恍惚：“汙染者、掌控者、深淵者？這就是非凡者的三大層次？我已經接過我的希，又是什麼意思？”

“想不到……之盛宴後面，竟然藏著這樣的……”安吉麗拉咬著：“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，我要回去好好冷靜思考一下！”

也只是一個迫於房貸力的姑娘，跟邪神統治世界之類的完全拉不上關系啊。

“好的，安吉麗拉小姐！”

分別之後，尼采雙眼有些茫然，在街道上無意識地走。

等到他停下腳步之時，卻是發現自己赫然站在了梧桐街之前。

“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啟示？”

尼采自嘲一笑，走進一間雜貨鋪。

旋即，他就看到了那個黑心的商老板，以及可的僕。

“喲，真是好久不見，我的小先生！”

方元放下報紙，抬了抬眼睛：“你攢夠錢了麼？”

“錢？什麼錢？”尼采一怔。

“當然是購買文森特畫作的錢！請容我向你隆重介紹……本店剛剛收到的珍寶，文森特晚期的大作——夢幻！”

方元指著牆壁上面的扭曲星空圖，而尼采的表就像看到了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