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……它……它……怎麼會在這裡？”

尼采著夢幻。

那種顛倒錯，如夢似幻的覺，令他知曉，面前這一幅油畫，乃是如假包換的真跡！

但它不應該是在商人羅伯特的別墅中麼？

按照安吉麗拉所言，還慢慢演變了一個巨大的災難，整個別墅都變了絕地。

但那一切的源，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個小雜貨鋪當中，變了一件商品？

“你……到底是誰？”

尼采就算再怎麼愚蠢，此時也知道面前的這個黑心商不是普通人。

“我麼？就是一個普通的雜貨鋪老板啊！”

方元笑瞇瞇地攤開雙手：“怎麼樣？這幅文森特的真跡，我只要你十個金朋克，簡直是吐跳樓價啊！”

“我……”

相比於之前數千金朋克的拍賣價，這價格的確已經跳了好幾次水，但尼采很悲哀地發現，他此時就連五枚金朋克都拿不出來：“我沒錢……”

“那真是憾……”

方元打了個響指，莫莉古立即上前，將油畫掛上幕布，收進後面的倉庫。

“這幅油畫裡面，可是包含了文森特的非凡之力，很有可能將你汙染，令你踏非凡的大門呢……”

“汙染者？”尼采一驚，想到了某個詞匯。

“哦？看樣子你對非凡者也有了接與了解……”方元端起一杯熱可可：“非凡者要門，都需要被‘汙染’，當然，初門的汙染者，本就十分不正常，還有可能對周圍人造傷害，除非當他們再晉升一級……而非凡者的門也很重要，一位深淵者的非凡之力種子，可是許多初學者夢寐以求的……”

“說了這麼多也沒有用，我還是沒錢……”尼采有著一悲傷。

曾經，一個為非凡者的機會就擺在我面前，卻因為缺錢而被放棄了，這是一種怎樣的悲哀？

“缺錢也沒關系，我這裡還有便宜貨！”

方元笑瞇瞇地道：“你知道文森特的非凡，源自哪裡麼？”

“據一位曼達拉的巫師所言，源於星界巨蟒、七彩之蛇……”尼采下意識地回答。

“那他是據什麼，聯系上那位偉大存在的呢？”方元故作神：“你有沒有聽說過曼達拉巫師的森羅萬象之書？”

“原來……文森特也是源自曼達拉的巫師？”尼采一下瞪大眼睛。

“他只是得到了一頁森羅斷章而已……”方元笑瞇瞇地拿出一本黑筆記：“森羅萬象之書雖然已經大部分散失，但我收集到了一部分，重新修訂這本《森羅之書》，乃是非凡學門的寶典，雖然只是手抄本，售價只需要一枚金朋克，跟伏都教典儀一個價哦……”

“……你到底想怎麼樣？”尼采已經被這位黑心商的惡趣味搞得無語了：“你肯定是一位非凡者，本市已經有著食鬼開啟之盛宴，準備召喚古老者降臨了……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賣書……”

“本人只是一個雜貨店老板，實在無能為力啊……”方元搖搖頭，著尼采：“怎麼樣？你到底要不要呢？”

“要！當然要！”尼采狠狠一咬牙。

“承惠一枚金朋克，不接賒賬與分期付款！”

……

尼采抖著手，接過森羅之書，又疑問道：“為什麼？這本森羅之書，哪怕只是手抄本，價值也應該遠遠在夢幻之上吧？”

一頁森羅斷章造就了文森特，一本森羅之書，價值絕對無以估量。

至，調查肯定願意出一個大價錢的。

“或許是因為……我高興吧！”

方元沉了下，忽然回答：“你要知道，但凡超凡者，神都有些不正常……”

‘你是在說大家都是一群神病麼？’

尼采心裡暗暗吐槽，旋即期待地問著：“那老板……你能否解決漢尼拔？我想調查一定很願意為此支付報酬的。”

“不願意！”

方元理所當然地拒絕了：“另外，端正你的思想，我到你在罵我！”

“……”

尼采眼睛瞪大，立即住。

此時，又著手上的森羅之書：“我能閱讀它麼？”

“當然，它已經是你的東西了！不過……非凡之路充滿著危險，一定要小心……”方元聳了聳肩膀，示意莫莉古再送來一杯咖啡。

‘不論怎麼樣，這個黑心商老板似乎對我沒有惡意，非凡的確十分危險，在這裡閱讀反而不太可能有事……’

尼采也有自己的計算，此時連忙道謝，翻開森羅之書的第一頁。

噗！

一炙熱與火焰的味道，頓時撲面而來。

目所及，是一座金字塔的造型，看著這座金字塔，尼采就仿佛看到了沙漠之中的熊熊烈日。

那璀璨而耀眼的芒，盡數灑落在金字塔之上，匯聚一線。

而在金字塔的塔尖，則是刺穿著一個又一個的祭品，任憑鮮從石中穿行，流沙漠。

……

“啊！”

不知道過去多久，尼采從幻覺中驚醒過來，覺整個人都虛了一樣，神更是疲憊萬分。

在腦袋之中，仿佛塞進去了一個火爐，痛苦與異樣的覺遍布全。

“大日冥想法？”

他喃喃著，說出自己得到的信息。

“巫師通過冥想之法凝聚神，而大日冥想法，則是直接觀想太，引太之力，煆燒本神力……非凡之路浩大無窮，一開始門所選擇的汙染之源非常重要，直接關系到日後就……”

方元循循善：“在這個星球上，又有什麼能量源頭能比得過太呢？”

“太！太……”

尼采著神中的那團芒，沉默不語。

“這個大日冥想法，絕對是本星球之上最頂級的冥想法……如果修煉到巔峰，或許真的可以化為太！”方元以歎息的語調說著。

“太明明是一顆恒星……人怎麼可能晉升到那樣的地步？”尼采不由反駁。

“哈哈……對於普通人而言，非凡者不就是不可思議麼？那對於非凡者的你來說，未來為太，又有什麼好奇怪的？”方元笑道。

“我……會為太？”

尼采喃喃自語，忽然間多了一些自信。

但接下來，等到他再看森羅之書時，卻發現第一頁已經完全變了一張淡黃的羊皮紙，再也沒有了毫印記。

“非凡之力門，需要一個牽引，一份種子……第一頁給了你大日冥想法，從此那一份特也就轉移到你上了，正如伏都教典儀造就了西蒙一樣，不同的是，那本典儀只能造就一名伏都教巫師，從此就會徹底失去非凡力量，上面的知識也會隨之一同銷毀，而森羅之書上的每一頁，都有著不同的種子，等待你去發掘……”

既然有著一命運的眷顧，那總該有著優待。

“那麼……我可以將它傳授給其他人了？”尼采沉默了一會，忽然問道。

“沒有錯，等到你未來足夠強大之後，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，比如分出一部分大日冥想法的能力，書寫新的典籍……正如文森特所做的事一樣！”

“我明白了……”

尼采沉默了下，起鄭重告辭，離開了雜貨鋪。

“真是……令人期待呢……”

方元默默目送，神中帶著期待。

“主人？”莫莉古走上前，有些疑。

在看來，如果想要造就這小子，直接現是最好的辦法，正如當年對待文森特一樣。

如果方元不願意，也可以出手，在短短時間之完改造，為什麼主宰要選擇如此費時費力的形式？

“命運這種東西，你可以影響，施加幹擾，但不能強行去糾正，否則就容易迎來反作用力……”

方元笑了笑：“更何況……大日冥想法，你不覺得跟尼采很相配麼？帶來明，正好是黑暗的克星呢！”

……

走出雜貨店，暖洋洋的照在上。

尼采舒暢地吐出一口長氣。

忽然間，就覺腦海之中的火球似乎吸收了上的，變得更大了一點。

“能吸納而強大？相當於無時不刻不在運轉的熔爐？”

尼采自言自語：“這樣的冥想法，肯定非常貴重，為什麼那個安迪先生願意教給我……”

至於所謂的一枚金朋克雲雲，簡直就是笑話。

“唉……今天發生了好多事，真累……”

可惜，他剛剛走到家門口，就被兩個穿著黑西裝的調查員攔了下來：“尼采……萊恩要見你，希你將發生的事做一個詳細的報告，是一切！”

“沒有問題！”

尼采長出口氣，有著找到組織的安心。

黑的轎車噴出尾焰，經過幾個小時的行駛，終於來到一基地。

而等到尼采重新見到萊恩的時候，更是大吃一驚。

那個原本瀟灑的二級調查員，此時已經變了一副皮包骨頭的模樣，好像快被死了。

“呵呵……抱歉嚇到你了，不過你首先也需要做個檢查……”

萊恩虛弱地笑了：“經過我們多次驗證，上次清理食鬼巢之時，的確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，在場有些員沾惹上了很恐怖的東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