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元令一生氣,肖九岐的氣勢就了下來,都是熊孩子惹的禍,讓他跟著挨訓,他立刻笑道:“你說的是,這件事我以后再跟他好好說。”
背著媳婦繼續教訓!
肖翀:……
他可真是不容易。
傅元令又氣又笑,“你還想背著我訓兒子?你也不想想他才多大,能做這樣已經很不錯了,你不能讓孩子有太大的力。四哥康健,翀兒也不用太出,只要做好太子的本分就好。”
肖九岐不吭聲了,他心里也知道,就是兒子不做太子就算了,想怎麼活都可以,但是做了太子,只要在那個位置上,就得做好。
沒一個太子都不容易,誰容易啊,要比這個,他做皇子的時候比做太子還難呢,他找誰說理去?
“娘,您別生氣了,爹說得有道理,我會好好想想的。”肖翀忙勸說道。
“對,別生氣,來,吃點好吃的,今兒個這飯桌上很盛啊。”肖九岐立刻轉移話題,兒子也沒白養,還知道給他這個爹遞個臺階。
吃完飯,肖九岐看著肖翀,“你什麼時候回宮去?”
“兒子這就要走了。”肖翀有點不舍的說道。
傅元令看著兒子,起說道:“你回去后也不要有太大的力,你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,西北稅銀的事你不要多摻和。”
肖翀點點頭,“兒子知道了。”
肖九岐看著媳婦,“你歇著,我送兒子出去。”
傅元令還能不知道肖九岐的小心思,就道:“你去吧。”
肖九岐就對著肖翀擺擺手,“走吧。”
肖翀跟母親告別,這才抬腳跟上父親的腳步出了門。
傅元令看著爺倆的背影,心里也有種說不清楚的滋味,以后孩子這樣為難的時候多了去了。
另一邊肖翀送肖翼出門,邊走邊說道:“陳老頭的話你就當他放屁聽了,故步自封的老家伙,別把我兒子教壞了,凡事不破不立,你爹我這麼多年也沒說跌跟頭去。”說完看著兒子,“你跟你皇伯不一樣,你皇伯要守住你皇祖父這一片江山,而你是要將大乾建造的更好。現在就束手束腳,以后你還能做什麼?有你皇伯在,有你爹在,你怕什麼?”
肖翀心頭一震,不由的停下腳步,他看著父親,“我以為,您會要求我站穩之后再說。”
“你爹一輩子就沒站穩的時候,我還能要求你?”肖九岐嗤笑一聲。
肖翀:……
行,是親爹沒錯了。
“兒子以前也有這種想法,但是總有點踟躕。”
“只要是好的,你提出來對朝廷有利,對百姓有利,爹跟你皇伯就支持你,不用怕,放手去干。”
“您指西北稅銀的事?”
肖九岐沒吭聲。
肖翀想著母親讓他不要摻和,爹讓他去趟渾水,他可真是太難了。
肖九岐拍拍兒子的肩膀,“你自己想好怎麼做,你骨子里頭留著老子的,我自己的兒子我還能不知道什麼德行?雄鷹總會天空,你不要活別人手中的風箏。”
肖九岐說完把兒子推出門,自己轉回去陪媳婦了。
臭小子是該敲打敲打了,做太子怎麼了?
誰規定太子一定是循規蹈矩的模樣?
他的兒子怎麼能活別人要求的樣子,就跟修剪花枝一樣,那不了廢嗎?
肖九岐回了正院,看到傅元令還在坐著,就忙走過去,“不是讓你去休息嗎?這天越來越熱,你要當心。”
傅元令沒好氣的看著他,“你把宋時彧扔到西北去,現在又教導翀兒這樣做,你到底有什麼打算?”
肖九岐看著媳婦,“誰家的孩子不需要歷練,不把他們扔出去,自己哪敢撲棱翅膀飛?”
傅元令又打量著肖九岐,“不對,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,你現在這麼急急躁躁的,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”
“怎麼可能?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?”肖九岐忙搖搖頭,“沒有的事。”
傅元令就覺得怪怪的,看著肖九岐說道:“真的?”
“當然。”肖九岐就差拍口了。
傅元令見此也就沒有再追問,肖九岐有事瞞著,肯定這件事有什麼不能說的理由,既然如此也就不追問了。
肖九岐一看傅元令沒有追問,心里也松口氣,立刻轉移話題說道:“你也別擔心,西北稅銀被劫一案一出,外有宋時彧,有肖翀在,只要他們學會如何配合,就跟當年我跟四哥一樣有默契,這件事不會太危險的。”
傅元令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,你既然有把握,那就沒多大的危險。”
肖九岐:……
不,他沒把握,但是他不能說。
宋時彧匆匆離開上京,傅元令后來知道還有楊澄跟著,這才真的放下心。
倒是肖熙玥跟母親抱怨,“只說是有差事在,別的什麼也沒說就走了,這一走也沒說什麼時候能回來,這人真是木頭,夠的。”
傅元令安兒,“君不則失臣,臣不則失,他要是不嚴,我都不敢把你嫁給他,這是對的。”
肖熙玥靠著肩膀,“那你跟爹爹就不一樣,爹爹什麼事都會跟你說。”
“那是因為我跟你爹爹夫妻多年,彼此之間互相了解,互有默契,所以才會袒心扉。你跟宋時彧這才認識多久,你們還沒到那一步,他不告訴你不代表他不信任你,而是他拍你擔心,慢慢你就會明白了。”
肖熙玥聽到母親這麼說又高興了,“娘,以后我們也會像你跟爹爹一樣的。”
看著瞬間被哄高興的兒,傅元令想著那是不能。
自己是有機會得窺夢境的人,所以做事才會格外的穩重,承力也強,肖九岐這才會把什麼事都原盤托出。
熙玥不,是在父母兄長的疼中長大,沒經過這世上多大的險惡,宋時彧不告訴真相是對的,不然只怕宋時彧一日未回來,熙玥就要擔心一日。
而且,這次肖九岐因為自己有了雙胎,擔心自己的,不也有事瞞著自己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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