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元令看著元禮,“喬安易這繼室是個秀才的兒,也算是書香門第,自然是不同的。”
元禮想起羅氏那張臉,又看著大姑娘輕聲細語的說道:“這位能連生三子,還能讓喬爺扶正,的確是有本事。”
傅元令看著元禮這態度,就問道:“你不喜羅氏?”
“喬爺家的事,奴婢喜不喜的有什麼干系,只是奴婢覺得這個羅氏心思深。”元禮就道。
傅元令若有所思,看著元禮說道:“這樣,你在外頭給喬家租個寬敞的大宅子,就跟魏太太說是我的意思,競春舫人來人往的畢竟不適合養病,搬個清凈的地方,讓魏太太先把養起來再說。”
元禮就點頭,“應該這樣,競春舫現在可是太子爺的產業,外人不好在里頭。”
傅元令微微挑眉,聽著元禮這一句外人,對喬家的事又多了幾分思量。
輕輕嘆口氣,看著元禮說道:“你不喜羅氏就跟打道,多去魏太太那里替我探一二。”
元禮笑著應了,“這些事都有奴婢張羅,您千萬別費心,有什麼事就讓梨花幾個給我送信。”
“知道了,你快去吧。”傅元令笑著說道。
元禮這才轉往外走,走了幾步,忽然停下來,轉頭看著大姑娘,“要是喬太太想要求見您,奴婢怎麼回?”
傅元令想了想,這才說道:“就說我現在不方便見客,等以后再說吧,他們回來上京只怕就不會再走了,時日長著呢。”
有了趙云娘的教訓,傅元令并不想跟喬安易的后院有什麼牽連,甚至于就連喬安易如無必要都不想見,免得再生是非。
元禮點點頭,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元禮一走,傅元令靠在枕上,那初到上京時喬安易對的幫扶心里至今都還記得。
如今喬家落難,傅元令自然不能袖手旁觀,聽著那意思,喬家諾大的家底,經過這回的折騰,說也得去了一半。
到了上京又是要買宅子,又要是要重新撿起生意做,傅元令也不由得微微皺眉。
現在上京的格局已經形,原本的五大商戶加上傅家,六家不能說共進退,但是這麼多年打道下來,也是有一番義。
當年喬安易說要走,將上京所有的生意都轉了出去,現在再想從上京分出一塊地盤可不容易。
這事兒得慢慢的思量,不能之過急,還要看看喬安易想要做什麼生意再說。
只要是事好鋪展,傅元令都能給他轉圜一二,怎麼也能讓喬家以最快的速度安穩下來。
傅元令心里慢慢的盤算著,又想起現在喬家的景況,越發的想要嘆氣了。
這世上真的是什麼事都會發生,當年喬安易走的時候,大概也沒想到這才隔了幾年又要回來,而且這次回來傷筋骨,想要恢復也得數年的時間。
也不知道肖九岐進宮之后怎麼樣了,傅元令就有點坐不住了,看看時辰,又讓自己定下心來慢慢地等。
“王妃。”
傅元令抬頭,就看到桂花進來,面上帶著幾分怪異的神,“什麼事?”
“傅側妃求見您。”桂花開口說道,“正在王府門外候著呢。”
傅元令還意外的,微微瞇著眼睛說道:“有沒有說什麼事?”
“說是為了伯府的事,有大事跟您商量,讓您務必見一面。”桂花回道。
傅元令:……
伯府的事,伯府還能有什麼事?
只怕是為了石氏!
傅元令本不想見,但是想想若是伯府的事一直沒個結果,眼下還有喬家的事要忙,就索先把那邊的事了結再說。
“去請進來吧。”傅元令就道。
桂花轉去了,過了一會兒,就把傅宣祎送了進來。
傅宣祎見到傅元令,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先落在的肚子上,這才五個月的肚子,都要追上別人七八個月大了,果然是雙胎。
“恭喜你。”傅宣祎先開了口看著傅元令說道。
傅元令讓傅宣祎坐下,道:“你我之間就不用客套了,坐下說吧。”
傅宣祎依言坐下,然后說道:“我本來不想來打擾你,知道你在養胎,但是我也是沒辦法了,也不知道這件事跟誰商量只能來找你。”
傅元令看著傅宣祎,“二夫人既然回來了,你們是親母,關系親,有什麼話不能說不能商量的,你來找我,我真是很驚訝,這件事畢竟跟我沒什麼關系,你知道那邊的事我并不想管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傅宣祎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很是難堪,看著傅元令,“我只是想著讓母親把東西還給伯府罷了,但是母親卻不愿意。”
“二夫人不愿意?連你的話都不聽了?”傅元令這會是真的驚訝了,不應該啊。
石氏這個人,就算是不為傅元玉考慮,也一定會為傅宣祎考慮,就算是傅元戎都要在傅宣祎后頭。
“我不知道母親怎麼想的,但是就是不愿意。父親要告還要休妻,母親竟然嚷著父親要是敢休妻,就把他得了那種病的事宣揚出去……”
傅元令:……
可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熱鬧,這對夫妻是徹底的翻了臉。
看著傅元令的神,傅宣祎真是笑得比哭還難看,“你說這種事要是真的鬧出去,我們這些嫁出來的兒還有什麼臉面,豈不是被人恥笑一輩子?我實在是沒辦法了,所以才來請你想個辦法。不管府里怎麼鬧,關上門都是一家人,千萬不能傳出去。”
傅宣祎怎麼能不急,肖啟也該定親了,他的年齡早就到了,是跟吳王一直想給兒子挑個好的,這才耽擱了。
要是出了這種事,沒臉見人還是小事,但是兒子的婚事怎麼辦?
傅宣祎能不急嗎?
現在兒子的一切就是的命,所以連臉面都放下了,求到傅元令面前,也是真的沒辦法了。
傅元令看著傅宣祎的樣子,很難將跟當年的那個聯系起來。
現在的已經完全變了,早不復當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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