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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跪求老祖宗好好做人》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百零一部門【二十四】江刻:如果我消…

當江刻坦白後,車忽然陷沉默。

在此之前,墨傾就清楚江刻和江延之間定然存在某種聯系,但後來見到江刻的抵沒辦法任意妄為地在江刻上“江延”這個標簽。

想的是,既然的醒來許是被安排好的,那麼背後的謀,會自己找上門來。

所以放棄從江刻這條線下手了。

可——

江刻寥寥幾句話,卻讓墨傾難以釋懷。

他的記憶是假的。

或許他沒有過去。

那麼,他真的是被事先安排好的替嗎?

如果是,那麼……他會是江延的延續嗎?

江刻將車開到機場停車場。

墨傾解開了安全帶,卻沒有下車,而是問:“你想怎麼合作?”

江刻偏過頭,迎上的目,說:“互通有無。”

“好。”

墨傾答應得很乾脆。

江刻卻有些意外。

很快,墨傾又問:“你跟霍斯怎麼回事?”

“做了點易,以後你會知道。”江刻說,並未正面回應。

“如果你要進第八基地的話。”墨傾故意頓了頓。

江刻接了一句:“怎麼?”

挑眉,墨傾玩味一笑,看著他,用他的口吻重複道:“以後你會知道。”

“……”

江刻沉默了,但半晌後,他忽而扯了下角,抬手虛虛一遮。

“走了,別送。”

墨傾將車門推開。

雖然這麼說,但待下車時,江刻也下了車。

墨傾將關門關上,把背包往肩上一甩,朝對面的江刻投去目

下一刻,江刻抬手拋出了什麼,墨傾下意識手撈住,隨後攤開手心一看,是一香煙。

看了一秒,墨傾又側首看去。

江刻往裡叼了一煙,用打火機點燃,頓時有白霧升起,但轉瞬就被夜風吹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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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墨傾。”

江刻指間夾著煙,抬眸看過來,視線筆直,包含著某種力量。

墨傾被那樣的目看得心一沉。

“如果我消失,江延就能復活,”江刻語氣不輕不重,嗓音有些沙啞,字字頓頓地問,“你會怎麼選擇?”

墨傾眼皮跳了下。

看著江刻,沒有回應。

清風徐徐,吹落了江刻指間的煙灰,出一抹猩紅,在暗夜裡忽明忽滅。

良久,一煙燃到了盡頭,燙的江刻手一抖,他回過神,忽而一笑,將煙掐了。

他說:“選他無可厚非。”

“……”

墨傾沒有說話,看到他在笑,淡漠而灑

映照下,他上籠著一淡淡的虛幻朦朧,像是一抹在空中飄浮的靈魂,風一吹,就會隨時消失不見。

江刻角翕,似乎還想說點什麼。

但是,他最終只是說:“走吧,快來不及了。”

墨傾低頭看了眼那一煙,重新握住,跟江刻告別。

說:“再見。”

江刻也說:“再見。”

一個轉走了,一個沒有去送。

……

雖然到的有些晚,墨傾趕上了飛機。

在飛機起飛前那一刻,墨傾張開了手心,看到那一香煙,眸微閃,而後偏頭看向窗外,見到機場夜景逐漸在視野裡遠去。

*

墨傾又回到了回春閣。

跟上次離開時比,回春閣顯然變了大樣。

回春閣翻新了一下,原本死氣沉沉的裝修,一下變得不一樣了,煥然一新。

以往一天下來,回春閣裡都見不到一個病人,唯有前來跟閔昶表白的生。但現在,清早就能見到病人上門。

回春閣裡多了兩個看診大夫,一個是柏謝請來的某退休中醫教授,另一個則是柏謝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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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說,柏謝為了谷萬萬,特地去學了中醫,還拿了倆學位,是有資格的。

偶爾閔騁懷有神的時候,也會下樓轉一轉,去坐診一兩個小時,他不僅不覺得累,反而神頭越來越好了。

又一日。

墨傾剛睡醒,就接到了戈卜林電話:“績今天出,你快來基地!”

那興張的勁兒,跟出高考績一樣。

“哦。”

墨傾興致缺缺。

“快一點哈!”戈卜林叮囑。

“嗯。”

敷衍地應了一聲,墨傾將電話掛斷。

不慢起了床,收拾好自己後,又將房間整理了一下,之後跟往常一樣洗漱、吃早餐、調製藥,等再次想起“績”這件事時,已經快中午了。

又上了樓。

閔昶正在記帳,見到,說:“你手機響了一上午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墨傾進房間拿了手機。

手機電量已經標紅,而手機和信息皆有數條,像是飽摧殘。

一慌神的功夫,手機電話又進來了。

是霍斯。

“喂。”墨傾接了。

“在哪兒?”霍斯問得簡單明了。

“回春閣。”

“來一趟基地,你績出來了。”霍斯說,“來辦一下部長接手續。”

霍斯這麼說,顯然是說——合格了。

要辦理“部長接”的手續。

墨傾跟閔昶打了聲招呼,也沒吃午飯,直接趕往第八基地。

“墨小姐,出門麼。”在一樓打雜的夜無邊見到墨傾,問,“要不要送你?”

“不用。”

話音落,墨傾已經出了門。

夜無邊話不多,但是,一直站在門口,目送墨傾遠去。

——谷爺的救命恩人啊。

——以前是他不懂事,有眼不識泰山,現在可不一樣了,這個看似是一花瓶的生,實則是谷爺的再生父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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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
墨傾剛進第八基地,霍斯就現領走了,之後就是手續問題。

對於基地的手續辦理,墨傾一向很頭疼,所以對“接手續”的事,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。

沒想到……

霍斯將一張紙送到墨傾面前,說:“你填一下這張表就行。”

墨傾接過那一張紙,仔細打量了一下,確認了一下“厚度”。

一張。

沒錯。

“就這?”墨傾晃了晃那一張輕飄飄的紙。

霍斯一眼看穿了的疑:“就這一張。靈·異部門的手續接過於頻繁,所以十年前就簡化了,很簡單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墨傾明白了。

確實。

一百年,換了一百任部長。

墨傾拉開一張椅子,坐下時,問:“我是多任來著?”

霍斯默了一秒:“101任。”

墨傾在霍斯辦公桌上找到一支筆,一邊填表格,一邊詢問道:“這部門換部長,為什麼這麼頻繁?”

霍斯面無表:“過於無聊,一般忍不了一年,就會申請調走。”

理由也過於無聊。

墨傾迅速將表格填好,然後給了霍斯。

“你直接去靈·異部門上任就行。”霍斯看了一眼,“剩下的不用你心了。”

如此輕松,墨傾還有些意外。

不過,一向不自找麻煩,做了個“ok”的手續,就乾脆地離開了。

但是,過了兩分鍾,又來到霍斯辦公室門口,屈指敲了敲門。

“篤篤篤。”

“還有事?”霍斯回頭。

墨傾挑眉:“給我們換個辦公室?”

“我不能做主。”霍斯說,“戈卜林每個月都向上申請換辦公室的事,到現在都沒有功。”

“……”

走正規流程是沒戲了。

墨傾沒有灰心,手往兜裡一,然後邊思考著邊往茶水間走。

沒想到,剛到茶水間附近,就聽到嘈雜的聲音。

墨傾剛想去看,就見隔壁技部門的大門走出一個人。

是沈祈。

沈祈裡叼著一棒棒糖,見到墨傾後,說:“打起來了。”

墨傾問:“誰跟誰?”

“聞半嶺和戈卜林。”沈祈說完,又糾正道,“準確來說,是單方面痛毆。”

又來?

墨傾加快步伐走向茶水間。

茶水間很寬敞,但在靠近靈·異部門那個小辦公室的地方,圍了一圈人。

墨傾定睛一看,發現全是行二隊的頭小子,在正中央,聞半嶺揪著戈卜林的領,一把將戈卜林砸在了辦公室的門上。

門,搖搖墜。

戈卜林一頭晃眼的金發,眼角有淤青,角有鮮

了下角的,眼神冷下來,目捎帶一些銳利。

他瞪著聞半嶺:“你差不多得了!”

“你個懦夫!”

聞半嶺似乎被激怒了,罵了一聲,猛地將戈卜林一摔。

戈卜林形往後一拋,直接砸在了辦公室中間的桌子上,桌子本就不牢固,整個人頓時連帶著古董電腦和辦公桌一同摔倒在地。

戈卜林一時沒了靜。

聞半嶺眼裡燒著火,抬步往裡面走,但他的隊員拉住了他。

“隊長,夠了。”

“不然出人命了。”

……

隊員們勸他。

“你們讓開!”聞半嶺像一頭暴躁的小豹子,抬手將人一甩,憤怒地回指責。

他的隊員們立即噤聲。

但是,聞半嶺的目忽的落到某,溢出來的憤怒忽的向被按了開關,竟是有所收斂。

墨傾不不慢走了過來。

漸漸地,隊員們察覺到墨傾的存在,不知為何皆是有些慌張,不約而同地往旁退了退,在墨傾和聞半嶺之間讓出了一條路。

聞半嶺結一,腦門冒出了細的汗。

墨傾走近了,停在聞半嶺跟前,瞇眼,一字一頓:“聞二隊是來砸場子的?”

聞半嶺唬著一張臉,氣道:“跟你沒關系。”

“嗬。”

墨傾冷笑一聲。

爾後,舉起了手中一張紙,抖了抖,紙張攤開。

將紙遞到聞半嶺面前。

那是一張調職通知。

“你?部長?!”聞半嶺眼神驚恐,跟見鬼了一樣。

聞半嶺話音剛落,墨傾就一記拳頭打過來,直直地砸中了聞半嶺的鼻梁,頓時將聞半嶺砸得昏頭轉向的。

他往後一仰頭,抬手一抹鼻子,到了一手的

他尚未回過神,接下來上又挨了幾拳,最後被墨傾一腳踹飛。

墨傾可沒顧及當初在聞半嶺家借住的恩

——護短著呢。

二隊的隊員,也被這場面驚呆了,一時間竟是忘了去幫聞半嶺。

很快,墨傾上前幾步,順勢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。

聞半嶺就躺在腳邊。

聞半嶺要起,但墨傾一腳踩在了他口,令他難以彈。

“不就是來砸場子麼。”

墨傾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,一舉一看似優雅隨意,實則帶著狠意。

下一秒,眼眸一抬,眼裡迸發的殺氣,瞬間震懾住在場所有的二隊員。

他們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。

——,有種踢到鐵板的覺。

“砸啊,”墨傾嗓音是那麼的慵懶和隨意,但又裹挾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狠絕,“今天不把辦公室砸了,誰都別想走!”

“……”

所有人都跟腳下扎了一般,定在原地,無法彈。

場外,忽然出現了一抹影。

是提著一把錘子的沈祈。

沈祈用手拍了拍一人的肩膀,喊:“哥們兒。”

“啥啊?”這哥們兒聲音都走調了,像是在天上飄。

沈祈將錘子遞過去。

哥們兒睜大眼,不明所以。

沈祈說:“砸啊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那哥們兒恍恍惚惚的,下意識接過了錘子。

這時,墨傾掃了一圈這群傻愣愣的人,角勾著嘲諷的笑,奚落道:“怎麼,這都不敢?”

聞半嶺氣得肺疼,大喊一聲:“給我砸!”

“砸就砸!”

那個接過錘子的人附和一聲。

然後,他撥開人群往裡走,來到那一扇門前,他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,然後掄起錘子就朝門砸去。

砰!

砰!

砰!

才三下,門就垮了。

接著,其余人如夢方醒一般,也回過神來,直接往裡面闖。

本就是一個小辦公室,沒什麼東西,三兩下就給砸完了。他們像是不解氣,把本就垮了的書桌都踩扁了。

當然,沒戈卜林。

在他們砸得起勁兒時,戈卜林捂著口,搖搖晃晃從裡面出來。

他扶著門框,剛吐出一口濁氣,就看著跟大爺似的喝茶的墨傾,以及被墨傾踩在地上的聞半嶺,有些難以置信。

過了半刻,戈卜林洗腦自己接眼前詭異的現實,問:“你在乾嗎呀?咱們的家都被砸了。”

他的嗓音嘶啞又虛弱。

墨傾覷著他,淡聲問:“還能走嗎?”

“乾嗎?”

戈卜林了一口氣,不明所以。

墨傾將茶杯放下,繼而扭了下脖子,不疾不徐道:“去找領導,換辦公室。”

意識到自己被利用的聞半嶺:“……”

靠!

自己人打架,怎麼還帶告狀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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